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他低頭覷著她,期待著。
她仰起頭以舌尖勾畫著他的唇形,輕喃:「我愛你。」
他僵了僵,低吼了聲後,張嘴吞噬她頑皮的舌。
她格格發笑,下一刻已然被他扛上肩頭。「震緯?」她心口上提,不明所以的低喊。
「我發現你爸爸、我未來的老丈人,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他跨開大步扛著她,選擇隱密的廊道邁向他個人專用的休息室。「這一招不錯用,我會將它當成傳家寶。」
「唉——」她噴笑出聲,沒忘記他曾說過要是自己誤會他什麼,他會用這招對付她。「嘿,我可沒有誤會你什麼呢!」
「是沒有,但你說了愛我。」他錯了,雖然「我愛你」三個字簡單且流傳數千年,仍是表達愛意最經典的字句。「我怎能不以身相許呢?」
激昂的樂曲壓蓋過她清脆的笑聲,真正的浪漫之夜才要展開——
尾聲
「老公,怎麼過了這麼些年,還不見茱莉來搶你呢?」哄完孩子入睡,汪心潔回到主臥室,抽走他正在翻看的報表,雙手叉腰的詢問。
「茱莉?你怎麼突然提到她?」事情都經過七、八年了,他都快忘了有那麼段往事,這女人今晚吃錯什麼藥,哪壺不開提哪壺?
「因為兒子說,幼兒園裡有情敵跟他搶香香。」香香是兒子的女朋友,長長的直髮配上俏麗的劉海,像極了一尊白瓷娃娃。她拉開被子窩進丈夫懷裡,小手與他十指交握。「所以我才想起茱莉,她不是愛死你了?我還記得她說要把你搶走呢!
「喊——」宋震緯啤了聲交代道。「這事兒你可別跟戴維提,不然茱莉肯定被他念到臭頭。」
這兩年,尊爵俱樂部的觸角伸向海外,茱莉的哥哥戴維負責「尊爵」在美國東部的據點,和他們夫妻倆偶有往來。
「吼!你心疼她吼?」汪心潔跳了起來,躍下床拿枕頭丟他,醋意橫生。「該死的你!都那麼多年還為她心疼?那你當初怎麼不娶她就好?」
「心潔……」他翻了下白眼,一派輕鬆的將她撈上床。「你發什麼神經?茱莉去年就嫁人了,而且我根本沒喜歡過她。」
「是嗎?」她瞇起眼,一副不怎麼信任他的樣子。
「要我發誓?」他舉起手掌,很快又被她拉了下來。
他在心頭竊笑,這招跟由老丈人那裡學來的「扛人」那招一樣有效,成功率百分之百。
「發你的大頭誓,睡覺啦!」她嬌慎道,拉上被子蓋上,閉眼。
「嘿!等等。」她的問題解決了,他的卻還沒,不問個清楚他會睡不著覺。「你還沒說,兒子怎麼解決他的情敵?」
「沒解決啊,他只不過對那傢伙說了一句話。」她連眼睛都沒睜開,閉著眼說道。
「什麼話?」她是我的,誰都不准搶?還是,她喜歡的是我,沒你的分?抑或是……你死了心吧之類?
不管哪一句都算略有乃父之風,雖然差強人意,不過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
「我只能說,兒子不愧是我生的。」她仍閉著眼,嘴角卻浮現笑意。
「嗯?」什麼她生的?沒有他,她生得出來嗎?咕——
「兒子說,有本事來搶啊!」說完,她翻了個身,睡覺嘍!
「……」
看來兒子比他厲害多了,是感情世界裡的王者,等待著別人來挑戰,而他這個當老子的明顯遜色許多。
在他和心潔的愛情裡,心潔才是王者,而他甘願臣服在她裙下,水遠甸伏在她的深情之下,永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