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要。」傅熙蕾氣急敗壞地道,「你拿去送給別的女人,就是不要送給我。」
她不懂,為什麼他一定要強迫她接受他給予的東西?
傅熙蕾雖然感到困惑,但只有一件事她相當清楚,如果收了他送給她的錢或是任何的東西,就代表把自己的清白賣給了他。
她不是妓女,她絕不會收下他給的任何東西。傅熙蕾意志堅定地暗忖。
他輕佻地勾起她的下頜,望進那雙清靈的眼眸,在那雙眼睛裡他看不到任何的虛偽和做作,一絲疑惑閃過腦際。
難道是他誤會了她,也許她真的不是做那一行的,這也可以解釋她為什麼是處女。
但你也別忘了,現代醫學那麼發達,只要花一點小錢,重造處女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黑馭心中響起另一個聲音提醒道。他表情變得晦暗,如果這是真的,他不得不說眼前這名女人心機深沉。
第3章(2)
「你為什麼不要?」他問,由上往下冷冷地睥睨著她。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收下那些原本不是屬於我的錢與東西?」傅熙蕾緊抓著床單,杏眼不悅地瞪著他。
「那是因為你陪我度過了一夜。」
傅熙蕾聞言心不斷地往下沉,她揮手打掉他扣住她下巴的手掌,雙眼瞬間盈滿怒火。
「這麼說的話,你是把我當做妓女。」
她怒不可遏地握起雙拳,身體正在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得嚇人,圓睜的杏眸好像在考慮要不要給他一拳。
他沒有說話,一雙黑眸凝視著她,一臉冷漠與疏離的態度。
傅熙蕾只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心蒙上了一層陰影,「我不是妓女,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你給我滾出去。」
傅熙蕾眼眶泛紅,她失去清白也就算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把她當成妓女,受得了這種委屈?!她氣得拿起枕頭往他身上扔,要是她手上有刀的話,說不定她會氣得刺向他。
她不是?!黑馭看著她怒不可遏的表情,疑雲從心中升起,她的舉動若說是演戲也太生動了,她那雙眼睛真的視他如仇人。
黑馭心中感到相當的突兀,眉頭微蹙了起來。
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房間,看來要得到真正的答案就得找那兩個該死的傢伙,就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在說謊。
傅熙蕾眼睜睜地看著他冷漠離去的背影,心竄過一抹疼痛,看著床單上還遺留著顯示她清白已毀的落紅,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與其說她氣他奪走她的清白,倒不如說是氣他把她當成妓女,儘管他沒有說出來,但態度表現得相當清楚,他只當昨晚是場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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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
黑馭瞇起狹長的眼眸,眼中陡然射出兩道銳利的光芒,似乎在考慮要把眼前這兩名男子給宰了。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人倒退三尺,然而從褚玄策和唐京極臉上卻看不到一絲驚慌,還悠閒蹺著二郎腿,根本不把黑馭放在眼底。
褚玄策輕啜了一口紅茶,嘴角輕輕往上勾,把話重複一遍:「我說我們搞錯人了。」
「什麼叫搞錯人?」黑馭聲音低沉,語氣中多了一絲危險。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說,昨天你們把人搞錯了,她不是應召女子?」他的表情變得陰沉,下巴抽緊,眼中泛起一股寒意。
「沒錯,事情好像是這樣。」唐京極微聳肩膀,和褚玄策一塊悠哉地喝著茶,兩人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模樣,彷彿這件事情並不是他們兩人的錯,著實讓人氣得牙癢癢。
「什麼叫好像是這樣?你們可知道你們害我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黑馭氣得咬牙切齒。
腦海裡浮起傅熙蕾控訴的表情和受傷的眼神,胸口劃過一抹陌生的疼痛,他很快撇去這種感覺。他會有這種感覺一定是因為內疚,畢竟他奪走了她的清白,還把她當成了應召女子。
這一切全是這兩個傢伙惹出來的禍。黑馭冷銳地看著眼前不知悔改的兩個人,他們的笑容僵在臉上。
唐京極清清喉嚨,實事求是地道:「這件事情我和玄策都有錯,不過既然大錯已鑄成,只好向她賠罪,並且賠償她了。」他不是無心之人,也會有罪惡感,只是錯都錯了,賠償她便是。
「問題是一個女孩子的清白,你拿什麼賠償人家?」黑馭雙手交抱胸前,冷冷地道。
「這個……」他答不出來,向褚玄策發出求救的目光。
褚玄策動作優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眉頭輕蹙,看著黑馭臉部緊繃的線條,相當實際地道:「我想現在不是追究到底誰錯誰非的時候,既然大錯已經鑄成,說再多也無濟於事,至於該如何賠償,這個問題得要問問當事人,她想要我們如何賠償她。」
黑馭眼中閃過一抹深沉,不得不同意褚玄策說得相當有理。
可是他想到當他給她支票時,她投給他的憤恨目光,毫不猶豫地拒絕收下,他想以她頑固的個性,實在懷疑她會收下任何的賠償。
「那我問你們,你們可知道她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面對他的一連串問題,褚玄策和唐京極面面相覷,默然不語,黑馭光看他們猶豫不定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
「你們不知道?」他語氣陰鬱低沉地問道。
褚玄策尷尬地笑了笑,拿起杯子想掩飾心虛,而唐京極硬是不看黑馭冷漠的臉孔,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感覺到了四周瀰漫著一股低氣壓,冷得直令人打哆嗦。
「我要你們回答我。」黑馭口氣強硬。
褚玄策抬起頭,一臉嚴肅地說:「老實說吧,我們沒有她的資料,因為我們把她與應召女子給搞錯了,她是來應徵管家的。」
「應徵管家?!」。
「沒錯,我們也是聽你的秘書說的,他說昨天應該會有個女孩子來應徵管家,卻到了晚上都不見蹤影,然後到了今天,我們才知道那名應召女子因為臨時有事不能來,所以說昨天那名女子就是你秘書口中要應徵管家的小姐。」唐京極詳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