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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你冒著生命危險,獨自一人來這裡救我,這是否代表你心裡有我?」她啄吻起他的指掌,美眸似能勾魂那般的直直望入他眸心。

  被她吻過之處,俱是一片麻熱,騷動自掌心滲進了體膚,他喉頭發窒,灼熱的眸光凝在她巧笑倩兮的嬌靨。

  他的唇微動,正欲言語,她冷不丁地湊上來,含住了他的唇,暖滑的香舌擠入,主動勾吮起他,時不時退出來,細細描繪他的唇緣。

  她美眸似水,似蜜,勾纏住他的視線,餵入嘴裡的小舌,每每當他想含住時,又似嬉戲的小魚躲開,隨後更細膩的纏近,挑弄逗惹。

  抑下一聲沉濁的喘息,他閉起眼,兩道劍眉深深並攢,體內的騷亂方興未艾,又怎禁得住她這般媚人的引誘?

  明知此刻的她已被妖物佔了身,是那妖物利用她做出這等孟浪放肆的舉動,可他仍是難以自持的失了魂,耽溺於她給予的挑逗。

  「仲燁……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她笑聲嬌嫩,小舌在他唇間徘徊,異常瑩亮的眸定定直視。

  「為什麼?」他啞著嗓低問。

  「因為我知道,你的眼已離不開我,而你的心……」她勾起一抹媚笑,低垂眼睫,將手心貼上那片堅硬的胸膛,喃聲道:「這裡頭也藏了我的身影,是不?」

  他不語,僅是用那雙異色眸子灼灼的靜睇她。

  她抬起手,揉開他深鎖的眉心,嬌笑一聲,又湊上前吻他。

  這吻,比起方纔的越發孟浪,吮著他的舌不放,那雙柔軟纖巧的小手也開她不安分,在他胸前來回遊走,然後往下滑去,握住他掌心,按上她溫熱的胸\\ru。

  他沒抗拒,亦不閃躲,全然任她擺弄。

  她甜甜笑著,朝他唇瓣吹了口熱氣,稍稍往後退,站直了身子,將那件已無法蔽體的殘破衣衫緩緩脫下。

  溫潤光滑的線條,勾勒出一具稚嫩的嬌軀,膚色一如那純淨的初雪,彷彿一撫便會融化似的。

  儘管芙蓉色蘭花繡抹胸遮去了最誘人的春景,可她身上流動的幽香,誘人為之瘋狂。他的眸光寸寸闇下,拳心微地握得更緊實。

  她抬手,取下發間的珠釵,霎時,長髮垂落而下,披在那身雪肌玉骨上,至黑襯著至白,織就成一副眩目的美景。

  「我知道你想要我……」她笑得那般甜媚,明明是乾淨純真的氣質,此刻走向他,將雙臂纏上他的後頸,將他勾近的姿態,卻宛若勾人心魂的妖魅。

  她湊唇,吮起他緊閉的雙唇,柔軟的胸脯偎貼著他,若有似無的蹭動,他低眉斂目,坐在榻沿,靜滯不動。

  她越發大膽了,小手滑過鋼鐵似的胸膛,滑過腰帶,再徐徐往下……

  倏地,他伸手按住準備滑進褲裡的柔荑,她一僵,美眸微微閃動著不易覺察的殺氣。

  下一瞬,他像一頭失控的獸,力道兇猛的吮啃她的唇瓣,大掌撫上了那柔軟的渾圓,隔著抹胸狂肆的揉弄起來。

  她輕輕呵笑,掩去了眸內的殺機,任他將自己抱緊,壓倒在陳舊的床榻上,撩人地伸出一隻玉腿,勾住他的腰臀,將他緊緊定在自己身上。

  她側過臉,含住他的耳珠子,嗓音甜脆的嬌吟浪語……

  夜色越發深濃,殘破的宮闕,紅牆玉瓦,錦幔飄飛,掩不去那一室教人心慌意亂的yin\\靡氛圍。

  「嗯……」男人啃吻起她雪白的頸窩,她嚶嚀一聲,當真媚得奪人心魂,雙手不耐地扯抓著他的衣衫,催情至極。

  感覺到仲燁已動情,她瞇眼冷笑,一隻手悄悄滑至他的後頸,正欲緊緊掐牢,卻被猛然一記擒握,死死的攫住。

  本該埋首在她胸口的俊顏,噙著一彎冷笑抬起,只見仲燁目光冷銳,神情清明,絲毫沒染上半分慾念。「你真以為我被迷住了?」

  聽出他話中的嘲意,她怒然,欲以內力震開他,仲燁瞇眸,從腰帶的暗袋中抽出一根玉釵。

  見狀,她低低笑出了聲,「你真捨得碰這具身子一發一毫?」

  仲燁亦笑,眨眼一瞬,便拿金釵尖銳的一端劃破了手掌心,須臾,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被雙身羅剎附了身的佟妍,一聞見那氣味,小臉倏然駭變,妍麗的五官變得扭曲猙獰。

  瞥見她眼露狂怒之色,隱約可見一絲懼怕,仲燁不再遲疑,將泌出鮮血的掌心印上佟妍的額心,速度之快,讓她全然閃躲不及。

  一剎,他能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自她體內衝上了額心,湧向他滲血的掌心,身下的嬌軀倏然繃緊,本欲抵抗的雙臂也漸癱軟下來。

  你動不了它,光憑你手中的那把劍也殺不了它……可是你的血可以。

  那時,風煞如是說。

  原本他心中尚存懷疑,畢竟風煞總是瘋言瘋語,更沒有出手相助之理,可當下已是無計可施,他不信也得信。

  卻不想,這妖物當真懼怕他的血。

  觀察了片刻,仲燁才緩緩移開了手心,端詳底下的人兒。

  只見佟妍額間俱是血印子,兩眸緊閉,那抹異於平日的妖媚之色已不復見,小臉與唇瓣俱是慘白如紙,暈厥了過去。

  仲燁扯下了床榻破爛的紗幔,將她半裸的身子密密實實的蓋住,才剛重新握起古劍,倏地,破爛不堪的朱紅宮燈滅了。

  黑,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風,吹起了一地的殘亂。

  空氣中若有似無飄散著血腥之氣,仲燁不驚亦不懼,就著黑暗,無聲而輕緩的拔劍出鞘。

  他閉起眼,心緒沉定如一泓靜水。

  在親身確認過,他的血確實能令妖物懼怕之後,胸中那抹狂躁,痛恨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惱,都已散去。

  有些事我不能說,只能等你自個兒想起,我若壞了因果,便要遭神譴……

  我只能透露一點,那便是這只妖物本是被壓在地獄受刑,後來因故脫逃,之後它便在天地人三界各處遊走,始終沒人能夠制伏它。

  靜心沉澱之際,他的耳邊又響起風煞時而認真,時而瘋癲戲諸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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