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分。」他沒有遲疑的給了她滿分,因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呆了呆,感動卻覺得受之有愧。「我才沒有那麼好。」
「世上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啊!」他牽起她的手,輕吻著她白嫩的小手;她的手上有淺淺細細的傷痕,是她工作時留下的,代表她的努力,也代表她的認真,卻讓他不捨。「我要的女人從來不是那麼高規格的標準,而是要合適,那便是完美。」
「怎樣才叫合適?」是王八配綠豆的意思嗎?那誰要當王八?
「在我想你的時候,你也同樣想著我,那就叫合適。」他的要求不多,只求像父親一樣求得鵬蝶情深的伴侶。「就像我們倆一樣。」
雖然老媽跟老爸私奔,得不到家人的祝福是個來不及彌補的遺憾,但老媽和老爸的感情很好,是人人稱羨的神仙伴侶,他希望自己也可以像老爸一樣幸運。
很顯然的,他如願了,開心!
他知道他說了多甜蜜的話語嗎?
沒有華麗的辭藻、肉麻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情話,但她收到了他想表達的情意,滿滿、滿滿的填滿了前陣子思念的空虛。
她展開雙臂摟緊他的頸項,細小光潔的肩頭微微顫抖。
「寶貝,我知道你很想我,但請不要勒死我,不然你就沒『性福』了。」略粗的指滑過她的脊背,他以詼諧來化解她的激動。
「討厭啦你!」她嬌嗔,低下頭不讓他瞧見自己泛紅的眼。「我愛你。」這女人,就愛說反話,不過沒關係,他知道她的心意就好。
「啊……」她的身體熱呼呼的,懷疑他對自己下了蠱,總惹得她心跳失速。
「我真喜歡你shen\\吟的聲音。」他輕歎,樂得挑起她更多的嬌吟。
……
第7章(1)
隱約細碎的談話聲喚醒房裡沉睡的人兒,郎淨儂睜開眼,才稍稍移動身體,尖銳的酸麻便直接攻擊她的神經,令她狠狠蹙起眉心。夭壽!骨頭像被拆開再重新組裝起來似的,渾身酸到一個不行。
「數據收到了,剩下的尾款明天匯給你。」
身側傳來潘傑的聲音,她抬頭望去,就看見他坐在床上、背倚著床頭講電話。
她爬坐而起,骨頭發出喀啦喀啦的抗議聲,倏地被他伸過來的手摟住腰側,將她往他身邊拉,直至她整片背全貼靠在他身上為止。
哇咧!他講他的電話,幹麼拉她?她想到廚房喝水啦!
「OK ,就這樣。」他收線,發現她像只不安分的小貓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他輕笑的將她抱個滿懷,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去哪兒?」
「我去廚房喝個水嘛!」她扁扁嘴,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以為你又要落跑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一見到她準備離開,他不由自主地繃緊全身的神經,非得將她綁在身邊才安心。
「才沒有。」討厭討厭,她又不是落跑雞,哪有每次都落跑的道理;況且都已互吐情衷了,她不會再跑了啦!「你剛在跟誰講電話?」
他挑眉,有趣地盯著她。
「現在開始會緊迫盯人了?」
「……盯你大頭。」拜託!她可不是會疑神疑鬼的女人,那套籃球場的定律在她身上不適用,管他媽媽嫁給誰咧!「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生氣啦?」他輕笑,厚著臉皮不鬆手。
「才沒有!」她否認到底。
「你可以生氣沒關係啊!」他眉開眼笑,快活得像個沒有煩惱的孩子。「你越生氣就表示你越在乎我,我不介意的。」尋常人不會跟一個陌生人或完全沒感覺的人生氣,如此強烈的情緒往往發生在和自己有切身關係的人身上,所以她越生氣,就表示他在她心裡的份量越重,他很
歡喜。
她轉頭瞪著他好一會兒。
「傑。」
「嗯?」她的肩上、脖子上留有他的吻痕,而他的手臂上也印有被她咬過的痕跡,這種感覺挺好,有幸福的味道。
「你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功力越來越好了。」她不客氣的吐槽道。
「是嗎?」他挑眉,經她提醒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個「特異功能」。「只要能逗你開心,就算我在自己臉上貼鑽石我都願意。」
她開心了嗎?她根本是……額上三條線,無言到了極點,但她同意他的說法。因為在乎,所以會對他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感到特別敏感,難免因此情緒波動較大,只不過她不好意思承認而已。
「剛才是徵信社打電話給我,說找到我外公外婆了。」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他索性主動說明剛才的來電。
「欽?找到啦?」她驚訝地張大小嘴,難掩興奮地輕呼出聲。「在哪?」
「在新竹。」聽她的聲音,他就知道她開心,感動自己並沒有看錯人,即使外公外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仍為自己感到歡喜。「開心吼?」
「嗯!」她用力地點頭,抓起衣服便胡亂的往身上套。「新竹離台北不很遠,你準備什麼時候去看看他們?」
他忍不住輕笑,揉亂她的發。「你想陪我去嗎?」
「吼……我的頭髮夠亂了,你別再讓它更像稻草好不好?」她無奈地撥撥頭髮,小臉泛起心虛的赧紅。「我沒有想跟你一起去啦,畢竟那是你的親人,你自己去會比較好。」
「什麼話?你可是我未來的老婆,一起去相信他們會更開心。」他才不聽她那莫名其妙的理論,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老人家嘛,一定很喜歡看小輩有了好對象,至少他老了就會有這樣的想法。
「是這樣嗎?」她懷疑極了。
「聽我的準沒錯啦!」他跟著躍下床著衣,動作比她還快。「走吧!我們該回你店裡看看了。」
「喂,我們是被趕出來的耶!還要回去喔?」還是以極難看的姿態被踢出來,現在回去不是很丟臉?
「那是你負責的店,難道你不回去?」事情不是這樣處理的,該做的事就該去做,再怎麼困難都要去,更何況頂多被蘇佑珊酸個幾句而已,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