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愣了愣,繼而搖頭淺笑。
賀昕摶起高腳杯抿了紅酒,而後目光一掃腕表,八點十五分。
「你們該走了。」賀昕轉身,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尤成漢賴在沙發上,抱緊了靠枕,「幹什麼,翻臉了?」
「我要休息。」賀昕將高腳杯隨手一放。
「才八點欸.」
賀昕眉頭一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門,「你今晚沒有別的活動嗎?」
羅格轉動輪圈,緩緩地換了個方向,好心提醒道:「昨天的那位金髮小姐?」
「哪個,琳達、瓊,還是傑克?」
「傑克?」羅格失笑,「你的狩獵範圍越來越廣了。」
「她要取一個這樣的名字,我也沒辦法啦。」尤成漢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身,「不過今晚我的女伴可不是金髮。」
「哦?」
「是個泰國妞。」他走上前推羅格的輪椅,「我還是比較喜歡接近咱們本土膚色的。」
「你聽得懂泰語?!」
「床上的語言,全球共通。」
套房的房門一開一闔,尤成漢推著羅格消失在賀昕的視線中。
房間終於歸於清靜,賀昕輕緩地舒了口氣,忍不住又看了眼時間,接著舉步朝浴室走去。
踏入的瞬間,全自動的感應設置立刻啟動,偌大浴室外的玻璃牆上瞬間浮現出一層密集又粗糙的花紋,保證了良好的私密性。凡事都追求舒適感的他,在洗澡這方面卻更鍾愛淋浴,所以即便角落裡擺放的按摩浴缸看起來很不錯,賀昕也沒多看一眼。
更何況,他現在也沒有去泡個澡的耐心,只有淋浴,才能衝去他體內一直蠢蠢欲動的燥熱感。
洗漱完畢後,他開始刮鬍子。修長的指先一步拂過下巴,賀昕端詳了一下鏡中的自己,然後舉起電動刮鬍刀蹭過臉頰,他的唇不由自主地隨著刮鬍刀的行走方向而呶來啦去,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可愛。
將刮鬍刀放回原處的時候,賀昕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
等等,他在做什麼,洗澡、刮鬍子,把自己弄得這麼乾淨,是為了什麼?
賀昕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無語地乾笑了幾下,自言自語道:「真搞笑,徐茵茵又不是外人,我弄得這麼隆重做什麼。」不就是見個面、上個床……一想到這,剛剛被冷水壓下去的燥熱感又開始在小腹間湧動。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髮,準備轉身離開。
可走到浴室門口時,他又停下來,將一隻手攏在唇間,輕吐了口氣。嗅了嗅下自己的口氣,賀昕思索了半秒,還是決定折回去刷牙。
將電動牙刷插進嘴巴,很快就弄出了滿口的泡沫。賀昕舉著牙刷、瞪著鏡中的自己,一邊刷牙、一邊含糊不清地咕噥道:「賀昕,你真是夠了,居然會想女人想到這種程度,精蟲沖腦啊你。」離開台灣才半個月,他居然想做愛想到肉痛。
其實來到這裡之後,不管是遊玩還是去郵票展,賀昕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各國尤物,只要他想,這半個月來睡的女人絕對不會比尤成漢睡過的少,事實上,他想睡男人都可以。可是該死的,賀昕只想要徐茵茵,發了瘋地想要。
只要一想到她,自己的yu\\望就脹得生疼。
慾火堆積了半個月,賀昕終於扛不住了,直接讓人訂了台灣直飛三藩市的機票,把徐茵茵打包送了過來。
這種心情,是從沒有過的,或許也根本不該有,不過他懶得想這麼多,管他有沒有過、應不應該,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此刻,需要徐茵茵在身邊。
所以他要她來,就當是送給自己的新年禮物吧。
第7章(1)
門鈴響起,賀昕知道自己的禮物到了。
大門被拉開的瞬間,徐茵茵呆住了,一具男性的裸體曝露在她眼前。殘留的水珠一路漫開,從寬闊硬實的雙肩、平滑緊繃的小腹,再到那修長有力的大腿,瀰漫著、蜿蜒著,淌過他紋理清晰的塊狀肌肉,最終消失在男人腳下的地毯中。
掙脫開衣料的束縛,賀昕身體上的每一寸都彰顯出難以忽視的性感。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下一瞬,他將徐茵茵拽進房。
房門砰的一聲闔上,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的唇瓣就已經緊緊地貼在一起,急躁的長舌狠狠地探入,捲起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的她,用力地攪厗、吸吮,狂野到容不得反抗的架勢,瘋狂又飢渴,就像是在斷水多天後又重新見到了水源,激烈得好像要把她口中的蜜津吸乾。
稍稍解癮後,賀昕才鬆開了被吻到快窒息的她。
久違的空氣湧入,引來徐茵茵一陣誘人的長歎,「哈……」她半張著嘴,還來不及縮回的小舌上微淌的銀絲緩緩漫上下巴,模樣嬌癡,又該死的誘人。
薄唇間,喘息輕吐,賀昕的眸色轉濃,長舌半探,不疾不徐地將她下巴上的濕漬舔吮乾淨。
「嗯……你好甜。」賀昕好像是一頭在被人瘙癢的野獸,喉間浪出滿足的低歎。
順著下巴再度吻上,細細地品嚐著她柔軟的下唇,滾燙的大掌揉上她圓潤的臀,或輕或重地揉 捏,雖然隔著幾層布料,可那觸感還是好得驚人。
吻又一次封上,狂野之中又多了一絲耐性,他緊纏著她的粉舌,時而拖走深吮、時而又重新探入,修長的大手輕撫著她纖細的脖頸,當她被迫吞嚥自己的唾液時,喉頭輕微的滾動,莫名地讓人激動。
臀上的大手忽然勾住她的運動褲往下滑。
「等一下……」徐茵茵在他口中含糊不清地阻攔。
回應她的,是另一隻也滑到臀後的大手。臀部旁的布料被扯住,緊接著布料包裹著臀部的壓力在逐漸消失。
徐茵茵聽到了衣料被撕開的聲音。她驚訝地抬眼,望著目光灼熱的賀昕,甚至可以想像到,現在他的那雙大手就像是在撕紙巾一樣,輕鬆又徐緩地撕開她的長褲。
衣帛緩慢被扯開的奇怪聲音,彷彿像有某樣東西,一點一點地從心頭劃過,帶來異樣的穌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