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廳時,看見愛子和英司都已跪坐在飯桌前等她,她忙不迭地小碎步跑了進去,跪坐下來向兩位鞠躬道歉。「對不起,我睡晚了,真的很對不起!」
英司好笑的睨了她一眼,可一張俊顏依然冷冷板著,至於愛子看她的眼神可就耐人尋味極了,又是妒又是恨又是氣又是惱地,可偏偏她現在根本不能拿她如何,還得佯裝無事,氣得她胸口發痛。
「你學了這麼久的教習,連走個路也還這樣莽撞嗎?」忍不住,還是開口數落了她一句。
「對不起,夫人,我是怕您久等了。」才跑沒幾步,她竟覺得有點喘,童希晚微皺起眉,覺得今天自己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好。
「怕我久等,以後就早一點起來。」
「是,夫人。」童希晚乖巧的答應著。
「快點用飯吧。」籐原愛子淡淡地一句,拿起桌上的飯碗率先吃了起來。
英司沒說話,第二個端起碗,童希晚見了,這才捧起碗安靜的吃飯。
餐桌上的氣氛很是詭譎,三個人各吃各的,沒人找話說,一旁的下人們更是大氣不敢吭一下,就連管家嬤嬤也聞到一絲不尋常的氣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笑的大少爺英司。
大少爺今兒個的心情似乎很好,可夫人的臉就白得嚇人了。而童小姐的臉則始終紅著……這究竟是什麼狀況?
童希晚是第一個吃完飯的。事實上她只挾了幾口菜,便很努力的把碗裡的飯給扒完,她吃得很撐,因為消化不良,這都要怪坐在她身邊的某人總是不時地拿他那雙迷死人的黑眸冷冷瞧著她。
「我吃完了,兩位慢用。」童希晚輕輕地說完便起身。
「我也吃完了,母親您慢用。」英司說著也起身。
童希晚聞言,很淑女的走出餐廳後便拔腿用跑的,顧不得什麼優雅和風範了,她只想快快離開那男人的視線。
一隻手卻在小徑上抓住了她——
她回頭,見到籐原英司,嚇到臉都白了。
「跑什麼?剛剛才被母親數落了,馬上就忘了?」英司嘲弄著她,對她見到他還是想逃的舉止非常不滿。
「大……大伯!」童希晚這聲大伯,叫得有點大聲,叫完還看看四周,怕一旁經過的下人們沒聽見。「大伯您攔住我有事嗎?是不是有事要交代啊?」
她喊他什麼?大伯?英司皺起眉。
在這之前她明明就喊他大少爺的,怎麼今兒個一早就改了稱謂?是故意想氣死他嗎?還是……她想藉此劃清界線?
想著,英司瞇了眼。「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沒有啊……大伯……」
又是一聲大伯!當真是很欠打呵!
「你跟我來!」英司怒氣沖沖的抓著她就往靜思居走。
路上的僕人見狀紛紛閃避,誰都知道大少爺生氣起來是很恐怖的,不是一般的恐怖,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可別人可閃,美羽則閃不了,看著他怒沖沖的走來,她還得戰戰兢兢迎上去。「大少爺……」
「出去外頭守著,沒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來!」英司說著已把童希晚扯進屋,把大門給一腳踢上。
童希晚嚇壞了,安靜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英司一個轉身便將她摟入懷中,低頭便攫奪她的唇——
「唔……」唇被一股蠻力給堵住,他甚至啃咬著她,不只是她的唇,還去咬她的耳垂和頸項、鎖骨……
接著還扯開她的領口,吻上她的酥胸……
第8章(2)
童希晚乖乖的沒反抗,可是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沿著頰畔滑落到胸前,英司在吻她的同時嘗到了一絲鹹味,驀地抬起頭來,見她一臉是淚,這才住了手。
「你哭什麼?」她的淚,像是在無言的控訴他的惡行。
童希晚搖搖頭,咬著唇,一個字也不說,只是淚越掉越凶。
英司一歎,伸手撫上她的臉,把她頰上的淚輕輕拭去。「你不喜歡我吻你嗎?你真的討厭我?」
她把唇咬得更緊,幽幽的望住他。
她怎麼會討厭他?她是那麼那麼的喜歡他,喜歡到只要想起他就想哭……
可她不能喜歡他!他卻一再來考驗她對他的抵抗力……除了哭,她什麼也做不得,在他對她用強使壞時,她也無力阻止,因為她明明愛著他,又要抗拒他,這對她是怎番的折磨?
經過昨天在溫泉裡的親密事兒,她知道自己再也抗拒不了了,雖然她還是很可笑的想逃離他,逃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可她知道,她真的真的快要抗拒不了了……
怎麼辦呢?如今的她怎麼再嫁給悠太?就算眼前這男人不娶她、不愛她,她也不能再嫁給悠太了。
未來的一切都讓她害怕不已……
「我答應過悠太,只要他沒說不娶我,我就一定會嫁給他。」童希晚輕輕地開了口,面對英司驟然變色的臉,她的心好痛。
「你什麼意思?」
「放過我吧。」他再不放手,她就要死纏著他了。
英司氣得瞇眼,伸手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看著他。「在經過昨天那件事之後,你竟還想著要嫁給悠太嗎?你這個女人,就不懂什麼叫羞恥?既然把自己給我了,你就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可以嫁別的男人,你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嗎?你以為我會讓我的女人嫁洽別人?」
英司想都沒想過,經過了昨日,她竟然還是不打算接受他,一時氣極,口不擇言起來。
童希晚被他的話刺得心一痛,卻沒有表現出悲傷,反問:「早在我來日本前,我就是你碰過的女人了,那時你都可以讓我嫁給悠太,為何現在不行?」
聞言,英司氣得幾乎要捏碎她。「這兩者有什麼不同,你分不出來嗎?在韓國那一回是意外!是在彼此都不知道對方身份下所發生的事!就算我當時就碰了你,你也算不上是我英司的女人!你以為要當我英司的女人那麼容易?我籐原英司承認過的女人,從出生到現在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第一任未婚妻,一個就是你!你卻該死的如此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