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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謙謙沉默了一會兒。趙闕 為這反常的沉默好奇地抬起眼,只見他平日冷靜又矜持到極點的冷少傅,居然滿臉通紅的一言不發。平常要是開這種玩笑,冷謙謙早就發作了。不是斥責他的漫天笑話,就是反駁他的調戲。可是現在她的反應,簡直和……允許情郎接近的處子一樣羞澀。

  「你當真了?朕只是開開玩笑罷了,找不會要你以身相許回報的。」面對她這樣不尋常的反應,趙闕 反而有點乘人之危的罪惡感,忙著打圓場說。

  「……聖上若是覺得有趣而作弄臣下,那麼臣下充當您的開心果也無妨。不過,如果聖上剛剛說的話有幾分真心,臣下也不再……反抗,隨您高興吧。」

  「冷謙謙你……你是當真願意……」趙闕 千想萬料都沒有預測到會從她口中聽到這句話。不再反抗,也就是說她會順從地做「他的」人?

  懷抱著必死的決心,謙謙當然曉得,她現在所允諾的事,也代表自己身份將會被聖上給揭穿,欺君的罪狀也就等於自己一手寫下自白書。可是她並未後悔剛剛出口的話。

  「你曉得朕一旦將你弄到手,是絕不會再放你離開。

  一旦你成為朕的人,就永遠永遠獨屬於我一個人羅。這樣你還會說隨我高興嗎?」一改嘻笑口吻,趙闕 嚴肅的說道。

  謙謙胸口一窒,近來這種胸口發熱的情況越來越多了,都是因為聖上接近的關係。開玩笑也好,半真半假的親吻也罷,自己彷彿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越來越難控制自己。

  可悲的是,任誰都曉得,沒有人能獨佔帝王的寵愛。

  就算現在聖上因著「新鮮」、「有趣」、「好奇」這些理由而想要她,等到明日朝陽升起,自己不再有吸引他的理由,寵愛也就不再了。所謂永遠的獨屬,不過是漂亮的場面話而已。

  然而,這些問題都已經無所謂了。如果她就要因為「欺君之罪」被斬首,而成為沒有明天的人,那麼就短短的一些時刻也好。她想知道被人擁入懷中的喜悅、痛苦、悲傷、狂喜,她願意以一夜夢幻交換下半輩子的未來。

  洗刷父親的冤情之後,她已經別無負擔,可以放手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想過的日子,想品嚐生命的點點滴滴。

  前半生不能自由作主的運命,至少在此時,奢侈地浪費一下生命又何妨?

  謊言也罷,真實也好,如果沒有體驗過,自己這一生什麼也不是。遊戲一場,夢幻一場,墮落或是空虛,這些都是只有自己才能決定的事。

  「聖上,你相信『永遠』嗎?」

  趙闕 微微蹙起眉,「朕剛剛的話是認真的,冷少傅。」

  「臣斗膽地說,我不相信。但是,我願意相信聖上口中的『永遠』。不管您的『永遠』是多久,我都奉陪。」

  映著午後的旬陽日光,此刻她冷冽艷然的容顏,有著一抹言語無法形容的出塵脫俗,唇邊的笑意若有似無的平添一絲悲壯果決的色彩,從未給人女性陰柔嬌媚之感的她,卻在這時分外美麗動人。

  「你的話很耐人尋味,我希望你『奉陪』的決心足夠堅強,因為我想我會毫不客氣地要你『奉陪到底』。」

  如此特殊的人兒,一旦得到後,他怎麼可能捨得放手呢?趙闕 曉得冷謙謙以為這是一時迷戀,但是他見過世間女子無數,卻沒有人能像她一樣讓自己如此動心、動情,說是奇跡也罷,說是頑石點頭也罷,一旦動了真心,他是再無回頭的路。

  他要定她了。

  第九章

  樹若有情時,不會得,青青如此。

  好像,花了一輩子的時間才走到這一步。

  碾壓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是日漸熟悉的溫度與氣息。細心、耐心的挑逗的吻,從初次的生澀到現在懂得如何主動啟開雙唇迎接他的舌尖,與之共舞,品味蠕動的舌尖跳過她敏感的上顎,所引起一陣陣顫抖的愉悅,這些都是他教會她的。只是過去不肯承認而已,自己喜歡這種感覺,喜歡他的舌尖在自己口中挑逗,發出濡濕曖昧的水聲,連自己都要融化為一灘水般,自在地任他搓揉,不住地灌溉著羞恥心都被蒸發一般的快感。

  彼此交錯的呼吸聲在靜謐的空間裡,聽來竟分外清晰,但是她卻沒有辦法制止自己口中斷斷續續的喘息,那高熱的深吻像要持續到永遠,像要將她整個人的靈魂都吸入他的身體裡面,直到她的意志不再屬於她,而成為他操縱的傀儡。

  不知何時被壓倒在床上,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走進這個房間,這兒又是哪裡,只知道他們倆終於獨處後,他就以數不清的吻征服她,吹走她的理智,瓦解她的猶豫,拆卸她的武裝。

  武裝?自己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沒說。

  「唔……等……啊……等一下,聖上!」乘著他轉向吮吻她粉頸時,謙謙終於找到開口的機會,「我……」

  「喊我『闕』,現在我不是你的『聖上』,只是一個渴望你的男人。」埋首在她的頸邊,用力一吻她脆弱的耳後,謙謙發出喜怒參半的呻吟。

  「這兒嗎?我又找到一個你的弱點。」他邪惡的笑著。

  「不是的,聽我說!」泛著桃紅血色的雙頰「因為先前無數的吻而微腫的唇忿忿地噘起,「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先告訴你,所以請你等一下!」

  「抗議無效,我說過一旦開始我就不會停的,我不等。」蠻橫的口氣,他故意將半個身體的重量壓上她,讓她充分瞭解自己火熱的慾望已經等不下去了。

  「所以這件事我非說不可呀!」雙手好不容易固定住他的臉,謙謙認真地說:「這件事很重要!聽我說,我……」

  「你不是你而是你。』揚起眉,他打著啞謎說。

  謙謙愣了愣。

  「你想說的就是這件事吧?冷少傅實際上並非男兒身,而是女兒家,那夜間進禁宮內意圖竊取過去奏章的假宮女,就是你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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