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在浴缸中深切地做愛,男性大手緊扣她滑膩如蛇的纖腰,讓她高高在上地駕馭他。先是餵飽她的胃,然後再餵飽她的人。
結束漫長而細膩的歡愉之後,他抱她起身,坐在浴缸旁的大理石檯面上,取來大浴巾,細心替她拭淨身上每一滴水珠。
她嬌嬌懶懶的,方才激/情方歇之時,喝了幾口他準備好的紅酒,意識已有些模糊,尚且浸淫在情\\yu\\之中的身子依然敏感,在他溫柔的碰觸之下,不禁瑟縮著。
「拿著。」單膝觸地,跪在她腳邊的唐肯,將一盒包裝精美的義大利巧克力放到她腿上。
「不行,我吃不下了。」她嬌軟的哼笑,纖手卻已經抽去盒外包裝的紅色蝴蝶結。
「打開它。」唐肯正在替她擦拭小腿肚,長指愛不釋手地撫過那如珍珠般光滑的雪膚。
他揚起深邃長眸,瞬也不瞬地盯住她表情。他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她的高傲,心疼她的倔強,不捨她的逞強。
為了她,他推掉許多戲約,一度惹得經紀人不悅約談。
除了之前已經簽訂的一些工作推不掉,他依然堅持待在台灣,而且晚上六點過後絕不工作。
因為他必須回家,準備晚餐餵飽他的女王貓。
他知道她不快樂。看似堅強的她,其實內心深處只是害怕寂寞,渴望得到父母肯定與關愛眼神的小女孩。
她一直視韓森為敵,她總是努力證明自己強過韓森,不斷逼迫自己前進,漠視自己的肉體與精神已經疲累不堪,根本無法再負荷太過沉重的野心。
「你不是第一個送我巧克力的男人。」她嬌嫩的嗓音歷經數次的激/情已有些沙啞,臉上嬌艷的笑容甜得像蜜。
他停下手邊動作,靜靜的笑睇她。
她拿起一顆黑白相間、禮物形狀的造型白巧克力,放入紅唇之內輕含。
「好甜。」她的笑容比巧克力還甜,伸長白嫩的纖手,輕撫過他瘦削的頰。
這種時刻的她還真遲鈍。唐肯在心底笑歎一聲。
她含著逐漸融化的巧克力,美眸低垂,望著分隔成數十個小格子的盒子裡,躺滿了塑成各種形狀,造型小巧精細的巧克力。
驀地,她笑容一頓,眸光驚訝的怔住。
也該發現了。正凝望著她怔忡表情的唐肯笑了。
「這個……是什麼意思?」從最角落的小格子裡拿起一枚嵌在心形巧克力上方的鑽戒,韓冰瀅的嗓子明顯在發抖。
「你希望它代表什麼意義,它就是什麼。」唐肯的眸光暖暖,笑容溫柔,感性的嗓音彷彿能催眠人心。
她輕輕拔起嵌入巧克力中的鑽戒,放到眼前仔細端詳。堪稱完美的車工,這樣純淨的亮度,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蒂芬妮的鑽戒。
「我們……這……太突然了。」她心慌意亂,可難掩眼底滿溢而出的狂喜。
她喜歡他。哪怕他們認識不算深,在一起的莫名其妙,她無法否認自己貪戀他所給予的溫柔與歡愉。
「沒有什麼突不突然,我喜歡你,我想要你,我想守護你,你呢?」唐肯柔聲笑問,眼中的柔情足以融化世上的一切。
他說他想要她!
霎時,太多的情緒湧進她心頭,狂喜、興奮、酸楚、滿足、難以置信、渴望的……各種複雜的情緒齊齊湧出。
不需要窮盡努力的證明自己,不需要強迫自己去做什麼討好他,她對他總是任性的予取予求,高高在上的享受一切,從未付出過什麼。
而他,總是包容這樣的她,從不抱怨或嫌累,更不曾面露疲倦或厭煩。
「我……」太多的情緒在心中奔流,一時之間她竟慌了,不知如何反應。
她一臉慌亂,手足無措的模樣,完全失了平日女王的氣勢,反像個迷路的小女孩,教人又憐又愛。
唐肯起身,接過她捏在指尖的鑽戒,執起她纖巧的左手,冰涼的銀環圈住無名指,慢慢滑至根部。
這枚鑽戒圈住她的心,也圈住她所有靈魂。
「嫁給我。」這不是請求,亦非詢問,而是溫柔的告知。
她早發現,這個溫柔的男人看似沒脾氣,但是面對某些他在乎的堅持,他並不會軟弱退讓,反而強硬得讓人無從抗拒。
他的霸道藏在細膩的溫柔中。
「瀅,嫁給我。」他不厭其煩地重複,深邃的眸子凝聚著濃烈的深情,唇上的笑容溫柔暖心。
韓冰瀅無法思考,甚至無法呼吸,冷靜與理智被拋到遙遠他方,無法限制她做下脫軌的人生決定。
唐肯俯下俊臉,湊近她緊咬不放的紅唇,極其疼愛地吻住。
所有濃情密意,盡在這一吻。
最後一道抵抗他溫柔的心牆,如同嘴裡的巧克力,逐漸融化,他的身影進駐她心,滿滿的。
「好。」因激動而湧出的淚珠滑下眼角,她像個沉浸在熱戀中的青少年,不考慮衝動的後果,只想感受當下滿滿幸福的這一刻,任性的點頭答允。
他笑了,清冽的長陣盈滿疼愛的溫柔,然後將唇覆上她的,烙下無聲的承諾。
兩周後,他們各自請來一個見證人,選在戶政事務所辦事人潮最稀落時,辦理好結婚登記。
除了擔任見證人的許特肋與姚易辰之外,沒有人知道「韓霆」千金秘婚一事,就連韓森也不知情——事實上,韓森對家庭本就沒有歸屬感,加上他太過自我的個性,想必也沒興趣知道毫無親情可言的姐姐究竟在做些什麼。
更沒人知道她竟是嫁給一個毫無商業背景,更非來自豪門世家的男演員。
「你不是台灣人?」登記結婚那日,韓冰瀅才發現唐肯身份證後方的戶籍登記並非台灣,而是奧地利某個小城市。
「我身上流著台灣人的血液,只不過不是在台灣出生。」他微笑回答。
「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她蹙眉抱怨。
「是你從來不問。」他歎息,伸手輕捏她下巴。
她聞言語塞,雙頰赧然發熱。他說得沒錯,出於一種逃避的心理,彷彿只要不知道他太多事,便可以鴕鳥心態的催眠自己,她與他毫無任何關係,因此她從不過問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