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愚昧,臣記住了,絕不再犯。」說得也是,謙謙提醒自己,要是讓人知道聖駕在此,反而會令那些有心對聖上不利的人逮到機會。刺客是無所不在的,實不能不小心為上。
「你若真要消我的氣,就過來坐到我旁邊,讓我瞧瞧你的傷。」
謙謙心一驚,「不,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現在我們之間沒有君臣之分,只是單純的皇公子與冷公子,我說要看看你的傷處,有什麼不可以?」
「但是……這並非什麼大不得了的傷處,不值得皇公子如此費心。」
「胡說。都紅成這樣了,怎麼不讓人擔心。」
大手一抓,謙謙重心一個不穩跌入聖上的懷裡。
「啊!」
一手環著他的肩,另一手抬起謙謙的下巴,趙闕左端右詳地看著她的臉,嘴中還嘖嘖的說:「下這麼重的手,剛剛真該叫人將那傢伙的手剁下,而不是廢了而已。看樣子,這一時是好不了了。一定很疼吧?愛卿。」
疼?謙謙哪顧得了疼或不疼呀!自己這樣不端莊的趴在皇上胸口,還不能掙扎反抗,這種羞恥才教她沒面子到自尊發疼,哪還有閒情去管臉上一陣陣的灼痛。
「皇……皇公子,這太不合宜,您就放開我吧!」世上有哪個臣子被皇帝這樣抱在懷裡?要是傳出去還得了。
「這兒也沒別人,毋需緊張。」趙闕不覺眼睛一亮,先前還只顧著為冷謙謙的臉傷擔心,但是一看到他在自己懷中那副羞紅著臉,感到不安的羞恥狀,一股想要作弄他的衝動又起。
「想不到冷公子不只是手細若無骨,就連肩也這麼薄弱,簡直就像個女子……」
「皇公子!」一講到這話題,謙謙警戒心登時大響。「還是請您放開我吧?
「若說我捨不得放手,因為你身上有股逗人的馨香,怎麼辦?這全都是你的錯,我抱過的傾城美女不計其數,但她們身上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帶有這麼宜人清爽的香氣。告訴我這香氣是打哪來的?用什麼料薰出來的?說了,我才放手。」
「臣……我……我才不會在身上弄什麼薰香呢!一定是您聞錯了。」
「喔?你要不說,我就聞遍你全身上下,自己找羅!」
「不,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你這欲蓋彌彰的模樣,激得我非查查不可!」趙闕見他慌張的模樣,更覺可愛,故意捉起他的右手腕嗅了嗅,「嗯,好像不是這兒,那換只手!」接著又嗅嗅左手腕,「也不是這兒,那八成是衣袖裡頭羅!」說著說著,便拉起他的衣袖;往上嗅去。
「皇公子!求您別嗅了!停停啊!」
不光是手腕,整條手臂雪白如玉,連汗毛都細不可查,趙闕還沒見過這麼美的手腕,而他見識過的女人可不止成百成千的了。一時好奇心起,不管冷謙謙拼了命的阻止,他將他兩手衣袖都捲起,徹底地聞個痛快,也見識到他那不管哪裡都漂亮的冰肌玉膚。
急得快哭的可愛聲音,強忍著羞恥地叫道:「我真的沒用什麼薰香,求求您,放了我。」
「那就奇怪了,我確定這香氣是從你身上發出的呀!」終於放開他的手,趙闕取笑地望著他說:「不過是聞聞,你就躁成這德行,連未經驗過男人的處子都比你大膽些。」
還不都得怪您!埋怨的含淚大眼回瞪了他一下。
想不到他還有膽子生氣。趙闊心中暗笑,本來打算放你一馬的,誰教你瞪我呢?「我不信我弄錯了,偏要查個清楚!我曉得了,藏在你衣領後是吧?」
「皇公子!」這會兒,冷謙謙是真的躲起他來了。
捉住他欲跑的身子,抱住腰際,趙闕低頭就往他的頸間嗅去,「找到了,果然是從你身上發出的,這兒好香!」
「啊!」冷謙謙微顫了一下。
賞遍京城美女的趙闕,當然曉得有些人身上特別敏感.只要碰觸某些地方,就會有反應。但他從沒想過,連男人都會在頸間這種地方有敏感的反應,看見冷謙謙微顫的模樣,發誓對『男人」沒興趣的趙闕,竟然在心中有了小小的異樣情愫產生。危險l真是危險,可卻控制不住這危險的刺激。追尋刺激也是他的本能之一。
控制不住自己,也從沒想過「控制」的趙闕,兜著他紅透的耳根說:「哪,從實招來,你衣服底下是不是藏著香囊,乖乖拿出來。否則我就動手拿了!」
其實這只是趙闕的口實,他曉得冷謙謙身上這股香氣並非什麼尋常「薰花」、「薰木」的香料袋散發出來的膩人香。如此清新的氣息,八成只是以清皂淨身所遺留的天然體膚香氣。
他不否認目已有股想「一睹」寬農解帶的冷謙謙「為快」的衝動。
想看看那身白袍底下,是否還藏著什麼寶貝。不曉得他全身上下是否都同那雪白的臉蛋與玉臂一樣光滑剔透;還有那害羞的紅潮除了到耳後根外,是否也湧到藏於領襟下的胸口上。
一切都得怪他表現得如此誘人。或許是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也或許是覺得丟臉到家,總之冷謙謙一發出叫聲後,馬上用雙手搗住自己的嘴,雙頰的紅暈直透到耳根處。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皇公子,沒有的東西,您要我怎麼拿給您呢?」
謙謙顫抖著手,捉緊了衣襟,萬萬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場面。自己都已經設下各種防線,安然無波的做到太於少傅了,為啥會淪落到這種陷阱內呢?無論如何這最後防線絕不能棄守,要是真讓他動手搜身,自己欺瞞已久的謊話就會被拆穿了。
「那你就是非要朕動手不可羅!」不知不覺使上皇帝的口氣。趙闕比自己所想的還要認真。
「這……」可以的話,謙謙也想變出個香囊給他。
「要不,這樣也行。你自己解開外衣,讓朕瞧瞧,讓我確定你身上沒有帶香囊。如何?同樣是男人,袒裎相見也無所謂吧?別像個放不開的處子,囉囉唆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