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生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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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這話是褒是貶令人難以分辨,風蒔蘿只好回以微笑,太謙虛似乎太矯情,太炫耀又覺得太自大,她擅長治病,卻不擅長處理這種事。

  「對於醫書,不知風姑娘是否有興趣閱讀?」白初意從書架上取下幾本醫書,放在她的面前。

  「有的。」以前她總愛抱著醫書夜讀,有時還讀到天明。

  「這有幾本我覺得不錯的醫書,可以推薦給風姑娘。」

  他到底安了什麼心?她不明白,仍隨手取了一本翻閱。

  醫書幾乎是她從小看到大,不管是黃帝內經、神農本草經、傷寒雜病論、千金翼方等等,她幾乎是讀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她手上這本一樣是神農本草經,卻有些是她沒見過的藥材,連療效也都記載著清清楚楚。

  越看越感興味,就這樣一頁頁不斷地翻閱下去,專心到連白初意靠近她,她都沒發覺。

  「這書真有這麼好看嗎?」他摸著下巴狐疑道。

  這些書他都看了幾百年,熟到可以倒背如流,令他感到新鮮的是她專注的模樣,彷彿書裡寫了什麼了不得的趣事,叫人讀得津津有味。

  「是。」被他突然湊近的俊臉給嚇了一跳,風蒔蘿差點將書砸在他頭上。

  這些公子對於自己美型色相的破壞力,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雖說她對他不會感到臉紅心跳,可這樣突如其來的靠近,再俊朗她也吃不消呀!

  「那對書裡的藥材有興趣嗎?」

  「有。」她的眼睛突然放射出熠熠光彩,充滿期待。

  「風姑娘有興趣,不如就由在下帶姑娘參觀一下白家的藥園子如何?」

  明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風蒔蘿還是忍不住點頭,「可以嗎?」可以看到整座藥園子,是多麼令人欣喜的事呀。

  「有何不可,風姑娘請。」白初意笑得如冬陽般溫暖,領著她走向白家的藥園子。

  一進到藥園子,不,應該說藥田才是,佔地數十甲的藥園子被分為好幾塊區域,一眼望過去,風蒔蘿立即發現許多上品的藥材,不假思索地提起腳步上前看個仔細。

  「這是龍膽,續筋骨、安五臟、易肝膽,久服可增智、輕身防癇,又療流行熱病;這是鬼督郵,益氣延年殺百精蠱毒,久服能健體輕身;還有蛇床子,助男子陽氣,補女子陰氣,煎傷外洗用於皮膚瘙癢……」

  風蒔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沒想到有機會可以一睹如此龐大的藥田。

  多數的藥田只能栽種類似的植物,鮮少看到一次栽種這麼多種類,想必他花了不少心血。

  「風姑娘喜歡這兒?」見她像個孩子般興奮的模樣,白初意似乎也被她感染了。

  「喜歡。」無法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因此她也無法栽種藥草,其實她對藥草的栽種非常感興趣,再說,這兒還有許多不知名的藥草。

  身為一名大夫,對於醫術有著熱愛,見到醫書與藥草當然眼睛會放亮,有了這些當後盾,想必白初意被稱為神醫不是沒有道理的。

  「喜歡你可以隨時過來,這些藥材你想用也可以隨意你取,對醫書若有興趣,也歡迎你借閱。」白初意大方廣開自家門。

  她是不是嗅到陰謀的味道?

  就算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也會砸傷人,更別說有白食可拿,瞧他笑得這麼歡喜,必定有鬼。

  「白公子,天下無白食之餐,不知公子想從蒔蘿這兒獲得什麼?」

  要銀子沒銀子,自己還是鳳蔚夜的食客,論姿色,以往別人對她月貌花容起色心,來到這兒美女如雲,就連男子比她貌美的也不在少數,至少她見著的鳳蔚夜、白初意、騰曜宇都是個中翹楚,她能有什麼讓他貪的?

  「風姑娘一定能幫上的事,如果風姑娘答應,我還可以傳授白家醫術給你,如何?」他連王牌都亮出來了。

  「白公子請說。」

  「風姑娘醫術了得,我想請風姑娘幫城裡的百姓看病,當然是有薪俸的,如果你答應的話,不管是書籍、藥材,風姑娘可任意進出我白家,隨你取用,醫術我們可以約定時日,白某會親自教授,如何?」

  這聽起來很像是一樁她穩賺不賠的生意,令她心動了。

  自從被救了後,她像是被鳳蔚夜豢養的寵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無條件供給,她的心像挖了個大洞似地空虛,找不到生活重心,白初意的提議是那麼誘惑人,只是……

  「這麼做對白公子有何好處?」他的病人不就會減少嗎?

  「好處?」白初意笑得好不開心。「我的好處多得數不清,往後我就不需再聽三姑六婆不把病情交代清楚,老是嘮叨瑣碎的家務事,以及明明沒病只想找借口偷看我的年輕姑娘,除非你無法治癒,否則以後女病患全都交由你來處理。」

  原來,把所有女病人丟給她,就是他最大的陰謀。

  風蒔蘿噗哧笑了出來,堂堂大男人竟也會怕這些女人。

  「你這是在取笑我嗎?」他佯裝板起臉。

  「不,只是沒料到白公子深受其擾。」她淺淺笑著,眼裡卻是盈滿笑意。

  「你才知道我深受其擾,要照顧蔚夜,還要幫人治病。」誰叫他太紅了,雖然城裡還有幾位大夫,但大家都曉得白家的醫術超群,幾乎都指名要他看病,這也是白家的工作之一。

  他父親明著是駐守在白螭城,暗地裡是享清福,把玉虺城工作丟給他,而女人比世上任何一種藥材更難理解,比任何一種毒都還無解。

  他真的一點也不想聽她們的家務事,誰家孩子的取名之事,又不是他的與他何干,又誰家吾女初長成,他還沒成親並不想知道,可是他總是被迫要聽,他是大夫,專門治病的,不是她們的閨中密友,聽八卦的。

  「我應該可以幫忙。」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與平時的他落差真大,本以為是同行相嫉,原來他是有苦難言呀。

  「真是太感謝風大夫的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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