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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一瞬間,她「哇」地痛哭失聲,整個人撲進他懷中--聲嘶力竭。

  第六章

  「你愛她?」

  兩個男人站在庭院之前,相對而視。

  「比你所想的還多。」文若儒從未否認。

  「你--她是我的妻子!」楊羽怒揚起一道濃眉,沒料到他竟敢這樣回答。

  「應該很清楚。」

  「很遺憾。」文若儒搖搖頭。「我的確是在你出現後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揚眉。「這並未造成任何改變。」他直視他的雙眼。是告知、也是挑戰。

  楊羽一震。

  他全然無法理解,是怎樣的情感和勇氣,可以讓這一個男人如此毫無猶豫?即便知道他所愛的女人欺騙他、即使知道她已是別人的妻子,他仍不改初衷?

  自窗外望著她倦極而睡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這樣義無反顧地愛著她?

  愛她--這樣的感情對他來說仍太過陌生。他只知道,他才剛發現自已對她的情停,卻沒有把握,今日若與眼前這男人互換立場,他會不會有同樣的堅定。但這樣的想法,他絕不會讓她知道。

  「即便她已成了親,不再是處子之身,你仍想要她?文若儒,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這些。」他自己不能,也不相信這男人可以。「你聽好,這些年來,她心中唯一所愛的一直是我,她所嫁的也是我,所以,你最好趁早打消你的主意,你不會有機會的。」他咬牙。

  「如果……」文若儒輕扇著白玉扇,唇角帶著一抹淺笑。「如果你真這麼有把握的話,根本用不著告訴我這些……」

  他一語中的,楊羽在瞬間變色。

  該死!他該死的恨透這可以輕易看透人心的男人!但他絕不會在他面前示弱。他背過身子,再次武裝起自己。「總之,等她一醒,我就要帶她走。」他手持長劍,雙手交握在身後。

  上一次,他失去了冰芯,這一回,他絕不會再讓舞秋自他手中溜走。

  「嗯哼。」文若儒瞇起了眼。「楊羽,並非我想潑你冷水,只是我認為,這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舞秋的性子他還不明白?若是誰下令她就跟誰走,她也不叫葉舞秋了。而這點,恰恰正是他愛上她的原因之一。

  「文若儒,難道你想奪人之妻?」楊羽惱火。「堂堂一國之相,竟做出這種卑劣的事,該不會是--」他陡地睜大眼,伸手按住劍柄。「還是你根本已經碰過她?!」

  「楊羽!你這一個混蛋!」

  一聲憤怒的叫喊令兩個男人同時轉過頭。只見舞秋站在房門外,絕美的臉上寫滿了狂怒。

  該死的楊羽!他有什麼資格過問,還用那種她是他所有物的口氣!無論她做了什麼,那都是她自己的事!

  「舞秋?!」楊羽心驚。

  「還有你!文若儒!你不覺得你應該說句話嗎?」她怒目相向,他怎麼可以任楊羽這樣侮辱她!

  「這……我很難辯駁。」文若儒聳肩道。「他所說的,並不完全是錯。事實上,我的確是『碰』過你。」他火上添油;而且,他全然不介意自己的情敵對此有所「誤會」。

  「文若儒!」舞秋幾乎尖叫。想起那夜,她與他的……親近,她一張俏臉不禁燒紅。

  這情狀,看在楊羽眼中,猶如火上澆油。「文若儒!你這一個無恥之徒!」他-一個箭步上前,長劍「鏘」地出鞘。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好說。」文若儒自也不是省油的燈,白玉扇柄輕輕一撥,幾一個反手便將對方的攻勢輕易化解。

  「住手!」舞秋奮不顧身地直衝人兩人之間。「你們兩個還不給我住手!」

  一見舞秋衝進來,文若儒在瞬間收勢。「舞秋。」他皺眉,旋即送出一道真氣,收住了楊羽的劍勢。

  楊羽同時撒手。「舞秋!刀劍無眼!」太危險了!該死!為什麼她做事總是這麼不經考慮、莽撞衝動!方纔,他只要晚了一步,手中的長劍就要送進她胸口了!

  她根本無視於這些,只是怒氣沖沖地大叫:「你們兩個!誰要敢再動一下,我就立刻離開這裡,讓你們誰也找不到我!」她轉向楊羽。「還不放下武器!」

  兩個男人卻怒視著對方,誰也不讓誰。

  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夠了,我受夠了!隨便你們想怎麼樣,我都不管了!」她揮了揮手,轉身走進房裡,背起了包袱就往外走。

  真弄不懂這些男人,一言不和就要大打出手,有什麼好處。現在是她沒空,否則這些帳,她會一個一個跟他們算。哭泣或吵架哪能解決事情,無論如何,她勢必要親眼看見姐姐才會甘心。

  「舞秋?」見她背著包袱,楊羽大喜過望。「你要跟我回清泉鎮?」

  原來,他在她心中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的!雖然口裡不承認,但她仍是他的妻,這是不可改變的。看來,文若儒對她的影響並不如他想像中大,只是……他們之間……在他心裡留下了疙瘩。

  舞秋斜瞥過一眼,冷冷地道:「誰說我要跟你走的。」

  「但你……」楊羽皺眉。

  「她是想去祭拜葉昭儀的墓。」文若儒接下她的話。

  根本毋需她開口,她的心思,他比誰都還要明瞭。

  楊羽的臉色整一個兒在瞬間凝結,他不得不承認,他是輸了。

  縱使有再多不甘,但他的確輸給了一個她不過認識數十天的男人。

  對於舞秋的反應,他始終解釋為幼稚任性,然而他卻不明白她在想些什麼。身為她的丈夫,他完全不明白她,而這姓文的,卻總是如此輕易就能猜中她的心事。

  為什麼?

  這令他感到挫折,亦至為不快。

  「既然知道,那咱們就快出發吧!」舞秋站在庭中等著。

  「舞秋,」文若儒神情凝重,緩緩開口道。「葉昭儀被安葬在先王的冥宮之中,距皇城不過數尺,而宮門門禁森嚴、冥宮機關重重,不是說去就去得的。就算我保你進去,你也不見得能進得了冥宮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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