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生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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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這……聽起來好像很嚴重。

  「我會死嗎?」燕燕哭喪著一張臉。

  「傻燕燕,有些姑娘體質易有此現象,不會致命的。」風蒔蘿失笑,看來年紀輕輕的她挺珍惜自己的生命。

  這還是燕燕第一次見她笑,脫口而出:「小姐,您笑起來真美。」

  聽到這話,風蒔蘿頓時收起笑容,低著頭說:「我去買些東西。」

  「小姐要買什麼?我去。」一旁燕燕的好友鶯鶯答腔。

  「買艾灸及生薑,生薑記得切成薄片。」

  鶯鶯接到命令立即去辦。

  「雖然我覺得小姐的美麗不若第一美人斐家小姐,可是笑起來卻如沐春風溫煦照人,難怪少爺對小姐這般特別。」燕燕真心讚道。

  「他只是我的恩人。」

  恩人?真的只有恩人?相信的人,她燕燕的頭給他當球踢。

  那日撞見少爺抱著小姐同睡一床,若不是事後少爺叮囑她不可隨意張揚出去,她早就大力放送,做人要有道義,蛇族也是一樣,只是她憋得好辛苦。

  還有,少爺從靳蟒城回來隔日清晨,她一早準備服侍小姐起床,走到門口又見少爺抱著渾身濕透的小姐,然後少爺臉色古怪的離開,小姐也是神情恍惚,這幾日小姐像在刻意躲避少爺般,就連見了面也一副想逃的樣子。

  不古怪嗎?若說他們倆沒什麼,她燕燕死都不相信啦!

  過了一會兒,鶯鶯就將風蒔蘿要的東西準備來了。

  風蒔蘿忙著張羅手上的東西,點起艾灸,將生薑片放在燕燕的神闕穴上,再將艾灸放在薑片上點燃。

  「小姐,這是?」

  「這是隔姜灸。生薑可入肺、脾、胃經,具有發散止痛、溫中散寒功效,可以消除陰寒之邪,溫經暖宮,有化瘀止痛之效,過一會兒你的疼痛就可減緩,我會再開些調養身子的藥方,平日服用,下次月事來時就不會這麼痛了。」

  病人在眼前,專注於舒緩她的疼痛為首要,至於鳳蔚夜的事,她自己也不明白。

  明明自己是被輕薄了,明明看似意外又不像意外,明明她應該厭惡他的……

  這幾日她刻意避開他,可是看到他受傷的表情,讓她想生惡又無法打從心裡討厭他,那吻,似乎變得不是那麼令人生厭。

  住他的鳳夜居,霸佔他的大床,吃他府邸的美食,現在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鳳蔚夜給她的,就連她的命也是。

  她這個客人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呢?

  「小姐,真的比較不痛了耶。」臉色不若剛才發白的燕燕,就連聲音也顯得輕快許多。

  「小姐……」鶯鶯欲言又止,似乎有難言之隱。

  「怎麼了?」

  「其實我……」鶯鶯小聲告訴她,她也有身為女人家不方便告訴外人的隱疾。

  「我這……有救嗎?」她絞動著手絹,難為情與擔憂全表現在臉上。

  「你放心,我曾診治過的病人裡,有些人和你有同樣的問題,這是可以治療的。」女人嘛,總有自己身體隱密之事不方便告知外人,風蒔蘿慶幸自己是女大夫,可以替她們解決無法言說的苦惱。

  「真的嗎?小姐,不,大夫,謝謝、謝謝。」鶯鶯道謝不斷。

  玉虺城首屈一指的神醫非白初意莫屬,但要這些未出嫁的姑娘去找面如冠玉、溫文儒雅的俊美男子,討論女人家身體的私密問題,誰啟得了口呀?羞都羞死人了。

  因為鶯鶯燕燕的廣為宣傳,不出三日,府裡上上下下所有女人,凡是有難以向大夫訴說的苦惱,全都來找風蒔蘿。雖然鳳蔚夜有令不得去鳳夜居打擾她,那麼把風蒔蘿請到外頭來不就得了,一時之間她成了鳳家最炙手可熱的人。

  又過三日,想要找風蒔蘿看病的,竟在鳳家門口排起隊來,最後是管家接了鳳蔚夜的命令,強制請大家回去休息,人潮才散去。

  風蒔蘿大夫名號傳播之快出人意表,也就是為何此刻她會被請到白家奉為上賓,坐在白初意的書房裡。

  雖然桌上擺著桂花涼糕、芋心餅、桃仔酥等城內著名點心,還沏了壺滋味鮮醇、茶色淡綠明亮的紫芛茶,風蒔蘿小啜一口,以靜待動。

  她一點也沒有想要搶他生意的念頭,以前和爹四處行醫,難免遇到同行相嫉,他們總是盡量避免這等事發生,他們看病可以斟量收取銀兩,甚至免費看病,但畢竟他們不會在同一地方待很久,病人日後看病還是需要仰賴當地大夫,所以總是能低調就盡量低調。

  現下,她怎麼會犯了這種錯呢?

  不過是醫者父母心,看到病人總是忍不住想出手,發展成這樣也是始料未及。

  第4章(2)

  來到這兒也半個月有餘,多少也聽燕燕談論起玉虺城的大小事。

  玉虺城是一座熱鬧的大都城,被白螭、騰蛇、靳蟒、斐蚺四座小都城包圍,這四座都城隸屬於鳳家,也聽命於鳳家,若說玉虺城是一個國家,鳳家就相當於這個國家的王,四家族就是家臣。

  鳳蔚夜正是下一任的當家。

  白初意和經常跟隨在鳳蔚夜身邊的騰曜宇,都是從小就跟隨著這個主子的。

  白家掌管醫術藥草,所以,現在是想警告她不要搶他的生意嗎?

  「岳婆婆的肚子疼、腰部酸痛、總管妻子的下身癢、賬房妹子的胸部脹痛,還有誰家的小妾陰寒症,誰誰誰陰吹,甚至連除皺、美化肌膚、減重什麼疑難雜症,這些可都是風姑娘治癒的?」白初意平鋪直述的口吻,沒有慍色,但也不見歡喜,只是單純的問句。

  「是的。」風蒔蘿回得不亢不卑,不居功也不炫耀,這些都不是什麼嚴重的疾病,只是女人家總有不方便說的私事罷了。

  「風姑娘師承何人?」雖然說這些病症不列入快死的行列,可是她明確診斷與對症下藥之精準,還是令他佩服。

  「家父。」她誠實回答。

  「風姑娘好醫術。」他淺淺一笑,卻笑得令風蒔蘿有點頭皮發麻,那眼神像貓在看老鼠那樣充滿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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