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是因為她還要更多。但更多什麼?她卻不明白。
「該死!」他低吼出聲。因著漸漲的情慾和無法控制的喜悅。像是個初經人事的少年般,他迫切地渴望她。
他讓她躺在他身下,一手環住她的後腰,一手覆住她小巧渾圓的胸脯,褪開她的衣襟……
「嗯--」她難耐的呻吟在他的深吻中逸去。
隨著他褪下衣物的手,他的吻跟著在她身上游移。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承受著他密密的細吻,
她雪白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因激情而泛著誘人的粉色。天!他幾近狂吼,無法再承受更多。如果這一刻不能與她結合,他或許會因為過度的渴望而死去。
「玉兒——」他低喚,徵求著她的同意。縱然他是如此地渴望她,但這一切,他要她是全然地出於自願,他不要她有絲毫的勉強。
「唔?」她睜開雙眼,迷離地望著他。她看見,他深遣幽暗的黑眸就在她眼前,那裡頭寫著驚人的情慾,也寫著滿滿的愛戀。她知道他停下,只為了徵求她的同意,更知道如果她有一絲不願意,他也會立刻停止。
但,她愛他,她要他。
她伸手,撫上他的頰。
「玉兒!」他低吼。她的撫觸等於釋放了他所有的渴望,他再也毫無顧慮,覆上了她嬌嫩的身子,以最溫柔、卻也最瘋狂的方式——
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 ※ ※
馬車車廂內香艷旖旎。
兩具交纏的身軀在盡享歡愉後,滿足地擁在一起。
唐逸揚讓蘇玉兒枕在他的手臂,將她緊緊地擁在他懷裡,無比珍愛的。她的背緊貼著他堅實溫暖的胸膛帶著滿足的微笑,蜷縮在他懷裡。他的另一隻大手,充滿佔有性地橫放在她的腰間,將她緊緊鎖住。
她從沒想過,她會這麼幸福,被一個自己所愛的男人擁在懷裡。雖然,這樣的事是發生在馬車裡……噢,天!她不禁羞紅了臉。她竟然和他……在馬車裡……
「還喜歡嗎?」他附在她耳邊低語。
「你——」她渾身一震,當然不可能是生氣,而是他在她耳邊的低語,竟再次地……勾起了她的情慾。
天!她忍不住摀住臉。她竟成了個不知羞的女人了!
「我喜歡……你。」他開口,嗓音低沉而沙嗄。這是他所能說的,最近乎感情的表達了,她應該明白他真正的心意。
她的身子整個兒—僵。
他喜歡她?!在她將自己的身與心完全地交給了他,而他竟只是「喜歡」她?! 察覺到她的僵硬,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難道……這不是她想要的?
「放開我。」她的聲音透著冰冷。
「玉兒?」他緊圈住她。他好不容易才捉住她,怎麼;可能放開她?「你是怎麼了?」這該死的是怎麼回事?
方纔,他們共同經歷過那懾人的歡愉。不僅只是肉體上的,他和她都知道,而她怎麼可能在那樣之後反悔?
她掙扎,幾乎想哭。「你放開我!」她是那麼地愛他,而他卻只是喜歡她?!
「玉兒!」他咬牙。為著她反覆的情緒,也為著她的掙扎再次勾起的慾念。老天,無論是在哪種情況下,她總是能輕易勾起他的渴望。
就連現在……
「嚇!」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她立刻停止了掙扎。羞於啟齒的是,縱然她是在生氣傷心中,她竟也本能地……想要他。
嗚——她變成了一個色女了!
「玉兒。」他緊摟住她,不讓她離開。「你怎麼了?是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已經是在道歉了,雖然他從不曾對任何人道歉過。
「你——」她氣極,氣得想哭,卻倔強地忍住。「你只要喜歡一個女人,就可以這樣跟她在一起嗎?」
他—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表情明顯地轉為不悅。
「什麼意思?」她拉過自己的衣物,起身穿上。「就是我說的那個意思!」無視於他的驚訝,她爬向車廂外,然而,方才激烈的歡愛卻讓她酸疼得皺起了眉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唐逸揚一把捉住她,將她鎖回自己懷裡。「該死的!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其他的女人!」她這是在胡鬧些什麼?
「那又怎麼樣?你根本就……不愛我……」她別過臉,垂下了眼睫,一句話變成了如泣如訴。
他望著她,滿眼的不敢置信!她突然生氣就是為了這個?「你——我不愛你?!我——那你以為我該死地應該愛誰?外面那匹馬嗎?」
女人!簡直不可理喻,而他甚至已經決定要娶這個女人!天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對了?但,是的!他要她,也要她成為他的妻。
被婚姻束縛或是失去她?他當然不可能選擇後者。事實上,他開始有些享受被愛束縛的幸福。
除了她,沒有人會讓他有這樣的念頭o
「嗯?」她瞪大了眼。
他這話的意思是……
他……愛她?!她幾乎整個人跳起來。「你……愛我?你真的愛我?」她緊緊捉住他。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然而,他擁住了她,算是給她一個明確安心的回答。
她笑。瞇著眼,合不攏嘴,整個人膩在他的懷裡。「討厭!你為什麼不早說嘛……」她撒著嬌。
「是、是!都怪我沒早點說。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這下,他終於開始學會該怎麼應付她的問題了。
她滿足地窩在他的懷裡。
「嗯?」突然,她仰起頭,眨著大眼。「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我的?」
他深吸口氣。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這樣的答案,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吧!
「你胡說!」她立即抗議。
嗯?這樣也不對?
「當初你見到我的,不但嫌我髒、嫌我醜,還不告而別!」想起那時侯,她氣得牙癢癢的。
「是這樣的嗎?那你一定是誤會了。」他不動聲色。「我不是嫌你髒,只是想看清楚你原來的漂亮模樣;我當然不可能嫌你醜,只不過是怕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故意說反話;至於不告而別……呃……那更是天大的誤會。我有急事必須趕到太原,所以不得已才會留下你。你不知道,我後來甚至因為放心不下你,還耽擱了要事,回頭先去找你。只是那時你已經走了。」一串話說完,他臉不紅、氣不喘。原來,人的潛力無窮,被逼急了,總有方法的。「你……有回去找我?」玉兒忍不住動容。「當然。這一點,那旅店的店小二可以作證。」幸好那個藍色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