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順的反應,像是無聲給了大熊大大的鼓舞,唇舌加重了吸吮的力道,更進一步地撬開她的牙關,肆無忌憚地纏繞著她。
「嗯……」她輕喘著,沉溺於唇舌濕潤交纏而產生的舒服快意。
大手很快地覆上今天一早他胸前感受到的柔軟及彈性。
「小晴。」大熊低喊著那個駐留在心底的名字,炯炯的眸裡更是燃起了一道光。
唇向下滑去,在她的頸間又親又吻,留下淡淡的紅痕,另一隻大手撫上剛才不斷使勁夾在他腰間的腿,一路上滑,先是在勻稱的大腿上流連,隨後像條靈活的大蛇溜進衣擺中。
指尖順沿著內衣邊緣探進,不再隔著任何衣物地直接碰觸,那柔軟滑嫩的觸感更是令他yu\\望勃發。
……
她的反應全在大熊的眼下,知道她動了情,更明白接下來她想要的是什麼。不論她要什麼,他都會給的,因為那也是他想要的。
「我要你,小晴,今晚你是屬於我的。」語畢,他再度覆上她柔嫩的唇瓣。
……
第3章(1)
溫暖的晨光取代了寂然的長夜,照亮了屋內。
戚小晴猛眨動著沉重酸澀的眼皮,自床鋪緩緩坐起身。
「天啊!」她吐出低吟,懷疑自己昨天夜裡是不是夢遊跑去幹苦力了,要不她為何渾身肌肉又酸又痛的?
好不容易完全的睜開了酸澀的眼皮,她下意識地高舉雙手伸了伸懶腰,看可不可以順道藉此甩去一些酸痛。
可惜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酸痛仍在,而伸展的動作讓原是覆在她身上的薄被滑落,一陣涼意襲上她。
她反射性的搓揉雙臂,低下頭一看,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瞼上儘是不解。
奇怪了,她平時並沒有裸睡的習慣,昨夜裡怎麼沒穿衣服就睡了呢?難道是昨天酒喝太多的緣故?
茫然的意識開始回籠,她這才清楚看見自己光裸的肌膚上有著淡淡紅痕,並且多是散佈在胸口上。
呃……現在……該不會正在上演電視劇裡的經典老梗戲碼吧?酒後亂性?
女主角是……她?
會不會她現在一個轉身,旁邊正睡著一名男人?
她瞠著大眼,很希望是她電視看多了,她只不過是自己在嚇自己罷了。
但身體真實的酸痛,以及私處酸酸麻麻的感覺,讓她矛盾了,真是她電視看太多了嗎?
她緩緩轉動脖子,視線落在身旁的位置上。
嗚……有人。
她趕緊用手緊緊摀住自己的嘴,以防尖叫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裸男,光溜溜的裸男。
等等,這人是……
大熊?
還好……
戚小晴在得知身邊的人是大熊後,下意識鬆了口氣,但她隨即發現自己不對勁的地方。
為何鬆了口氣?因為是大熊?
咦?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不是重點。
重點是就算她喝了酒,也不能隨便跟任何人上床啊!
怎麼辦?接下來她該怎麼做?等他醒過來嗎?
視線不由自主的再次往身旁的男人飄去。呃……某處正處於休眠狀態下的部位就先跳過別看了。
哇!胸口上的抓痕怎麼那麼多啊?戰況真有那麼激烈嗎?
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戚小晴急躁的爬著頭髮,命令自己的大腦運轉。
是啊!昨天大伙在店裡頭喝酒,然後大熊喝醉了,她說要送他回家……所以這裡是大熊家。
戚小晴認真看著房內四周的擺設,確實不是她家。
昨天她也喝了點酒,但她沒醉呀!醉倒的人是大熊,這麼說來的話……是她一時飢渴將他給撲倒了?
原來她內心裡住著一頭野獸,一旦失控,隨時會將人撲倒,然後……吃干抹淨。
天啊!她怎會是這種人呢?
戚小晴掀開被子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體,頭痛了。
光溜溜的腳丫子無聲地落在地板上,隨即將同是光溜溜的身體蜷縮著,不安的雙眸在此時偷偷抬望看著床上。
呼!還好沒驚醒大熊,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呢!
衣服……衣服呢?
很快搜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戚小晴以最無聲的方式一件件穿回,當她拿起長褲穿回時,幾乎就要痛苦的呻吟出聲。
媽呀!大腿內側怎麼會這麼酸啊?
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在心底痛苦的直呻吟,但視線不忘鎖在大熊身上,就怕他中途醒來,那她可要找地洞鑽了。
聽說很多人喝醉酒後,常常一覺醒來完全不記得自己在醉後做過些什麼,希望他也剛好是屬於這種「酒後失憶」型的,要不……
哎呀!她為何也不乾脆跟著喝醉酒呢?為何要她記得昨天自己幹的「好」事呢?
為何要她清清楚楚記得是自己先撲到大熊身上的?如果……他也記起了是她先對他「下手」的,他會要她負責嗎?
老天!干萬不要啊!她負責不起的。
拜託,千萬不要記起,千萬不要呀……
克難的穿回所有衣物,再看大熊一眼,戚小晴像個小偷,偷偷摸摸地摸向門邊打開房門,再次確定床上的人不曾醒來,她這才小心翼翼地闔上房門,消失在他的屋裡。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闔上房門的瞬間,那個「不曾」醒來的人同時睜開了眼,瞳眸異常光亮地直盯著甫闔上的門板,眸底閃過令人無法猜透的思緒。
無聲的離開「犯案現場」後,戚小晴以最快的速度逃回自己的屋子裡,心裡不斷慶幸今天是星期六,今明兩天她不必上班,更不必面對大熊。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不斷祈求老天爺,當大熊醒來後,就算身體仍存有歡愛過後的痕跡,也別讓他記起究竟是和誰一夜風流。
「小晴,你……很冷嗎?都快夏天了,怎麼還穿著高領衣服?」一進店門就看見戚小晴穿著高領衣,湯馳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外頭氣溫挺高的,他穿短袖都仍覺得熱,她不熱嗎?
被點到名的戚小晴神經突然緊繃,視線不自覺瞟到另一頭畫台上的男人。
「嗯……不會呀!因為我有點感冒的徵兆,所以還是多穿一點比較好,嘿、嘿、嘿……」這個問題繼甄可入之後,湯馳是第二個這麼問她的人了,說第一次謊時,心臟就快跳出胸口了,說第二次謊時就順暢了些,但不知為何,她就是忍不住乾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