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向來,好運總是站在他們唐家男人這邊的,不是嗎?這樣想著,他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我、我當然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姓陳,陳大郎!」
「陳大郎?」這是什麼名字?唐逸揚皺眉。「你爹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是什麼來歷?家中以什麼營生?住在廣州的哪裡你們兩家有交換信物嗎?」
「我……他……」她問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她乾脆撒潑。「啊!煩死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問題這麼多?囉囉唆唆像個女人似的!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問再多我也不知道!煩死人了!」她大聲抱怨,然後轉身躲進馬車裡,放下簾子不想理他。
事實上,她是怕他再問下去,她就要露餡兒了,所以乾脆來個先發制人。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想嫁給那男人?」他咬牙。而且她竟敢說他像個女人?!
「你管我!」她自車廂裡吼回去。「反正不會嫁給你就對了!」她賭氣。每次她一說謊,就被他逼得要現出原形。氣死她了!
她要嫁給那個陳大,卻不願嫁給他?!一股妒火猛地上湧。該死的她如果一定要成親的話,他不會讓她嫁給別人!
他勒馬。
「啊!」在車廂裡的蘇玉兒整個兒往後倒。「唐逸揚!你駕車小心點成不成?要是摔傷了我,看你怎麼賠!」她在裡頭喊。
猛地,簾子整個被掀起。
「你、你突然跑進來做什麼?」她被他的神情嚇住了。她是說錯了什麼話嗎?要不他幹麼那副樣子,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
他高大的身軀佔住整個出口,將她逼得只得貼近車廂後壁。雖然不服氣,可她卻仍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堆上一個幾乎要抽搐的微笑道:「那個……你累了喔?如果你想進來休息的話,那我……」她挪動身子。「我出去好了。」天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怕他,可只要他一露出那種表情,她就……不由自主。
她低下頭,縮著身子,企圖繞過他。
「慢著!」他一伸手,輕易就將她攔腰扣下。
當他那堅實的臂膀環住她腰身的同時,一股熱流竄過她全身,她整個人幾乎跳起來。「晃開……」她開始口齒不清。「咳!我是說……放開我。」
她不喜歡當他靠近她時,他所帶給她的影響和震顫。不,應該說,她太喜歡了,以至於害怕她無法控制自己。
他當然不可能聽從她的話。「你說……我囉唆得像個女人!」他瞇起眼,伸手一勾,將她再次帶回車廂內。
啊?他是……在記恨這個?她搖頭如博浪鼓。「不,你……你一定是聽錯了。像你這麼雄壯威武、高大英俊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會像個女人……聽錯、 肯定是聽錯了……」她越說越小聲。
被困在他的胸膛和車壁之間,她要怎麼能大聲說 話?
小人!小器鬼!專會欺負弱小!她腹誹他。 ;
他幾乎大笑出聲。所有的怒氣在片刻內全部消散。原來,逗弄她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怎麼他到現在 才發覺?「你覺得我高大英俊、雄壯威武?」他挑起濃 眉。
事實上,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自己的個性裡竟有 著很惡劣的、喜歡惡作劇的成分。然而,他卻更意外地 以為他會真對她怎麼樣,但她卻完全沒膽子挑戰他。
「既然如此……」他一伸手,勾起她精巧的下巴。「你為什麼沒有被我迷住?嗯?」他揚眉,眼底儘是強掩的笑意。
「砰!」
「噢!」
前—聲,是因為她猛地後退,後腦恰恰撞上身後的車壁;後一聲,是她撞上車壁後,很難不喊出來的痛呼。「我有、我真的有!」她還記得要點頭回答。
「是嗎?」他湊近,觀察她眼神的真偽,一手卻護佐她的後腦,不讓她再撞上。
「嗯!嗯!」她倒抽一口氣,屏住呼吸。
他的臉離她就只有……不到一隻指頭的距離。她所呼吸的空氣中,瀰漫著他全然男性的氣味。
天!她半瞇起眼,快昏過去了。
「玉兒。」瞧她憋得脹紅了臉,他忍不住心疼,卻又忍不住想笑。「你再這樣憋著不吸氣,馬上就會昏過去的。」他提醒她。
雖然,他滿意於他對她所造成的影響,然而他並不希望她真的昏過去,因為那麼一來,就一點樂趣也沒有了。
「嚇--」她深吸口氣。
然而,卻在同時,他的唇覆上了她。
「嚇!」她胸口充滿的,全是他男性的氣味和香甜。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做?!他吻她?!在經過那麼多的爭吵之後引
她真的要昏過去了!因為承受不住這許多的激切和柔情……
柔情?天!是的。他的唇,是那麼熱切卻溫柔地舔吮著她,彷彿他一直是那麼珍愛、渴望著她。而他的手則緊緊地環住她,幾乎要將她整個兒揉進他的懷裡。
「唔—-」她呻吟出聲,不由自主地。她勾住他的頸項,整個人像是被他的吻化成一攤水似的,融化在他的懷裡。
天!他低吼出聲。她甚至比他記憶中還要甜美!他吸攝著她口中的幽香,逗弄著她丁香般的小舌,幾欲發狂。
他要她!
不只要她的人,還要她的心!他從未如此渴望完全地擁有一個女人!他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他的心、他的靈魂所想要的,只有她!
老天!而他竟一度將她逼走,險些永遠地失去她!
這念頭讓他更擁緊她,不願再放開她。
「啊—-」她不由自主地勾緊他的頸項,讓自己更貼近他。她不知道,原來心裡愛著一個人,身體也會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本能地、渴望地、吶喊地貼近她所愛著的人。
當他的手滑過她的腰身,撫觸著她的胸脯時,她幾乎要尖叫出聲。不只是情慾,而是全然的身與心的滿足。天!她狂亂地搖著頭,索求著他更多的撫觸。他的每一個擁抱、每一個親吻,都像自肌膚透進她的靈魂深處,她從未感到如此地空虛和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