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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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擁右抱著美女,手中持著美酒,無視於白天夜晚狂歡不斷的康三王爺,高座在廳堂正位上,哈哈大笑的說:「很好,很好,你們辦得很好,我很滿意。」
「謝王爺讚賞。」黑衣人呈上先前得手的情報,諂媚的說道:「如果沒有王爺高人一等的計謀,屬下等人也不可能如此順利地達成任務。」
「說得不錯。「康王爺推開兩名美女,摩拳擦掌地說:「喏,把情報拿過來給我看看。」
「是,王爺。」恭敬地以雙手奉上好不容易到手的軍情。
瞄了一眼複雜的布軍圖,這正是金人處心積慮希望弄到手的情報呀!有了這情報不但可以大挫宋軍士氣,拉下幾個囂張的邊境大將軍,建立自己在宮庭的新勢力,更可從金人手中獲得無數金銀財寶,世上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一想到此,康三王爺就更加得意地狂笑起來。
不過,眼前還有些小蒼蠅等著分食一杯羹呢。
「辦得好!你們兩個辛苦了,按先前所說的百兩黃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來人呀!拿上來!」康三王爺一揚手,左右隨侍們立刻扛兩箱沉甸甸的大木箱。一掀開木盒蓋、令人眼花撩亂的金子成堆成堆地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些是賞給你們的。」
「多……多謝王爺!」兩名黑衣走狗就像餓狗見著了骨頭,雙眼已經黏著那些金子不放。
「哈哈,這是你們應得的。來,王爺我各賜你們一杯酒,算是我給你們送行,約定好的,你們從此以後就不可以再出現在京城內,要是被人看到了,那可不妙。」
「王爺不用擔心,小的會帶著家人滾得遠遠的。」
「是嗎?好、好。我相信你們,我康三王爺向來最喜歡重承諾的人。來,一杯薄酒,我以你們前主子的身份,祝你們一路順風,順利到達……快樂的彼岸。」
興奮的兩人絲毫沒有懷疑地,舉起酒杯--
「快樂的彼岸,指的是地獄嗎?康三王爺。」
「聖……聖上!」
倉皇的從座位上跳起來,康三王爺以微抖的雙腿步下高台,「您,您怎麼會突然來到我這個寒酸的王府呢?小王有失遠迎……呃……」再次吞口口水,康三王爺急忙地藏起手中的軍情圖。
「你不用藏了,朕全都知道了。」
「全……全部……臣不……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在說你意圖勾結金人出賣國家重大軍情,還謀害朝臣意圖嫁禍殺人,順便還加上斷絕情報不擇手段,連自己的手下都要殺人滅口。不多不少就這些足以讓你送交刑部大審的罪狀。」從皇帝身後,清晰堅定的語氣述說罪狀的人,本該是躺在竹林小屋內,等著被人以「殺人謀反」之罪捉起來關的冷謙謙。
「你……你,他們不是……你怎麼可能在這裡?」康三王爺活像見鬼的指著冷謙謙說:「我曉得了,你勾結這兩個敗類,想要……想要陷害我入罪是吧?」
謙謙鄙夷的看著他,「王爺,事已至此,你就乖乖俯首認罪,在聖上面前坦承一切罪狀,說不定聖上還能從輕發落。」
「我,我什麼也沒做。你休想誣陷我!」康三王爺踉蹌地爬到趙闕腳邊,一掃先前得意自大的神情,抱著他的腳跟說:「聖上明鑒,臣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這一切都是臣糊里糊塗,聽從丈人指使,誤以為能從中賺取一筆厚利而已……請聖上饒命,臣真的無意與您作對的,聖上!」
「夠了,康三。我沒興趣聽你在這兒求饒。汪柏人呢,在你府中吧?」
「我……我不曉得呀,聖上。您一定要捉到他,他才是一切主謀,我只是聽他的安排去做而已,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麼花樣。」
趙闕不悅地皺起眉頭,「從以前你不學無術、荒誕淫亂的舉動就夠讓朕生氣,想不到你竟和汪柏等人同流合污,勾結外人對朕不利,料你那腦袋也想不出這種毒計,要是你現在乖乖把汪柏交出來,朕還可以給你一點寬容……」
「我是真的不曉得汪柏到哪裡去了。」
趙闕看一眼謙謙,兩人以眼神交換了意見,看康三這副怕死的模樣,恐怕是沒有能力扯謊才是。趙闕宣佈將康三王爺押送刑部受審,包括那兩名黑衣人一併調查,整個王府上上下下的財產家眷全部充分納庫,靜待刑部調查。
撤兵後,趙闕在大批禁衛軍保護下,打道回宮。謙謙特別獲準能騎馬隨行一旁,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取道京城大街,引起不少注目。
「如此一來,朕和你的計劃也算大功告成。」
「多謝聖上。」
「謝朕?為什麼?」坐在轎內僅是透過薄薄紗窗往外注視著她的目光,和以往一樣在銳利中有著一絲愉悅的挪揄。
「若沒有聖上的先知卓見,賜臣解藥。今天我就真的會中了奸人毒計,捉人反而被擒,壞了大事。」謙謙一邊說,臉也不覺發熱。自己昨晚還在心中罵他罵得半死,心想他不知給自己吃了什麼鬼東西,現在才曉得自己不但是以小人之心愛君子腹,在謀略的段數上也遠不及聖上,竟沒看出康三王爺和汪柏的奸計。
今天能這麼順利地將賊黨一舉成擒,也等於洗刷他們冷家一半的冤情,自己欠聖上的實在太多。
「啊,那個呀!」趙闕 點點頭,以只讓她聽到的聲音說:「你不用太在意,我只是預防萬一給你吃下而已,沒想到真的起了作用。真是遺憾呀,早知你會如此感激,我當初給你吃下時就先討賞了。」
「聖上說笑了,您什麼都有了,哪還需要什麼賞。而且臣也賞不起。」
「誰說的……我最想要的……還沒到手呢。我真盼望那藥不是什麼解毒丹,而真是愛情靈藥,那我就能將愛卿的心給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