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別情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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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觀羽! 」馮懷真一看到嚴觀羽便直接撲進他懷裡,嚇得臉色都慘白了。

  「你沒事吧?」他冷靜地安撫她。

  「我沒事,只是……」剛剛那一瞬讓她受到無比驚嚇,腦海中一閃而逝的畫面快得令她捕捉不及。

  嚴觀羽將她交給身後的琥珀照顧。

  「嚴觀羽!你害死馮府上上下下,馮府的人做鬼也絕不原諒你! 」石拓憤而大喊。

  「我深入到石拓的故鄉調查,馮府的確曾僱用一名叫做石拓的長工,不過他卻死在前往春河城的路上,他根本不會到過春河城,你真的是石拓?」他們一離開北涼城,石拓便消失無蹤,所以故意設了這局引他主動現身。

  石拓不理會嚴觀羽的問題,逕自朝著馮懷真大喊:「他是劊子手!為了奪得墨光玉不惜害死馮府的人,你要相信我!嚴觀羽是兇手! 」

  嚴觀羽轉頭凝視她,問:「懷真,你相信他嗎?」

  馮懷真猶豫了一會兒,面對石拓斬釘截鐵的指證以及嚴觀羽的冷靜,她有一瞬間的迷惑,但最後仍是選擇相信最初的選擇。

  「不——我不信他! 」

  得到她的信任,嚴觀羽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再轉過身時,神情也異常冷肅。

  「你這笨女人!他為了墨光玉不擇手段,最後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石拓不死心地大喊並企圖掙脫,無奈程奉刀的力量遠超過他,令他動彈不得。

  墨光玉?她好似聽過是在哪呢?好熟的感覺……

  懷真,這顆墨光玉是我們……

  等等,別消失得那麼快,是我們的什麼?怎不再說清楚點呢?

  一句話閃過腦海,她想聽仔細依然慢了一步。

  「死到臨頭還想挑撥離間嗎?張順,縱使你易容也無法改變你一身殺氣,你一身的燒傷痕跡更是最好證明。」

  石拓別過臉,似是不承認這個名字。

  「當年馮府的火是一群盜賊所為,你是其中之一,你們殺死真正的石拓,由你取而代之混入馮府作內應,後來他們找不到墨光玉,其他人便認為墨光玉早已被你奪取,因而要殺你,最後你們反目成仇,這些我說得可有錯?真正為了墨光玉不擇手段的是你們,得不到便一把火燒了整座馮府,甚至連我妻子亦不放過拚命追殺,當時殺不了,如今反倒要利用她。張順,你這如意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了。」

  「哼!嚴觀羽,別說得冠冕堂皇,為了掩飾你也想奪得墨光玉的企圖最後殺我滅口,狡詐的你休想全身而退!當年那三顆墨光玉,一顆送去京城,一顆摔毀了,最後一顆必定在你手上。馮懷真,你可以問問你丈夫究竟用了什麼手段得到墨光玉! 」張順冷笑地道出調查到的事。

  嚴觀羽這次沒有轉身面對她而是直接命令程奉刀與琥珀將人帶走。

  張順被帶走時,嘴裡還不停嚷道:「馮懷真,嚴觀羽不是什麼好人!你相信他就是自找死路!一旦你沒有利用價值他也不會讓你活著!哈哈哈! 」自知絕無生路,他死前也要拖一個下水。

  不……她不相信,她不信觀羽會如此殘酷無情,一定是這個盜賊為了保命,才故意說出這些話來混淆她。

  她不信……絕對不信……

  馮懷真告訴自己萬萬不可信了那個強盜可是……為何應該篤定的心竟有一絲絲的動搖?

  為何聽見張順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的心居然有瞬間的涼意。

  不……她不該動搖,後天便要嫁給觀羽了,她應該和他同一陣線,她必須相信他,夫妻之間若無信任,又怎能牽手一輩子?

  是吧?

  對……吧?!

  馮懷真抬頭,看見嚴觀羽的背影,是他不想面對她抑或……無法面對?!

  「觀羽……」她希望能看見他的臉令自己放心她更需要他的笑容來消明她的困惑,讓她全心全意信任。

  觀羽,回頭來……求你回頭來……

  嚴觀羽終於轉過頭,從她眼底讀到了些許的懷疑、質疑,好一會兒後,他輕輕歎口氣,並露出失望的神情。

  「你信他了,是吧?」

  馮懷真怔了一下,亟欲澄清。「不,我沒有……」

  「抱歉,我剛剛確實利用你引出張順,本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因為他很狡狷,很難抓到,所以只得冒險。」他淡淡解釋後再也不看她。

  「沒關係,我明白。觀羽,我……」

  他抬起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不必解釋,我明白。想必你也累了,我讓琥珀送你回房休息,有些事需要獨處方能好好想清楚。懷真,若你不願意,我也明白。」嚴觀羽握緊拳頭困難地說出這完話後轉身離開。

  馮懷真卻再也找不到聲音喊住他,只因他說中了自己的心思——那一瞬,她確實懷疑他。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他只是、只是……為何她要失憶?

  此刻,她非常痛恨自己記不得過去的事,她的態度必定傷害了觀羽,才使他露出那樣痛苦的表情。

  唉……她該如何收拾善後?

  他不僅利用懷真引出張順,甚至利用張順來測試懷真對他的信任……如此冷靜又冷酷的行為,莫怪琥珀會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其實連他自己也很後悔。

  早在第一次問懷真是否相信他,而她給了篤定的答覆後,他便不該再有疑慮,既然懷真都相信他,他還有什麼好怕?

  然而當張順一再挑撥時,他的心竟然動搖了,甚至不敢轉頭面對懷真,就怕看到她眼中的不信任。

  其實,到了最後他應該向她好好解釋,那麼懷真必然不會再有疑念,但他卻沒有這麼做,因為四眸相對的那一刻,她的懷疑令他遲疑了。

  明知她失憶不記得過去的事,實在不該太苛求她,若換做自己,受了人挑撥,又怎可能毫不動搖只是……他的懷真應該對他全然信任不該有所存疑才是。

  因為這信念,他什麼都不願再解釋了。

  明天便要成親,他此刻卻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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