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別情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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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主子,懷真喜歡哪一個很重要嗎?」她覺得這答案一點也不重要。

  「對我很重要,因為我希望成為你心中的第一。」

  「為什麼?」她不過一名小小婢女成為她心中的第一有何用處?

  「因為……」正當嚴觀羽要回答時,赫然驚覺自己竟忘了這丫頭已經忘記以前的事,此刻說出來對她只是個負擔罷了。「我現在是你主子,當然希望成為你心中的第一,若你還念著你的衛大哥,不就代表我對你不好?」

  懷真聞言笑了笑。「主子,您對懷真真的很好,對於您和衛大哥,難分軒輊,不過在懷真心底,你們都是第一。」

  他和衛珩同樣第一……雖不喜歡這答案也只好勉強接受。

  用過晚飯後,嚴觀羽打算開口讓她回房休息,卻一時頭疼欲裂。

  「唔……」

  「主子,您怎麼了?」

  「頭有點疼,不礙事,你先去休息。」

  平常很能忍耐的主子竟因為頭疼而露出不舒服的表情,應該是超出他能容忍的範圍。

  「如果主子不嫌棄,讓懷真為主子舒緩可好?」她的話引來嚴觀羽的注視,又繼續說下去:「以前衛夫人也經常頭疼懷真便會在夫人的兩額處按摩,舒緩痛楚,那樣夫人就能好睡了。」

  嚴觀羽察覺她眸裡堆滿憂慮若不讓她幫上一點,但只怕會令她寢食難安。

  「麻煩你了。」

  懷真欣喜上前,先替他調整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然後站在他身後以指腹按摩他的兩處太陽穴,幾番輕推重回後繼而改用掌心以旋轉的方式來回舒緩他的緊繃,半晌後,總算換來嚴觀羽長長吐了一口氣。

  「你的手勁真巧。」她一雙巧手彷彿知道何處該輕何處該重,力道拿捏恰到好處,比他自己胡亂披星都舒服。

  「謝謝主子稱讚,可能是因為經常幫衛夫人舒緩疼痛,所以大概清楚頭疼的部分症狀,主子應該是近日太忙才會那麼累。」

  「北涼城屬交通要道,全國各地的船運、陸運有四分之一會經過這裡,連環山的冰雪未融,那是唯一能通往京城的陸運,山路無法通行就得靠船運,商行自然就忙了。」

  「主子還是要多找機會休息,若是病倒就得不償失。」她憂心仲仲。

  「我病倒,懷真會擔心嗎?」

  「當然會啊! 」

  「因為我是……主子?」

  「這……」懷真沉默不語,主子今晚似乎很喜歡出難題給她。「懷真當然不只因為您是主子的身份而關心,只要是懷真認識的人都會在乎會關心,懷真一視同仁。」

  「原來我和其他人地位一樣……」他小有怨言。

  咦?主子這話什麼意思?

  一視同仁是她做人處世的態度難道要因為他是主子而有差別待遇?

  她對所有人都一樣好,要怎麼單獨對主子特別,她還真沒想過,該怎麼辦呢?

  懷真持續披星的同時,腦筋也不停轉著,卻怎麼也找不到比較恰當的回答,又按了一些時候,終於放棄,決定懇求嚴觀羽給予指點。

  「主子,倘若您不喜歡懷真一視同仁的態度,不如指示一下懷真該怎麼做,畢竟懷真算是第一次伺候主子,實在不知拿捏分寸,您看如何?」

  等了等,不見嚴觀羽答覆,懷真側過身一瞧,才發現嚴觀羽已經睡著。

  「主……」

  她正想喊醒嚴觀羽,要他回房再睡,才喊第一個字,他便往後頭倒下,害得她只得往前貼近,讓他以她的身子為枕,不至於碰撞到硬邦邦的椅背。

  連這樣的動作也沒醒來看樣子睡得很沉了。

  嚴觀羽就這麼靠在她胸前睡著了,令她臉紅心跳,到底該不該叫醒他?嗯,還是別了,最近主子總是早出晚歸,忙得連晚飯也不能好好吃,讓他好好睡一會兒也好。

  懷真打定主意後便站直不動,雙手持續為他按摩舒緩疼痛,目光忍不住落在嚴觀羽好看的臉上,這是首次如此近距離盯著他,說也奇怪,她對嚴觀羽確實不如對衛大哥那樣親密,也甚少靠近,正常推論應該是她不喜歡他才對,可她偏偏很在乎他的心情。

  嚴觀羽希望她多花點心思在嚴府,她乖乖照辦;不希望她討厭他送的甜食,她也不再拒絕;希望她常陪著吃飯,她也準時出現在飯桌前,就希望讓他吃得開心些。

  「唉。」她不禁歎口氣。

  看樣子,她似乎愈來愈在乎嚴觀羽了。

  懷真想著想著,思緒逐漸澳散,累得開始打馳。

  當嚴觀羽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一雙手放在他肩上,他回頭看,懷真站在身後睡著了,頭不時往前點,顯然也累壞了。

  「傻丫頭,你這樣會讓我更心疼。」

  他輕輕起身,彎身抱起懷真回到她房裡,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脫去鞋襪,動作無比小心溫柔,就怕吵醒她。

  「懷真,那時沒能保護你,這次我定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他輕撫著她的頰承諾。

  當事者卻因夢見天降甜食而在夢裡歡欣不已。

  第4章(1)

  「人逃走了?!」

  嚴觀羽微瞇眼,神色凜測,明顯不喜歡聽見這則訊息。

  「屬下查到指使這群海盜的是一個叫做石拓的男人。根據海盜頭子所說,是石拓主動與他們聯絡,用銀子要劫我們的商船,好不容易成功一次,他們卻不願得罪王爺而親自退回貨物,石拓不滿與他們鬧翻後離去。海盜頭子說石拓半身全是火燒傷的痕跡,還說對方來自春河城屬下猜想他或許和六年前馮府大火一案有關。」程奉刀仔細稟明。

  嚴觀羽愈聽神情愈凜。

  當年馮府大火無人生還,此人名叫石拓又來自春河城,身上亦有燒傷痕跡,莫非是……

  「倘若他與馮府大火有關,我要生擒他。」

  「是,主子。」

  程奉刀離開沒多久,孫管事走進來。

  「王爺的貨物已平安送至,王爺遣人捎來訊息,將於擇日前來嚴府作客。」

  他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回道:「我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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