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有需要的時候再找你吧,現在我沒興趣了,我親愛的老婆。」身後傳來唐肯冷漠無情的聲嗓。
抓住身上披肩的纖手緊了一緊,忍住眼底急湧灼熱,細緻的下巴一揚,她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挺直腰背,撇眸望向窗外,重新回到先前若無其事的姿態。
一雙複雜的黑眸幽森地直盯著她端坐的背影。
窗外的雲影重重,窗內是陰霧綿綿……
「出去!現在是我的使用時間。」
一踏進獨立的度假小屋裡,韓冰瀅立即步入浴室,想將身上的黏膩洗去。這是專為新婚夫妻準備的蜜月小屋,房內的浴室十分寬敞舒適,而且非常體貼地,浴室的門只是一扇半透明半霧面的玻璃推門。
不能上鎖的那一種推門。
當韓冰瀅卸下衣物,走到蓮蓬頭下,才剛拉開水柱,讓溫暖的熱水沖過飛行過程中徹底緊繃的身子,唐肯卻不請自入。
而且他還是赤\\luo著精壯的身軀,毫無赧色的走進浴室。
她雙手環抱住雪\\ru,美眸故作鎮定的直視前方,卻無可避免地,觸及那片光滑堅硬的胸膛,結實的巧克力腹肌,兩道沿著髖骨深嵌的人魚線。
「出去,我要用浴室。」她高高在上的下達命令,被熱水沖刷著的嬌軀卻無端升起一股火熱感。
真丟人!剛才他在飛機上那樣對她,她的身體居然還對他有所期待!她若不是瘋了,就是……
太思念那個溫柔的唐肯。
「夫妻之間是平等的,我們共享所有的一切,包括彼此的身體。」他彎唇微笑,無視她嬌瞪美眸,一副亟欲咬斷他頸動脈的怒樣,踩動優雅的步伐走入淋浴間。
他一進來,她全身細胞都彷彿跟著一悚——不是恐懼,而是難以控制地深受吸引。
他好強壯,好結實。將近一百九的身高,比例修長完美,那強健有力的大腿,曾經是她專屬的座位……
「啊!」一隻肌肉賁起的男性手臂忽而勾住她的腰,讓她緊緊貼在他身前,不斷沖刷的水柱下方,兩具身軀緊緊密貼,毫無一絲空隙。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很想要我進入你的身體。」他抵住她豐潤的下唇,一個轉身便將她壓在馬賽克拼貼的牆面上。
「我沒有,你少胡扯!」美眸噴出兩簇艷火,她掙扎著,卻敗在他一記突如其來的蜜吻裡。
他封住她嬌艷誘人的紅唇,那力道無比輕柔,彷彿是在對待一個最珍愛的寶貝。
是溫柔的唐肯。熟悉的吻法勾動藏在心底的甜蜜,她竟然忘了掙扎,迷失在這一吻中。
然而,他不再是單純的給予溫柔,慢慢地,這個吻又變得野蠻,他吮咬她,吸舔她,舌頭強硬的探入芳腔,狠狠勾動軟膩小舌,逼她做出回應。
散發著熱氣的男性身軀擠入她腿間,使她不得不敞開雙腿,他順勢托抱起她的美臀,然後讓她滑坐在他強壯的大腿上。
……
「只有我才能餵飽你,嗯?」
他將自己完全深入她,那絲絨般的天堂入口,被他野蠻地填滿。
他真該死……他真可惡……他簡直惡劣至極!他怎麼可以對她說出這種無恥下流的話?!
心被他粗魯的言語刺傷了,可她的靈魂與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沉淪。
她已經完全沉迷其中,無可自拔,只能在心中痛斥他一千遍一萬遍,已經接近情\\yu\\巔峰的嬌軀任隨他擺佈,甚至輕輕扭擺起來。
他收緊雙臂,托高了嬌軟發抖的身子,在水氣氤氳之中與她糾纏,直至精疲力盡……
第6章(1)
這根本不是蜜月旅行,而是他對她進行rou\\體與精神上的折磨之旅。
沒有溫柔,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溫暖的注視,沒有柔笑安撫。
有的,只有她永遠無法習慣的冷漠,令她感到陌生的冷酷,以及他粗魯而霸道的索歡。
「不要了……夠了……呃啊……」嬌柔的媚啼一聲又一聲,勾動人心最深處的\\yu\\念。
蔚藍天色之下,隨著小屋範圍劃入,圈圍起的小沙灘上,韓冰瀅被壓在白色細沙上,半身浸泡在比天更藍的海水中,而那只不懂何謂饜足的野獸,早已脫去薄薄的泳褲,狠狠愛著她。
面對這個陌生的唐肯,她捉摸不定,以至於一對上陣便節節敗退,輸得一敗塗地。
那雙深邃美麗的眸子,看不見昔日滲發溫暖的陽光,只有凍傷她的嚴寒。
那張俊美的臉龐,不再面泛柔和光芒,而是灰濛濛的陰鬱。
「你纏我纏得這麼緊,怎麼會不想要?」優美的薄唇貼在她耳後,噴灑著粗重喘息。
他面上的冷漠,與火熱佔有她的孟浪舉動,徹底迥異。他的rou\\體是熱的,心卻是冷的;他的吻是滾燙的岩漿,吐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凍人的寒霜。
他們的關係既親密也疏離,既火熱也冰冷。
她總是瞪著他,嬌斥他,想盡法子惹怒他,以為這樣便能使他自動遠離。
可她錯了,大錯特錯。她越是傷害他,刺激他,挑釁他,他越要靠近她,他要逼得她無處可躲,無處可藏,只能面對這個已經失控的他。
……
高-chao過後的她最脆弱。秀眉輕擰,鼻頭微紅,眼角濕潤,迷濛的眸光無法聚焦。
沒有高傲的面具,沒有讓他又愛又恨的倔強嘴硬,此刻的她只能乖乖依附在他懷裡。
他替她穿好黑色繫帶比基尼,雙手勾抱起她纖瘦的腰肢,讓兩人慢慢漂浮到泳池正中央,享受溫暖的日光浴。
韓冰瀅緩緩從宛若毒癮般,令人上癮的感官歡愉中回過神,美眸轉為清明,紅唇緊緊抿起,嬌傲地瞪著他。
「你已經在我身上發洩夠了,可以放開我了吧?!」她真是恨透自己了!明知道跟她結第二次婚的男人,已經不再是從前令她迷戀的唐肯,卻還是一再抵擋不住他的勾引。
好,無所謂,她就當他是頭發情的野獸,她活該倒楣,當初招惹到這頭獸,才會淪落至此,成了他名正言順的禁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