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
「噓。」他以食指堵住她的唇,「不要說,什麼話都不許說。」他低下頭捧起她的下巴,「從現在起,往後的每日……不許再說你很抱歉了,我們不可以再浪費時間在無用的歉意與悔恨。我們會把當年的嫌犯找出來,結束過去的痛苦,然後讓過去的事屬於過去。」
「但我帶給你那麼多的痛苦……」
「你也給了我一個兒子,還有你。」席毅輕啄一下她的唇,「或者你要我也開始為過去而懺悔呢?如果不是你說出來,我永遠都不知道我在醉酒的時候,曾對你做出那麼過分的侵犯,更糟的是我竟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雨蓉急急的為他辯護,「但你喝醉了,當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犯錯就是犯錯,不能為自己找借口。」席毅挑起眉道。
「那不一樣,你當時醉得──」
席毅哈哈一笑將她摟入懷中,「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再說了。對我來說,日思夜夢就希望能與你共度,我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做了那場夢,就算到頭發現那不是一場夢,我也並沒有太過吃驚。現在我唯一的後悔……」
「後悔?」她眼神一暗,「原來你會後悔那一夜和我──」
席毅一把將她抱起,「我後悔那一夜竟然那樣草率的就結束了,所以現在我要補償。」
「啊?」被他舉動嚇一跳,現在心兒還噗通亂跳的雨蓉,臉紅得像夕陽,拚命的搖頭說:「不,不用什麼補償了,我……總之不用了。」
他理所當然的露齒微笑,「你不用?我有說是我補償你嗎?」
「咦?」她瞪大眼。
輕輕將她放到床上,席毅也順勢俯下身,輕咬著她耳垂說:「別開玩笑了,理所當然是你補償我的損失,別忘了是誰害我沒有及時發現那是一場夢的?如果當時你更努力的叫醒我,我肯定會加倍努力取悅你的。」
「哪……哪有這種……」她結巴的情況隨著他益發熱情的親吻,有加重的危險,誰讓他正不規矩的溜到她的衣衫下……「我不管,你一定要賠,而且是賠定了。」
「啊……嗯……啊……不可以。」她抵抗不了他火熱的攻勢,節節敗退。
「你是屬於我的。」耳邊他霸道的低吼,衝擊著她的身與心。
「說出來。」
昏亂又迷醉的激情,似火的狂潮漫燒過她,深深的佔有彷彿穿透她的靈魂,將她整個人牢牢的、緊緊的束縛在他的雙臂、寬肩與厚胸間,一波強似一波的歡樂隨著他強健的進出,將她推擠到從未到達過的境界。
忘懷地,他聲聲催促著她,「說你是我的,蓉兒,你屬於我。」
是的,她的確是屬於他的,如果這份感覺是歸屬的話,她認為自己毫無疑問的與他相系此生,結合不僅是她的身,也代表了她的心意,沒有了愛,誰屬於誰又有什麼意義呢?
於是她緊緊擁住了他寬厚的背,一聲又一聲的回答他,「我愛你,愛你,毅,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
他低吼了一聲,絢爛的結束了。
心跳急而緩地邁向甜蜜的平靜,交纏的身體傳達著心醉的甜
美,融合彼此呼吸與汗水間的,是獨屬於戀人才能享有的滿足與幸福感。
躺在席毅的懷中,雨蓉盼望這一刻能持續到永恆,讓她多一分也好,她想要像個無憂的天真孩子,盡情的在所愛的人懷裡撒嬌。
「蓉兒,睡著了嗎?」他懶懶的撫弄著她的頭髮。
她搖搖頭,仍然不想開口破壞這份寧靜。
「我遇見那位滿臉倔強的小女孩時,沒想到我會看見她出落成美麗的尤物。還記得那天她站在那兒,捧著窩窩,強忍著不掉下眼淚。到現在我還記得自己心中想著:她真是個既堅強又惹人憐愛的小女孩,應該要有人保護她的。」
他回憶的口吻,讓雨蓉多了抹微笑。「然後,我就突然多了個專門為我遮風擋雨,脾氣雖然很大,但總是會對我溫柔一笑的哥哥。」
「想保護你的心不知在何時起,開始變得不同了,我開始覺得你身邊最大的危險不是那些陪你玩的年輕小伙子,而是一個越來越難將目光扯離你、越來越難以抵抗你,發現自己竟對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有了非分之想的我。」
「我一直以為你是討厭見到我。」她有點訝異的說。
「如果再不離你遠一點,哪天說不一定我會不顧一切的將你綁上馬,遠遠的離開所有世俗文明,將你佔為己有。」
她羞紅了臉,但眼中卻綻放著愉快的光芒。
「分開的四年裡,你一直在我腦海的某處徘徊,我不允許自己想起你,花天酒地,從這個溫柔鄉換到那個溫柔鄉,著實糜爛生活好一陣子,但在我心裡深處,我永遠不會得到滿足,因為那些女人都不是我要的。所以一遇到你,我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將你留在我身邊,不管過去如何,我孤注一擲也要得到你。」
她睜大雙眼,抬起身,「難道……」
「沒錯,撫養小義就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從你一舉一動就看得出來,如果我帶走小義,你一定會跟著來的。」
「就像失去小熊的母熊,一定會拚命去找她的愛子。」雨蓉喃喃說道:「我根本沒有半點機會。」
「特別是我已經下定決心後。」他頓了頓,又說:「四年前的真相,我承認它對我造成打擊,但問題不全在你是否陷害了我的父親,憑我對你的瞭解,還能不曉得你那出於一片好心的多管閒事嗎?真正讓我感到痛苦與無法理解的……是你竟然選擇了不告訴我,並且和龍翼離開的方式,你對我真的這麼難以信任?我一直這麼問自己。」
「我不是不信任你!」雨蓉急急說道:「我太緊張了,那時候──」
「後來聽到你打算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犯人,憤怒的我終於恍然大悟這一切。」他擁住她的肩,親吻她鼻尖與額際說:「這麼長久以來,我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