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認定她是他的,所以他無比小心地呵護她成長,不許其它人對她有一丁點企圖;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只消聞嗅到些許不對勁的氣息,他必用自己的方式將之驅離、排除,以達到絕對的安全。
他承認自己的手段是卑劣了點,不給她與其它異性接觸的機會,最終她也只能投入他的懷抱。
可她卻遲鈍得令人憎恨,始終不明白他的苦心,他答應林雲嘉畢業舞會的邀請,就是想藉著林雲嘉讓她吃味,沒想到結果還是令他沮喪得想撞牆。
但上帝是眷顧他的,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不僅如此,還讓他短暫的失去記憶,引起她的內疚和同情,繼而讓他站上不敗的地位。
當然中間他還是使了些很賤的手段,不讓她知道自己已恢復記憶,利用她的心軟和內疚綁住她,直到她愛上自己為止。
縱使明白自己的手段一點都不光明磊落,可為了得到他最想要的她,即便被世人唾棄,他也絕不後悔。
「你見鬼的哪來的自信?!」她瞠大雙眸,竄升的紅潮卻洩漏了她不好意思承認的女人心思。
「當然是你給我的自信。」他扯開笑紋,伸手將她拉進懷中,藉著身上的肥皂泡與她肢體廝磨。「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嗎?」
極盡佔有欲的霸道言語和肢體的交纏令她雙腿發軟,她支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只能無助地伸臂攀住他的頸項,嬌軟地攀附著他輕顫。
「我、我是我自己的。」就算心裡明白自己已無可救藥的戀上他、愛上他,她仍逞強地不輕易鬆口承認。
「不,你是我的。」他輕笑,大掌使壞地在她腰臀間的曲線往來游移,更讓她的身體與自己緊緊相貼,教她感受自己早已賁張的yu/望。「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怎會不瞭解她倔強的個性?他可是目不轉睛地注視她近二十年,只注視她一人;不是他誑語,搞不好連葛伯伯、葛媽媽都沒有他來得瞭解她。
那宛如催眠般的啞聲低語,一字一句深深地敲進葛湘婗的心底,她扭動身軀,分不出是想抗拒還是想更貼近他……
……
「你……你愛我嗎?」不是只有男人需要愛語,她也很需要啊!
如果不愛他,她不會和他上床,不會任由他對自己予取予求;她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更不是他剛才說的那種蕩婦!
「你永遠不需要懷疑這一點。」他臉上猙獰的線條瞬間變得柔和,他看不見自己此刻眸心滿溢的柔情;他再度俯身附在她耳邊低語,「我愛你婗婗,好愛、好愛你!」
她紅了眼眶,突地喊「卡」。「停,你停一下……」
「幹麼?」他怔愣,雖然很不甘願,他仍聽命地退開。
她在他眼前緩緩挺直腰桿,接著轉身撲進他懷裡,抬起小臉主動送上紅唇,熱情無限地親吻他的薄唇。
「婗、婗婗?」他嚇壞了,現在是演哪招?她又不按牌理出牌了!
「諸星彥。」她微喘地暫離他的唇,正色地喊著他的名。
「啊?」該死!她的眼眶紅個屁啊!他才是想哭的那個好嗎?得不到她愛語的他才委屈咧!他心疼地暗自低咒。
「我只說一次,你要仔細聽好了。」她似笑非笑地以氣音說道。「我也愛你。」
哇咧∼∼她的聲音氣若游絲,還在他沒有半點心理準備之下就突然說愛他,害得諸星彥怔愣半晌,遲遲無法回神。
葛湘婗好笑地輕歎一口,在男人發愣的當口,她擰開水龍頭將自己身上的泡沬沖乾淨,直到她拿大浴巾包好自己的胴體,優雅地走出浴室,呆愣在浴室裡的男人才因微涼的空氣清醒!
「婗……該死!你怎麼不等我啊?」可惡!這女人又耍他了嗎?雖然得到他最想聽的話,可他還沒做完啊!她怎麼就丟下他溜了?
沒關係,就當作「中場休息」好了,等會兒再回房裡「痛宰」她!
他又急又氣地打開水龍頭,拿出當兵時洗戰鬥澡的本事,迅速將自己洗乾淨,隨手拉了條浴巾,胡亂地抹乾身體上的水珠,光著屁屁就衝出浴室——
「啊∼∼你怎麼光溜溜的跑出來啦?」房內的女人驚聲尖叫。
「今日事今日畢,剛才才進行到一半,我們繼續。」男人跳上床,不由分說地壓上思念的嬌胴,拉開女人的長腿,不加預告地長驅直入。
哎∼∼才分開不到五分鐘,他就開始想念她了,這該怎麼好咧?
「你、當這是在做功課嗎?」女人輕喘地埋怨。
「功課是一定要做的,不過這是下半場。」男人精簡地解釋,聽得女人滿頭霧水。
「什麼下半場?」
「上半場平手,沒輸贏,現在開始下半場,非得要你求饒不可!」
「啊啊∼∼」
球場上論輸贏,至於床上……大夥兒就別那麼計較,心照不宣嘍!
第9章(2)
激/情過後,諸星彥心滿意足地擁著佳人,指尖若有似無地輕撫著葛湘婗的手臂;葛湘婗依偎在他肩窩,她的身體還在發顫,為了身體還來不及逸去的高潮快/感。
「婗婗,嫁給我吧!」他是個貪心的男人,得到她還不夠,他要將她鎖在身邊,永遠都不准離開。
「啊?」她驚跳了下,沒想到他的求婚來得如此意外。「怎麼突然……」
「不是突然。」他放鬆地閉上眼,嘴角帶著歡愉滿足的笑意。「第一次在你家看到綁著辮子的你,我就知道你終有一天會是我的老婆;我早就該向你求婚了。」
懷中的身軀驀然變得僵硬,諸星彥心頭竄起一絲疑惑,電光石火間他霍然瞪大雙眸,錯愕自己竟在過度放鬆下說了不該說的話——
「第一次在我家看到我?綁著辮子的我?」葛湘婗抬起上身,抓住薄被掩蓋自己光裸的胸口,肌膚上泛起莫名的雞皮疙瘩,不敢置信地緊盯著躺在身側的男人。
他怎麼記得第一次見她時,她綁著辮子?那近二十年前的過去,她自己都快遺忘的過去,他竟記得如此清楚!所以,他已經恢復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