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生得比她高壯、結實得多,而且還——多了一些她沒有的東西?她晃了晃腦袋,不大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看錯。那個東西……真的很怪。
從小,她一直是和白姨住在白塔之中,從未踏出塔門半步。直到去年,她突然有了一些奇怪的能力,讓她可以偷溜出塔,見到外頭的世界。
而他,則是她出塔後見到的第一個男人。
她不明白,白姨說過,月湖附近是鮮卑的聖地,一般人不會出現在那兒。可為什麼,那個男人會選中那裡「行兇」?
而且,雖然他是個歹徒,但只要一想到他,和他光著身於的模樣,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發現似的。這讓她有些擔心,是不是因為她出了塔,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而得到了懲罰?
他——真的是壞人嗎?但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麼好看得不像個壞人?好人和壞人,究竟該怎麼分呢?她困惑了。
白塔裡,就只有她和現任巫女白姨兩個人相依為命。她所認得的好人,也只有白姨。每天每天,她要做的就是學習一個巫女該做的事、培養自己的法力,和與神溝通的能力。白姨最常告誡她的就是——巫女要有一顆清靜的心,這樣在與神溝通時,才能得到正確的神諭。
可一定要關在塔裡,才能有一顆清靜的心嗎?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
平日,塔裡總是靜悄悄的,只有當鮮卑王遇上無法決斷的國家大事或為民祈福時,才會帶著少數人進塔來請示神諭。
自她懂事以來,只見過鮮卑王三次。但也只是躲在一旁偷偷地看著,看得並不真切。因為未滿十八歲之前,她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巫女,所以鮮卑王上塔祭神時,她只能躲在密室不能露面,而由白姨進行神聖的祈福儀式。
白姨說,到了十八歲,她就可以開始主持儀式了。身為巫女,她自然是祈盼著自己能獨當一面的這一天快點到來。但不知為了什麼,她卻覺得白姨在說這話時,總是顯得有些難過。
百合——
糟!白姨在找她了!突來的感應,使百合整個人驚跳起來。再不快回去,要是讓白姨發現她又偷跑出來,肯定會大發脾氣的。
她立定身子,仔細地前後左右觀察,確定大草原上除了她以外,再沒別人之後,她的一隻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劃——
整個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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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該死的女人!
「竣。」一雙塗著鮮紅蔻丹的十指撫上了他的肩頭。「你別太在意,男人有時……是會這樣的。」說話的女人聲音甜膩得令人發麻,聽得出來是極刻意地在顯示她的體貼和溫柔。
宇文竣皺起眉頭。
「要不……咱們再試一次,好不好?」女人整個身子貼上他的,胸前的尖挺有意無意地在他背上摩挲,試圖挑起他的情慾。
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國,等著他找上她,她是怎麼也不可能輕易放棄這大好機會的。
眼前這男人,可是全鮮卑女人心中的理想情人。當然,除了他一國之將的地位外,他擅於取悅女人的工夫也是令他大受歡迎的原因之一。是以只要有機會,誰不想得到他的青睞?!唯一不好的,就是他的風流!
但,她又能拿他如何呢?除非真有本事能降得住他,否則這樣一個英俊多金、風流而不下流的瀟灑男子,要別人不搶都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辦法守在他身邊,若是守得夠久,將軍夫人的位子說不定就是她的了。
宇文竣一震,拉過她的手讓她緊貼在自己身後。
他的男性雄風如往常一樣威猛。
他身上柔軟的女性胴體,輕易地就可以點燃他體內的慾火,讓他血脈賁張。
但可惡的是,只要一到緊要關頭,他腦子裡就會出現那個女人的身影,然後令他——慾望全消!
這已經是十天來的第七次了。
七個不同的女人,每次都是一樣的結果。這簡直是恐怖至極的噩夢!再這樣下去,不僅他一世英名將毀於一旦,就連他人生最基本的一點樂趣都沒了!
而這一切,全都因那個女人而起!他咬牙。
那該死的女人,究竟在他身上下了什麼魔咒?都己經過了七天,他臀上的印記卻仍清楚地顯示著,一再地提醒他當天所受的恥辱!
一個女人怎可能有這麼大的手勁?就連他受傷的男性部位都早已恢復,可那手印卻絲毫未褪?現在仔細想起,當時在月湖畔,那女人根本就不可能靠得近他,甚至他可以確定,她根本就不曾靠近他,卻連著兩次在他臀上留下了手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她的容貌,更是美得驚人,美得令他幾乎不想再多看任何女人一眼。
難道那女人有什麼魔力,而且還在他身上下了詛咒?她與他,有什麼仇嗎?
「竣——」女人一雙柔荑撫上他的肩、下滑到他的胸,然後,移向他的臀……
「嗯?」女人突然停止了動作。「竣!你——你臀上這兩個手印是怎麼來的?」女子怒氣陡升。「難道,除了我以外,你還有其他的女人?!」
宇文竣沒有回話,逕自下榻穿衣。
「宇文竣!你說話啊你!」女人拍打著他的胸,不悅地嚷著。
「你要我說什麼?」他皺起了眉頭。
真是夠了!現在的他還不夠煩嗎?為何還要面對個無理取鬧的女人?老天還真是待他不薄。
「你——你說啊!」女人跟著下床。「是不是因為你有了其他女人,所以才對我產生不了興趣?」她幽怨地斜瞥向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憑她的姿色,她不信自己真會輸給別的女人。他若是真不行還好,但如果是因為對她失去了興趣而不行,那她就非想辦法挽回頹勢才成。
「你——」老天!她該不會要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吧?!宇文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才要開口,一時間,竟記不起她的名字。「在這間房裡,除了你之外,沒有第二個女人。」他的臉色微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