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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幹什麼?放開我!」

  童希晚被這股力道扯得手腕發痛,她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一陣暈眩襲來,她的身子晃了晃,整個人不支的往前摔——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頓時接住了她——

  英司低咒一聲,彎身將她一把抱起,纖細脆弱的她被高大的他抱在懷中,就像個荏弱的娃娃,可憐兮兮。

  「你放開我!」童希晚依然用她無力的手槌打著他硬邦邦的胸膛,整張臉不知是因為淚還是雨,總之全濕了,她邊打邊瞪著他,淚水莫名的一直流,一直流,像是比天際的雨還要洶湧。

  明明全身濕透,她的身子卻在發燙!

  英司覺得自己像是在抱一個火爐,這讓他更是惱得想揍人。

  「你是笨蛋嗎?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被趕出來不會找個可以躲雨的地方站嗎?不會穿件外套嗎?不會走嗎?誰綁著你了?就這麼想嫁進來?既然這麼想嫁進來,幹什麼拒絕悠太的吻,還把他推下山?」

  槌打他的手頓住了,童希晚幽幽地望住他。「你……」

  他怎麼知道?她什麼都沒說啊,連未來的婆婆問她都沒說一句,他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什麼?你還想說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你根本沒有跟我說話的資格!」當真是氣死他了!

  「開門!」英司抱著她來到大門口,使力的踢了一下門,吼道:「見鬼的聽見沒有?家裡沒人了嗎?」

  管家嬤嬤衝來開門,英司看了她一眼,抱著童希晚便往梅居走。「叫人快過來侍候!冰袋備著!打電話給田中醫生,請他馬上過來一趟!」

  「是,少爺。」管家應著,連忙忙著交代的事。

  優花第一個跑了過來,看著大少爺懷中的小姐猛掉淚,也不多說話,只是跟著少爺往梅居跑,率先替他開門,然後衝進浴室放熱水,並立即準備好童希晚要換穿的乾衣服。

  英司把童希晚直接抱到浴池邊,吩咐優花:「把小姐的衣服都脫掉,先讓她泡個澡暖暖身子。」

  「是,少爺。」優花應著,伸手便要去脫童希晚的衣服。

  「我自己來。」童希晚抓住優花的手。

  「小姐,您病著呢……」

  「我說我自己來!你出去!」

  正走向門邊的英司回過頭來冷冷道:「你不讓優花做,那就我親自幫你脫,選一個。」

  聞言,優花倒吸了一口冷氣。「少、少爺……這不可以的……」

  英司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直勾勾地瞪住因他的話而氣得胸前起伏不定的童希晚。「怎麼樣?選誰?」

  童希晚咬住唇,望向優花。「你留下。」

  英司唇一抿,目光轉向傻愣愣的優花。「好好服侍小姐。」

  「是,少爺。」

  「如果小姐不聽話,就出來告訴我,我在外面。」說完,英司走出浴室,並帶上浴室的門。

  外頭,籐原愛子不知何時過來了,正端坐在梅居的小廳裡,看見英司從浴室走出來,臉色微變,卻依然保持笑容。

  「聽說你回來了,正詫異著呢,不是預計後天才回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籐原愛子笑看著他,美眸眨啊眨地。「這方才一陣驚天動地的,還真嚇到我了,以為家裡來了壞人……」

  「母親。」英司突然打斷她,一張俊臉繃著冷寒。

  籐原愛子斂了笑,柔柔的看著他。「是,你說。」

  「童小姐來者是客,籐原家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籐原愛子也冷了臉。「你剛回來,並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悠太被這女人推下山去——」

  「悠太這麼說的?她把他推下山?」

  籐原愛子一愣,有點支吾。「是……沒有這麼說,可是——」

  「既然悠太沒這麼說,母親何以判斷是童小姐把悠太推下山的?」

  「我——」

  「英司知道母親不喜歡童小姐的出身,可是當初既然同意爺爺履行這門親事,就應該做好了她將成為籐原家少夫人的準備,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愛子愣愣地看著他。「你現在是在指責我,因為我不喜歡她,所以想藉此把她趕走?」

  英司未置可否,靜默不語。

  愛子氣極,身子抖得厲害。「你這是在誣蠛我!」

  「兒子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總是這麼小瞧我,在你眼底,我就這麼讓你不屑一顧嗎?你明知道我——」

  叩叩叩!是外頭大門傳來的聲響。

  「少爺、夫人,田中醫生來了。」是管家嬤嬤的聲音。

  英司打開小廳的門往外走去,不久就聽見他與田中醫生的交談聲。

  籐原愛子起身,眼神落寞的離開,恰巧在走廊上與田中擦身而過,田中看見她在這裡有點意外,忙不迭地躬身道:「夫人。」

  「麻煩你了,田中醫生,這麼晚還把你叫來,真是不好意思。」籐原愛子也微笑回禮。

  「哪兒的話,反正也住不遠,一會兒就到了。」田中笑著響應一番,然後才跟著英司進屋。

  屋外,依然下著雨。

  跟著籐原愛子前來的下人阿靜趕緊替夫人撐傘,就怕她被淋濕了。

  走了兩步,籐原愛子才淡道:「阿靜,去幫我查查是誰那麼碎嘴,讓事情傳到大少爺那兒去。」

  「是的,夫人。」阿靜乖巧的應著。

  童希晚在床上躺了兩天,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直到今夜睜眼醒來,終於覺得體力略有恢復,耳清目明,起身想喝水,卻發現房裡竟然有人。

  那個徹夜未眠,始終藉著月光注視著她的男人,正是籐原英司。

  「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他靠近她,窗外的月光薄薄的照上他的瞼,溫柔而朦朧。

  她搖搖頭。「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因為你一直不退燒。」英司的一隻手伸了過來,撫上她光滑的額頭,好一會兒才放開。「終於,燒退了。」

  他在擔心她嗎?黑夜裡,直勾勾的目光瞅著她,半點沒有避諱。

  童希晚別開眼。「你應該叫優花照顧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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