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將的隕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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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該說,以你的個性,竟會是一聲無奈的歎。」日帝笑了起來。「看來『情』之一字,將『銀月古都』的月帝折磨得不輕。」

  「今夜,『日光城』之主是為著取笑而來?」

  「『四季司聖』向來獨往獨行,一旦認為有需要,不須上稟聖院,隨時可以以光城聖使的身份,調動聖院各地的人力,甚至直接請一個國家的軍隊協助,由此可知『四季司聖』的地位有多特殊。」日帝語有深意。「獨立、自主、當機而斷,是『四季司聖』該要有的特質,而『春』更是率性如風,與其逼她正視感情,不如讓她由心領會作出決定。」

  「當她的心面對感情只想隱藏時,不逼她正視,又如何領會?」

  「強硬在春身上只會得到反效果,她真頑倔起來,別說軟硬不吃,還會視對像挑釁迎戰,正面不成,就私下回擊,連大司聖都吃過她假意順從的大虧,只是這一切遇上你,顯然是自找苦吃了。」

  「確實是自找苦吃。」月帝扯唇,苦笑化為滿懷的沉重與沉歎。「在挑釁、回擊都失效下,她乾脆更膽大妄為的欺騙,還一錯再錯,終於讓自己陷於更大危機的處境。」

  大海上,乍見她在紫晶層下的「魂神之軀」,未及有任何思考,震駭的痛已貫穿他的心肺。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被殘忍的手段所害,恐懼的滋味,從來沒有在那一刻,讓他嘗得這麼透徹!

  「北方多險,再加上她能力未復,我無法想像她有萬一的時候,更無法再見到她重傷的模樣。」

  他多害怕下一次看到的,是她真正死亡的軀體,那白髮人兒所代表的一切朝氣、笑意都將永遠離他而去,他很清楚,自己絕無法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春現在的情況,你打算如何處理?」

  「你很關心?」

  「春與『日光城』淵源深厚,她的生母是上任日帝之後,和翔是同母異父,對飛飛,我有一份屬於兄長的責任,關切她的幸福是必然的。」

  蘭飛年幼時曾在「日光城」住上一段時間,再加上與翔的姊弟關係,「日光城」可說是除了「光城聖院」外,她的另一個家,與日帝的互動也有著親人般的情分。

  「等我不想再歎息,決定出手結束她的逃避時,會盡一份情誼,通知你這位兄長。」

  「聽來,你對何時結束她的逃避,已有想法。」

  「這不正是向揚今夜前來的目的嗎?」

  「對北方近來的動靜,你的看法呢?」

  「風雨前的寧靜。」望向北方虛空,哪怕相隔千里之遙,月帝雙瞳透出深沉憂慮,為著遠方的人兒,也為著可能破解封印而出,帶來重大災難的古老妖魔。

  「與其坐望這片寧靜,忐忑將來的風暴,」日帝直視他,道。「月暉何不親臨北方呢?!」

  「到北方嗎?」對這話,月帝不顯訝異,像早已有定見的斂眸一笑。「想來『光城聖院』的神祭司,已準備好到『銀月古都』了。」

  四大聖君若需長時間離開鎮界的國都,便由「光城聖院」的大司聖或神祭司暫代,坐鎮這人界守護力量之一的重地。

  「遠古時期的三界戰亂,北方世界受害甚劇,至今無論地形、環境、天候都充滿詭譎,此行安排上你得費心。天尊、地皇和『日光城』所派出的聖君護衛,近日將到『銀月古都』。」

  天、地、日、月四位聖君,每一個守護力量皆息息相關,其一遠行,另三位聖君都將派出一位特別護衛,每一個護衛都有每一位聖君代表授予的力量隨行保護。

  「知會『光城聖院』,北方一行別聯繫駐地『雲境迦國』的人。」「雲境迦國」是聖院駐地北方的地點之一。

  「怕遠方的人知道你的到來?」日帝一笑。

  「春此刻的情況,危機已夠多,又何須多生波折。」

  蘭飛身為春之聖使,此次看似隱密出走北方,不與「光城聖院」直接互動,但她是四季之首,「光城聖院」內自有屬於她的眼線,她能知道的消息來源定然不少,以她目前對他的態度,一旦知道他將到北方,會做出的行動,可想而知。

  「此行,春是重點之人,就依你所想。」

  「向揚可查出封印『闇魍獸』那幅畫作上的結光聖印是誰毀去?」

  日帝輕歎。「『荒魁之原』的主人。」

  「賀格公爵?!」月帝訝異。「他做出此舉,可有原因?」

  「任何事對賀格公爵而言,或為喜惡、或為目的,他的心思也如遠古神魔般,難以推測其作為;但是毀去畫作上的結光聖印……如今看來也並非全然是壞事。」

  日帝另有深思地道:「封住『黑魍古魔』的『七光虹箭』力量將褪,只待新生的力量來煉化。而『黑魍古魔』的『魔意識』已擬化出,這就表示此魔已從『七光虹箭』的封印內脫身,並已擁有相當的魔力,雖還無法行動,但足夠用來隱藏自己的所在處。」

  「在歲月和時空的異變下,『黑魍古魔』被封印的地點,『光城聖院』已失去掌握。」月帝瞭解地道。「但是他的座下魔獸『闇魍獸』,卻能憑著對主人的魔氣感應到主人的藏身處。」

  「『闇魍獸』被封印在『雲境迦國』所守護的『邊谷晴空』畫作內;武器則封印在南方『轉裁庭』的『地縛鎮柱』之下。從『邊谷晴空』上的結光聖印一毀,『闇魍獸』就闖進『轉裁庭』看來,牠和其主已有感應。」

  「這麼說來,為了找回主人的武器,『闇魍獸』極有可能伺機再闖『轉裁庭』。」

  「此獸已有防心,無論是否再闖『轉裁庭』,想從牠身上追出『黑魍古魔』的封印地,只怕得費心思了。」對「闇魍獸」的行蹤,日帝保留的沉吟。「或得和老地皇再商議一地道氣力量才成。」

  「老地皇……」想起崋煌堡的事,月帝似有所思。「除了聖君護衛外,向揚近來可還曾授予他人光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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