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主子的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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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有什麼可笑的?」跺著腳,宋寶兒又氣又根。

  好不容易笑聲止歇,襄茗樵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有哪一點像宋——老爺嗎?還是我長得和你有哪裡相像嗎?大小姐,我不知道是誰灌輸給你這般可笑的念頭,但我跟你保證,我與宋家非親非故。」

  「你不是想隨便打發我吧?」雖然他的答案令寶兒鬆了口氣,不過她還是感到有些狐疑。

  「嗯……」

  這小丫頭看似倔強驕縱,但是其實內心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吧?她之所以會如此生氣於他,理由恐怕也不脫爹親向著外人不向自己,有股失落與沮喪的感覺。這也不奇怪,想想過去宋其基疼愛她的種種行徑,突然出現了一個說話比她還有份量的人,她就著慌了。

  仿煌無助的黑眸,不由勾起他作弄她的心——

  「您要是這麼不相信我的話,那小的就以行動證明給您看好了。」一步步進逼,在宋寶兒未曾發覺到的時候,襄茗樵已經很有技巧地將她通往一個死角,後頭的大樹困住她的退路,同時他伸開雙臂將她籠在自己與樹幹間。

  「證明?你要怎麼證明?」還沒發現自身危機的天真小羊,抬起一雙黑溜溜的大眼,望著變身前的野狼。

  「那就是假使我們真有血緣,小的絕對不敢這麼徽……」手指尖一挑,挑起了她的下巴,襄茗樵低下頭。

  宋寶兒在最後一刻察覺了他的意圖,大眼一瞪,揚起手就要揮去,可是這一點也早在他的推測之中,他輕而易舉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後以另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印上自己的唇。

  「唔……唔唔!」

  起初寶兒還能奮力抵抗。她緊閉住自己的雙唇,抗拒著他溫柔壓壓迫的唇,可是當他突然間伸舌舔弄她的唇瓣之際,一個不留心的驚呼給了他長驅直入的機會。

  「啊嗯……」

  逃不掉。寶兒此生中從末有如此深的恐懼。她感覺自己好像被這個男人帶入了一個黑暗又可怕的世界,而她無處可逃。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似火狂灼,似焰狂燒……天與地都亂了……

  他的舌在自己的嘴中恣意的蹂踽著,她的力氣也一點一滴的被他給吸走了,最後她不由得身子一軟靠在樹幹上,暈眩地承受著他雙唇的進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像是一瞬,也像是永恆的一刻,結束就像開始一樣來得突然,他一放開她,寶兒使憤怒地一手揮在他的臉頰上,而他本可以閃開卻沒有閃開。

  摸著紅腫的臉頰,襄茗樵還有餘力地笑著說:「如果我們是兄妹的話,我這麼做就是天地不容的畜生了。這樣您總可以放心了吧?小姐。另外,給您一個忠告,為了您自身安全著想,以後最好不要找男人到這種陰暗的地方來。恕小的告退。」

  混帳!那該死的混帳!

  抖著手,手心還熱得發燙,她手心有多痛,他的臉頰也該有多痛,可是宋寶兒一點都不滿意,她多希望自己還有力氣能再補上個兩巴掌。

  他是故意的。他曉得自己絕不敢將遭他狠吻的事告訴爹爹,所以才犯下這種大不敬的事。以下犯上,好個大膽的狗奴才!

  以手背擦擦自己的嘴,宋寶兒再一次的發誓,她一定要把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趕出宋家的大門。

  第二章

  宋家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一顆新種的毒瘤在宋家生根不過短短幾天,就已經讓宋家面目全非了,而那毒瘤的名字就叫做襄茗樵!

  病症一,丫頭們都成了他的迷,成天到晚都是「襄總管說」。

  「襄總管對我笑了耶」、「襄總管記得我的名字!」對他死心塌地的程度有如蜜蜂看到花兒,蒼蠅見到垃圾,兀鷹發現腐肉一般,緊黏不放。

  病症二,男丁們則燃燒起旺盛的戰鬥意志,平常總是懶散不堪的模樣,這幾天像發了熱病似的,急於在新管家面前立功,爭先恐後地搶著做事,口中儘是:「總管!請看看我完成的工作!」,「總管您吩咐的事,我都做好了!」,「總管,有什麼事要辦的,請交給我吧!」-個個都像是搖著尾巴的忠犬。

  病症三,就連主子們也都對他和顏悅色、客客氣氣,壓根兒忘了這新來的總管也不過是個奴才,卻事事都請教那傢伙,上從「我可以用一下馬車嗎?」下到「我想買一塊新的布料,總管你覺得呢?」,都成了要經過總管的許可才能做的事,不但一點身為主子的自跡沒有,當然也連帶使得那傢伙一點也不像是新管家,倒像是新主子了!

  在寶兒眼中看來,全家所有的人都被那傢伙看似恭敬、有禮、和善的笑臉給蒙住了眼,只有她知道那傢伙是典型的笑裡藏刀,口蜜腹劍,絕對是個不能相信的傢伙。哪天要是他反過來咬主子一口,寶兒也不會覺得驚訝。

  事實也證明了寶兒的看法沒錯,假如他真的是像表面那樣格守奴才與主子分際的人,他絕對不敢在後花園對她做出那樣……那樣……

  拿著筷子的手顫抖著,寶兒的腦海再次浮現自己飽受羞辱的一幕,差一點又要折損一雙筷子了。

  「寶兒,你身子不舒服嗎,怎麼手抖得那麼厲害?襄總管,快去請大夫。」和全家同桌用早膳的宋其基,注意到身份女兒的異狀,馬上緊張地叫道。

  迅速地出現在廳門口的襄茗樵,應聲道:「要請大夫是嗎?我這就去……」

  「不必了!」寶兒瞼一紅,哼地說。「我是看見這麼窮酸的菜色,驚嚇得雙手發抖。這是什麼,連吃了好幾天的清粥小菜,吃得人都沒胃口了。存心要讓我們一大早起來餓肚子啊?」

  「寶兒,這菜色沒那麼差啊……」

  「爹爹,我正在教新管家咱們做主子的習慣,要是一個好管家連主子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那未免太失職,換作別的地方,早把這種人趕出去了。」挑起一眉,寶兒挑釁地瞪了瞪襄茗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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