「噢……我的天,你對我做了什麼。」當她再度恢復意識時,她只能紅著臉注視著席毅的笑臉,他似乎很愉快,但同時也有一絲痛苦的表情。
他伸出食指摸摸她的唇,「你第一次品嚐到快樂嗎?」
她紅著臉沒有回答他。
有把妒嫉之火猛然襲中了席毅,他腦中想起了另一個「曾」與她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他也曾擁抱過──不,不!席毅硬抹去那不請自來的身影,低頭對雨蓉微笑說:「剛剛只是前奏,卿卿。這次,我要全部的你。」
當他需索的吻住她,心中的聲音暗自的發誓著,他會讓她永遠忘掉別的男人,從今而後紫雨蓉將是他一個人的,他會讓她忘掉的!
透過濛濛燭光,雨蓉心跳加速的看著他解開衣衫,從沒想過男人的體魄是這麼的美麗,那僅有的經驗中她根本不敢看他一眼,但是今夜……他非常美麗,勻稱的骨架寬長的臂膀,就算沒有和其他人比較過,她也曉得那身勁瘦賁起的肌肉完美無瑕,雨蓉紅著臉轉開視線,害怕自己再繼續往下看會……「膽小鬼。」他嘲笑道。
「我才不是──」她掉回視線,馬上發現自己掉落陷阱,她瞪大雙眼。
他毫不掩飾他亢奮的慾望,那對她而言,是副驚奇而又萬分刺激的景像,她無法想像自己曾容納過這麼驚人的慾望,雨蓉搖了搖頭。「不,我不能,不可能的。」
火熱的吻,堵住她所有疑惑與抗議,再度點燃另一次更強烈、更激情的烈火狂愛,他的唇變得貪婪而且佔有,他的手精準的挑動每一分他剛剛尋找出來的敏感地帶,呼吸變成了夢想,喘息與呻吟成了唯一的聲音,濕熱的空氣籠罩著他們之間,交換的每一吻都將他們逼向更深層的喜悅。
他是指揮者,但她卻掌握有他每一分慾望,他或許是表面上的贏家,但是她的回應才是真正的報償,他們墜落到永不得翻身的慾望之巢內,但是她卻能給他一雙翅膀,讓他們共同翱翔回到天際。
隨著他的帶領,雨蓉緩緩為他敞開,接納他的所有,激情、狂野的進佔,溫柔的給予,持續直到永恆的璀璨高峰,在戰慄的緊縮與爆發中,他們攜手同赴星月都無法到達的地方……那是愛鄉。
驚濤駭浪的激情過後,幾乎是立刻地,雨蓉屈服於酒及親熱的影響,沉入了甜甜睡夢中,就連席毅小心地離開她,她都未曾發覺。
「蓉兒。」他為她撫去汗濕的長髮,難以置信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剛剛他們共同經歷的,不僅是用獨特可以形容的,他相信自己往後都無法再滿足於其它的女人了。與雨蓉比起來,他過去的花天酒地簡直是荒唐,他不懂自己為什麼浪費在那種毫無益處的發洩精力上,只能說他太傻了。
在她額際印下一吻,席毅從未感覺這麼美好過,以前辦完事後,他從不戀眷,總是下一刻就起身為繁忙的公務或是其他雜事傷腦筋,但是她卻有一種讓他內心平靜的力量,就像是大海中的撒下的錨,緊緊繫住他漂泊的心。
不可以愛上她!理智告訴他,再愛上她,只會再嘗到背叛的苦果。
四年前當她與龍翼一起失蹤時,他就誓言不再相信任何女人,特別是她。讓人騙一次是正常的,但讓人騙第二次就是愚笨。他不會再笨到相信她,絕不。
或許她不肯說出理由是好事,他不真的想聽見她親口說她深愛著龍翼。愛,太脆弱,但是慾望卻很強悍,他將利用這一點緊緊地捉住她。
「不要再背叛我,蓉兒,否則你會發現……你從未見過的另一個席毅。」
☆ ☆ ☆
「什麼?」席老太太的手在碰到茶杯的同時,摔落了杯蓋。
「你……你再說一次,席貴。」
「是,少爺昨天派人稍的家書說,他成親了,就在咱們靠近凌城的別館。娶的正是四年前和龍翼少爺一起失蹤的雨蓉姑娘。」
「這……這簡直是……太胡鬧了。」席老太太氣得咬牙道:「我們堂堂席家的人怎麼可以娶那個小孤女,而且還是一個不顧名聲和人私奔的女人,別說是血統、地位,就連少爺的裙邊她都沒資格碰的。我以前就說過──」
老太太閉上了嘴,憤怒地看著窗外,僅有跟了她多年的席貴,知道她有多不贊成毅兒收養那個小孤女。她一眼看見那小孤女,就知道她是個大麻煩,別的不說,她那股硬脾氣……記得當年席毅將她帶回家裡來,當然首先要拜見的就是爹、娘。那小孤女下巴抬得高高的,一身子破爛,但是氣質卻像個公主似的,見了她也不跪下,只是硬邦邦的說了聲:「老爺、夫人好。」
也不知席毅他爹是著了什麼迷,竟然稱讚那小野人的骨氣很好,一不偷二不搶寧可餓死,也不可以屈辱自己的尊嚴,所以排除她不贊成的意見,爺兒倆以一對二不顧她的想法,讓席毅收容了這小丫頭。
但是當年她就知道這是問題的根源。一個看不清楚自己地位,不懂得自己身處的逆境,這樣的小野丫頭一定會有非分之想,加上那從小就看得出來的美人胚子,種種原因加起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會惹麻煩的!
不出所料,在她十七歲的那年──哼,毅兒的腦袋是壞了罷?像這樣的壞女人何必再撿回來呢?
枉費她當年花費那麼大的心思將她掃出席家大門,雖然最後不完全按她所設想的進行,不過好歹那小孤女總算是離開了,送走這個專惹麻煩的掃把星。
不成,她絕不能讓毅兒再度被那樣的女人纏上。她都已經為毅兒找好親家了,談親一事也都進行順利,只差安排妥當訂下娶親之日,在這種時候她不允許有人破壞她的計畫。
突然,一個灰暗的念頭竄入她腦中……那個小孤女會不會將當年的事說出來?要是她在毅兒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她──「席貴,去替我準備好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