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吻,不是吮,而是咬。狠狠地。
她的唇被咬破了,腥甜的血絲滲出,隨即被他火燙的悍舌舔舐,捲入兩人相接的口腔。
美眸難以置信地瞠圓。他竟然咬她!像只野蠻又粗暴的野獸咬她!
噢不!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他怎可能是她深深著迷過的那個唐肯?!唐肯氣瘋了。
儘管光從外表看不出,可他整個人早已被憤怒的風暴席捲,身上每個翕張的毛細孔都釋放出怒焰。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控。
當他被她拋下時沒有,當他默默等待著她回頭時也沒有,當他盼望著她可以卸下武裝請求他的守護,卻落了空時更沒有。
可當他聽見她為了達到目的,無論對方是誰,都可以盲目接受一段無愛的婚姻時,那緊緊壓住怒氣的閘門登時被撬了開來。
他氣她,惱她,怨她,甚至有些恨起她!
「不!就算我們結婚,你也不能強迫我!」韓冰瀅伸手推開他,可他的胸腔宛若,面堅不可摧的鐵山,任憑她怎麼費勁就是無法撼動半分。
原以為他會放手,不料她錯了,他眉眼雖凝著笑意,可吮咬她唇瓣的力道卻是絲毫未減。
那兩泓幽深的眸海,翻騰著令她陌生的驚濤駭浪,饒是向來無所畏懼的她,也被狠狠震懾住。
他的唇舌火熱地佔有她,濕熱的口腔被深深吸吮,幾乎耗光她胸腔內所有氧氣,這近乎窒息的深吻令她開始暈眩。
第5章(2)
在震怒與抗拒的同時,那清冽好聞的男性氣味鑽入鼻尖,誘引往昔的甜蜜記憶回潮,她矛盾得想哭。
可她不會哭。她從來不在任何人面前掉眼淚。眼淚,是弱者的象徵,更是無聲的認輸。
她是強悍的,無法被摧毀的。她必須如此。
「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放手。」唐肯直勾勾地望入她盈滿倔氣的眸心,轉而啃咬她的下唇,沙啞的聲嗓竟透出幾分野蠻。
他竟然要她求他?!他真該死!他怎會變得這麼該死!
韓冰瀅聞言氣得嬌顏漲紅,兩隻被他緊緊圈住的纖手攏握成拳,恨不能立刻甩他一巴掌。
從來沒有人膽敢開口要她求饒!從來沒有!
她曾經想像過當自己輸了繼承之戰,或許那個自我又目中無人的韓森會開口奚落,或是混蛋的要她求饒,可她想像的情形終究沒有發生。
萬萬沒想到,她最痛恨的敵手沒說過的話,竟然是由她深愛過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她真的氣炸了!
「你作夢!」韓冰瀅反過來咬他一口,卻被他敏捷地閃過。
像是逗弄貓兒一般,唐肯似乎很滿意見到她被惹怒的模樣,深沉的眸光聚焦在她紅一的唇瓣上。
她清楚看見他眼底積深的\\yu\\望。那竟使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一股甜蜜的熱潮在小腹裡滾動。
「別亂來,外面遲有別人。」明知他不可能瘋狂到這種地步,她還是嬌斥警告。
私人專機內部空間十分寬敞,機上有兩名白人管家待在前艙隨時待命,他們所待的機艙雖然一門相隔,且沒經允許,管家不得任意進入打擾,可她的自尊不容許這種……荒唐的事情發生。
唐肯微笑望著她,大掌微一使勁,便將她扯回懷裡,他垂眸,灼灼地鎖視她。
「我說了,如果這就是你要的,那麼你就得承受我的全部。」語畢,他再次低頭吮住那兩片嬌艷的玫瑰。
她被吮疼了,嘴角溢出一聲貓兒似的嚶嚀。
那無疑是在他已經分不清是怒氣所致,抑或是兩年壓抑的思念爆發後,所挑起的熾烈\\yu\\望上,淋上一把熱油。
兩年來亟欲將人逼瘋的思念,兩年來挑戰自制力的壓抑,兩年來對她的愛與恨,最終都化為濃烈的\\yu\\望。
他汲取著她如蜜一般的芳甜,扯落她披在身上的真絲披巾,當掌心撫摸上那光滑圓潤的肩頭,男性身軀立時火燙髮硬。
她讓他從一個講理的文明人,退化成一頭只剩下感官運作的野獸。
「唐肯……我不要!你放手!」她躲開他的吻,哪怕嬌軀因他的愛撫正在發熱顫抖,曾經熟悉的那些甜蜜,已在腦中複習一遍又一遍。
唐肯不肯放手,只是貼在她耳畔,故作冷酷地低語:「這是你欠我的,也是我應得的。既然你認同你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互謀利益的交易,那麼我也該索取我應得的,不是嗎?」
她氣得渾身顫抖,衝動地想抽回皓腕,狠狠甩他一巴掌,可他的大拇指緊緊扣壓在她腕動脈上,她一扭動便發疼,根本無計可施。
她從不曉得他的力氣這麼大,也不曉得他有如此野蠻霸道的一面。
究竟先前那個溫柔似水的唐肯是他,抑或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他咬住她圓潤的肩頭,在雪嫩的肌膚烙下一排齒印,大掌從她珍珠白的素面洋裝下擺探入。
……
「啊……」咬緊的紅唇終究還是失守。
聽見那酥麻人心的嬌啼從自己嘴裡蕩出,她氣紅了美眸。
他好卑鄙!居然想用rou\\體逼她投降,他怎麼可以……這根本不是他會做的事。
溫暖結實的男性身軀猛然退開,一股空虛的冰冷驟然來襲,她愕然地睜開美眸,看見半跪在腿間的他起身,往後一站。
那俊美的臉龐上甚至還揚著笑,她從不曾見過的冰冷微笑。
「我知道你不要,所以到此為止。」他撇眸,兀自走到後頭擺置冰櫃的沙發區,抄起桌上的啤酒,拉開瓶蓋,抵口就飲。
冰冷的啤酒入喉之後,全被熊熊的\\yu\\火煨成一團烈焰。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連他都快無法掌控已失去理智的自己。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
韓冰瀅羞憤地坐直顫抖的嬌軀,彷彿仍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唇舌正在腿間抽撤,小腹不禁下意識瑟縮。
她撿起散落的胸衣與小褲,仍未得到滿足的嬌軀正被可怕的空虛感吞蝕著,她難受得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