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生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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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否則為何我性子這般好的人,一遇到風蒔蘿就變得易怒,所以我一定是生病了。」不理會他們的涼言涼語,鳳蔚夜為自己下結論。

  「恐怕不只如此,眼睛也有病,只要風姑娘出現的地方,你一雙眼就跟著她的身影轉。」騰曜宇補充。

  「沒錯,看不到人又會覺得失落。」總是默默跟在他身邊,秉持著沉默是金的騰曜宇觀察得真入微。

  「風姑娘給你一個笑,你就傻笑半天,風姑娘給你一個冷眼,你也可以憂愁個半天。」騰曜宇對著鳳蔚夜再敬一杯。

  「知我者曜宇也!所以曜宇,你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嗎?」彷彿在黑暗中尋到一線光明,鳳蔚夜急著問。

  「蒔蘿病。」

  「石鑼病?為何石鑼也會得病?我又沒有敲打……初意,你聽過這個病嗎?」鳳蔚夜狐疑地凝起眉,問向正宗的大夫。

  「是蒔蘿姑娘的蒔蘿,不是敲敲打打的石鑼。」白初意手上若有石鑼,真想敲在他頭上。

  「為什麼?」

  他還有臉問為什麼?

  喜歡上一個姑娘可以這樣渾然不覺嗎?除了一張長得比美人還滴粉搓酥的臉外,鳳少爺遲鈍得令人髮指,若非真心喜歡上一個人,哪來為人家牽腸掛肚、呵護備至,他有點身為男人的自覺好嗎?

  「你的鳳夜居打算如何?」

  「什麼如何?」他不解,為何白初意突然提起他的鳳夜居?

  「我看你似乎讓住到不打算要回來了是嗎?還有,口中老是嚷嚷她的命是你的,聽起來更像是連她的人你都想要,不是嗎?」白初意只好直接點明,用暗示的這個笨蛋主子是不會瞭解的。

  「我?」他想要她的人嗎?

  「老實回答,這樣才知道要怎麼醫治你的病。」騰曜宇順便踢一腳,不是,是幫忙推一把。

  怎麼會聰慧的主子一遇到風蒔蘿就變成了傻子,虧他能想出治水、改善農作物的好方法,虧他武藝高超除大怪,更虧他是全城最搶手、最熱門,未出嫁姑娘心目中良人的不二人選,面對喜歡的姑娘,卻表現得這麼低能。

  唉,不禁教人想長長歎口氣呀。

  「是。」鳳蔚夜當下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說個清楚明白,就是不希望她成為別人的。

  「我說蔚夜,你知道真正喜歡上一個姑娘是什麼感覺嗎?」白初意好心替他揭開謎底。

  「就是看見了會歡喜,看不見會憂思,想著人會心頭甜,就連做夢也會笑。」雖然他沒經驗,但聽人說多了多少也有個概念。

  「蒔蘿姑娘是不是也讓你如此?」騰曜宇問道。

  一道電光劈開他撥不開的厚雲,原來這就叫做喜歡,原來這就是心底放了人的感覺,原來她就是他想要的娘子。

  笑得這麼憨傻,想必應該是明白自己的心裡事了。

  兩位護衛對眼一看,眼底都有相同的感慨,當年說好的護衛工作項目,可沒有替主子牽紅線這一項啊。

  鳳蔚夜有什麼毛病嗎?

  笑得眼閃秋波,眉飛色舞不說,就連走起路來丰姿盡展飄逸生風,凡行經他身旁的女人,無不個個被迷到失三魂掉七魄,不是跌倒,要不掉到水裡,再不撞成一團,一大清早鳳家意外頻傳,始作俑者就是生得比花嬌的鳳少爺。

  他不曉得自己笑起來妖嬈得多引人注目嗎?

  對風蒔蘿而言,笑是他的自由及個人喜好,但他走過如百花奼紫嫣紅盛開不暇,但最令她困擾的是,這笑簡直就是衝著她來。

  她真的不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他完全就將目光焦點聚集在她身上。

  她做錯什麼事了嗎?

  就算她的命是他的,也不能這樣害她吧,眼光被迫接收到的美,會害人少好幾年陽壽,她想死得痛快,可不想被人折磨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地狂跳不停,他的美,殺傷力太強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死法,他是想要她生?抑或死?又或者生不如死?

  風蒔蘿別過眼,他笑得太甜,太令她困擾,只是這馬車內只有他們兩人,她只好將目光鎖定在自個兒膝上。

  「今個兒休診,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鳳蔚夜心情好到飛上雲霄,明白自己得了「蒔蘿病」,是因為喜歡上風蒔蘿,當所有一切不舒坦有了合理解釋,他不再迷惘,也知道自己的病如何才能醫好。

  「可是賣燒餅的王婆婆、姬家的媳婦、陳家的女兒……今兒個都約好了要來看診。」她是位盡責的大夫,還以為他是要送她到醫館。

  「放心,初意會去。」偶爾他也該拿出身為主子的威嚴,命令一下自己的家臣,誰叫白初意把自己的責任推到蒔蘿身上,還害她累到昏倒。

  事實上,她昏倒除了疲累之外,還有氣結瘀心,她會如此兩人都需要負責,疲累是白初意害的,氣結瘀心是他的錯,叫白初意去代班只是剛好而已。

  另外,有件事他放在心上很久了,他想,她應該也會想這麼做才對。

  「嗯,你是主子,你說了算。」不想再與他爭執,昨夜她在白家醒來,他臉上那抹憂懼的神色,以及抱著她緊到快窒息的雙臂,讓她感覺到他有多麼擔心。

  不想再為小事與他爭執,或許她也該休息一天,身子的確到了極限。

  咦?這話聽起來酸溜溜的,是因為他昨晚說的那句,他說了算嗎?

  「如果什麼事我都能說了算,那就天下太平了。」鳳蔚夜小聲咕噥,也不想想,她的命是他救的,是誰不愛惜,還愛跟他作對,惹他上火的?

  「是的,鳳公子。」她都聽見了。

  「我的名字叫蔚夜,為什麼你叫初意就可以叫意哥哥,叫我就叫鳳公子,我們的關係有這麼生疏嗎?」他發出不平之鳴。

  論關係,他們還不夠親密嗎?她的命是他的,她睡的是他的床,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就差兩情相悅送入洞房而已。

  已經告訴她叫他名字就好,還要他不時提醒糾正,他應該要想想辦法改善這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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