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什麼話,愛上了就愛上了哪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認識時間長短又怎樣,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膚淺!況且我們公司搞大人家肚子的白癡又不只有東冥一個。」
那種不想失去自己孩子卻無力挽回的心—比誰都清楚,她也曾有過這樣的的遺憾,她還以為炎仰修在經過這麼多事之後會比較有人情味一點,沒想到居然說出這麼冷血的話,真是氣死她了!
「你現在是在拐彎抹角的罵我嗎?當初是你自己先沒有遵守規則才會有遣憾發生的,怎麼能都怪我。」
嘴上雖然不認輸,但那次失去骨肉的意外也很內疚,更別提他也很心痛。溫想薰很少掉眼淚,但她越是想偽裝堅強勇敢就越令他自責心疼。
「什麼叫遵守規則?光是東冥沒有自私的要那女孩每次都乖乖的在事後吃藥,起碼就算他是有良心的了。」
「溫想薰,你現在是存心找我吵架嗎?」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將心比心而已嘛!」
事倩的關鉭人物聿東冥突然被晾在一旁,看兩人吵架吵的正起勁,他不禁搖頭失笑,兩個原本是「神令」裡頭的兩塊大冰山,莫名的蹦出火花墜入愛河,吵起架來居然可以火花四散,他還是頭一次親眼看到這兩人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字,愛情的力星還真是偉大,竟然能大大改變每個人的個性。
炎仰修被溫想薰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連他在教訓人都敢插嘴,看來她真的是爬到他頭頂上了。
「我們言歸正傳,現在花成海已經正式取消委託,為了表達「神令」的歉意,我已將原先收取的款項全數退還,這椿生意等於從此不成立,你應該沒有其他意見吧?」
炎仰修冷然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無法輕易被查覺的期待,不過卻沒有逃過溫想薰的眼睛,她好奇一向果決的他怎會詢問聿東冥的意見,更對他眼眸裡的精光感到匪夷所思。
「軍艦採購案才剛決定會用指定的方式,花成海是呼聲最高的人選,這段時間是花朵朵最危險的時候,我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聿東冥果然反應激烈,不管方才在醫院裡花朵朵對他的態度有多反感怨恨,他決定要守護她的心意還是不會改變。
溫想薰見到炎仰修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讚賞,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但她可以確定自己沒有錯看。
「我們「神令」一旦決定答應的事倩,任何人都別想做更改,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我已經答應花成海不再插手就會說到做到,你願不願意接受是你的事,我鄭重的警告你,不要再讓我對你失望,否則就別怪我對你無情。」
第7章(2)
炎仰修尾聲方落,溫想薰忍不住咧嘴偷笑,看來是她誤會了她親愛的老公,誰說她老公不近人情的,這番話裡頭的暗示,就代表著他對自己夥伴莫大的支持。
聿東冥何嘗聽不出炎仰修話中的含意,沒錯,「神令」的人決心要做的事不達目的的確誓不罷休,他既然決定要愛到底,除非花朵朵不再愛他,對他真的澈底死心,除此之夕阻撓都不足以構成他放棄的理由。
如果是以任務關係人的身份他的確可能綁手綁腳,倘若是以一個普通的男人和普通女人的角色立場,又憑什麼不讓他追求所愛。
這一刻他茅塞頓開,撇開任務的包袱,他反而更能肆無忌惲的放手一搏,就如同炎仰修所說的,願不願意接受是他的事誰也管不著,他就是不要放棄所愛,就是要全力以赴誰又能奈他何呢?
「想薰,謝謝你。」聿東冥的墨綠色凝眸閃爍往日熟悉的自信光采。
「你會不會謝錯人了?」炎仰修沒好氣的瞥了聿東冥一眼,不過他其實本來就沒打算邀功或者要聿東冥感謝。
「有嗎?我是謝謝想薰把一個冰冷的機器人改造成的有血有肉。」他打趣的揶揄比喻讓溫想薰忍俊不住。
「那你要不要考慮頒個「功在神令」的匾額表揚我?」
「你們兩個現在是當我不存在嗎?」
炎仰修知道聿東冥其冒是拐個彎在感謝他,這個方式一樣噁心巴拉的讓他渾身不自在,他一把拉起溫想薰就往外頭走,「我肚子餓了,去吃飯。」
被半拖著的溫想薰不忘回頭遞紿聿東冥一個打氣加油的眼神,然後甜孜孜的勾著炎仰修的手。
「你真的很不坦率,坦白承認自己和東冥同一陣線會挺他到底不就好了?」
「你白癡啊,我是懶的替他擦屁股,才把問題丟還給他自己處理,他害我們提前取消環球蜜月之旅的氣我可還沒消。」
炎仰修假裝冷酷的嘴角輕扯,雖然幅度不大,溫想薰還是能感受到他的心口不一。
她漾著只有他有幸能見到的甜笑十指緊扣著他的,「老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你喔!」
「你最好不要因為別的男人向我道謝,就算是東冥也不准。」
該死!他就說他不習慣身邊的人對他說什麼感謝的話語,害他連頭皮都在發麻了!
不過這次他破天荒的幫親不幫理,沒有真的對東冥做懲處,那傢伙最好真的不會讓他失望,能用其他的方式彌補客戶受到的損失,例如負起讓花朵朵下半輩子幸福的責任之類的,要不然「神令」的招纖此砸了,他可賴的不會放過那傢伙!
☆ ☆☆
失魂落魄的步出浴室,坐到原木色的梳妝抬前,花朵朵無精打采的擦拭著濕淋淋的頭髮,動作無力呆板的恍若行屍走肉。
她被接回家休養的這些天來她幾乎足不出戶甚至沒有踏出房門一步,經過這次的教訓,花成海發現寶貝女兒還是在自己的羽翼下才能得到最完善無私的保護,為了她的安全他也特地在她房間四周加強守衛。
現在的花朵朵就像是被豢養在籠中的金絲雀般毫無自由可言,她本身也不以為意,從她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刻之後,現在對她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更別提自由這種虛無飄渺不切實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