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還真——」江喻婷看向月曆,當那日期映入眼中,她才赫然愣住,錯愕地望著他.「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來你是記起來了。」他露出一絲詭笑,「那就不必我多費唇舌了。」
「你……你是誰?」江喻婷的臉色已經泛白了。
「程皓的朋友。」他勾唇一笑。
「程……程皓?」她吞了下口水,背上沁出冷汗。
「對,他突然失蹤讓我很擔心,所以花了好長一段時間調查這件事,發現他出事當天你也在日本。」莫嘉天挑起眉,「所以你的嫌疑最大。」
「開什麼玩笑,警方已經調查過,我完全沒問題。」
「或許有些事瞞著警方吧?」他的眼神更加犀利。
「不不,你誤會了。他的死完全與我無關,我根本沒有害程皓。」江喻婷緊張的站了起來。
「我剛剛沒說他死呀!難道你知道他已經死了?」他的臉色一沉。
「你……你不要挑我語病,反正我不知道。」她的語調提高了。
「或許真的與你無關,但是就在程皓失蹤後的一個星期你就和邵亦齊在一起了,況且當時程皓是生是死都還是未知數,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他嗎?」
她驚恐的望著他,心臟怦怦狂跳,喉嚨更像被人給掐住似的,都快要不能呼吸。
「你對我說這些的目的是什麼,要告我?」她緊張的握緊拳頭,「兇手不是我,絕不是我。」
「那麼會是誰?」他半瞇著眸問。
「我不能說。」她頭了偏,「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我隱瞞住實情,怕吃官司。」
「彌不說同樣要吃官司,說了罪還會輕一點,說吧!到底是誰害死程皓?」儘管早已知道,但他還是想確認一下。
江喻婷被逼得渾身發毛。心想反正害死程皓的不是她,幹嘛為了那件事一直擔驚受怕,於是深吸口氣說:「是……是邵亦齊。」
「邵亦齊?據我所知,他和程皓是好朋友,怎麼可能害死他?」
莫嘉天的嗓音放沉,冷冷地說道。
「哎呀!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根本不關我的事。」江喻婷一直為自己辯解。
莫嘉天站了起來,「好吧!我其實也知道你沒參與謀殺,所以也不能對你怎麼樣,不過……你要的房子,完全不可能。」
說完,他冷冷地看她一眼之後就離開了。
「嘉天……嘉天……」江喻婷追到外面,望著他決絕的背影,心底又急又惱。
怎麼搞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邵亦齊不是說完全沒有留下痕跡嗎?儘管莫嘉天剛剛說不能對她怎麼樣,但她依然不放心,看來得趕緊將這事告訴邵亦齊才是。
第9章(2)
希琳閒在家裡將近十天了,她決定今天開始找工作,相信有了工作之後,只要一忙碌很快就可以忘了「他」。
走出家門,希琳才抬頭就看見莫嘉天的車子停在角落!她垂下臉,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莫嘉天見了,立刻發動車子跟在她身邊,見她不理會,便對她按了下喇叭。
希琳眉一皺,不得不轉身對他說:「系幹嘛亂按喇叭,很吵耶!」
「因為你不理我。」他降下車窗對她聳聳肩,耍賴皮。雖然已經傷了她,即便挽回不了她的心,他也不想放開她。
「什麼?」希琳撩起眉。
「假裝聽不懂?可以,要我再說幾次都行,我說你不理我,讓我很痛苦。」他揚高音量又說了遍。
「別說了!」瞧路人都看往這裡了。
「如果你不理我,我就繼續說。」
「我不懂,你到底想幹嘛?」這男人為何老是出現在她面前,是太閒了嗎?還是尚未找到下一個想玩弄的對象?
「我只是想陪著你、看著你。」他撇撇嘴,「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必了。」
「我偏要送。」莫嘉天還不曾在女人面前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可不知為什麼每每遇見她,他都無法控制的反常。
「你還真是無理,你說要送我就一定得配合嗎?」希琳深吸口氣,「現在你該把心思放在那個你想要的女人身上才對,幹嘛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今天風和日麗,別把時間花在這裡,去陪她吧!」
丟下這些話,她又舉步向前,刻意將他排拒在心門外。
既然忘不了他,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盡量避開他,這麼一來她至少會好過些。
「我想要的女人就是你。」他半瞇著眸看著她傷心的表情。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她的火氣完全被挑起,「莫嘉天,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是不是找不到比我更傻的女人了?」
「仟麼意思?」看她光火了,莫嘉天心底反而開心。
「因為還找不到可以戲弄的替代對象,所以閒來無事,就再回頭玩玩我是嗎?別忘了一個人傻也是有限度的。」丟下這話,她便快步朝前走去。
瞧她就這麼走遠,他忍不住歎口氣,揚聲對著她的背影說:「對不起。」
希琳難以置信的止住步履,沒想到他會對她說出這三個字。但是心裡的傷口是不會因為這三個字而痊癒的,即便痊癒了,傷疤也會永遠存在。
「太遲了。」她蹙起眉,轉向一旁的小巷弄,刻意不讓他開車跟上。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丟下車就這麼跟了過來,還拽住她的手,逼近她的臉說:「我知道你恨我,不管多久我都可以等,等著你重新接納我。」
「女人只是你手裡的陀螺嗎?你想轉哪個方向就一定要順從你?」她激動地回頭瞪著他。
「你不是陀螺,就算是陀螺也不可能受我控制。」莫嘉天聳肩一笑。
「算了,我不想跟你討論什麼陀螺理論,請你放開手,我要趕著去面試!」她一對秀眉深深蹙起。
「不放,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這麼做並不是針對你,你只是計劃中的一個意外。本來我可以不顧一切的繼續做下去,但是你讓我猶豫、讓我掙扎,讓我在這個折磨中嘗盡苦頭,幾乎快要瘋掉。」他每晚每晚在這深沉的漩渦中不停掙扎,那神痛楚她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