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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文詠菁被關在牢裡,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

  首先是要她蹲在尿桶上解放,就是一件很尷尬的事,她常擔心萬一在紆解時有獄卒過來……

  雖然自那日蔡保鑫嚴懲了對她用刑的兩名獄卒後,沒人敢再為難她,甚至負責清理各個牢房尿桶的人也不敢再偷懶,每日皆按時過來清理,氣味沒那麼難聞了。

  可在這幽暗得曬不到太陽的地方,人的情緒也會受到壓迫,她整日裡除了胡思亂想也沒其他的事好做,越想便越悶,整個人也越來越懶。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裡每天只供應一小桶的水,讓人擦臉洗手,完全沒辦法洗澡,她覺得整個人都要發餿了,每當左之鎮來時,她總會忍不住擔心他會嫌棄自己身上的臭味。

  因此在聽鳳兒說左之鎮這幾日不過來時,她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奴婢想三爺定是又去找那官蘭蘭和官老爺去了,想讓他們撤了狀紙。」

  文詠菁搖搖頭。「我看他們是不可能撤了。對了,你可幫我問過,這搶了別人的丈夫,要是被判刑,依大炎國的律令會被判多重?」她也是昨天心血來潮時忽然想到這點,遂好奇的托鳳兒去打聽。

  「這事我去請教了秦二爺,據秦二爺說,夫人這事可能會被依惡意毀人姻緣來判刑,最重可判五年的刑罰。」昨日她探望完夫人準備回去時,半途剛好遇上秦奉,便請教了他這事。

  「五年?!這麼重?!」文詠菁吃驚的瞪大眼。

  「秦二爺說惡意毀人姻緣素來為人所不齒,因此罰得也較重。」

  鳳兒見夫人表情驚詫,又與她說了會兒話,安撫安撫她的心情後才離開。

  文詠菁側身躺在先前左之鎮為她帶來的被褥上,他為她帶來了兩條,一條是蓋的,一條是用來鋪的。

  她想到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後,似乎沒過上幾天太平的日子,先是為他的病發愁,接著又有他大哥上門想討回那塊鹽地,再後來他前未婚妻又冒出來,接著是官家一家人來鬧,現在她竟然還慘得身陷囹圄不得自由。

  她的命運還真是坎坷,比起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馬的,她一個小老百姓擔什麼大任,她也不想動心忍性,她只想出去將那些算計陷害她的人狠狠踩到腳下。

  她氣呼呼的吐了一大口憋在胸口的悶氣,不斷在心中替自己加油打氣,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第11章(1)

  提審這日很快就到了,因為文詠菁的案子鬧得夠大,一大早衙門就擠了不少圍觀的百姓,就連秦奉、喬守儀與南元照也來了。

  文詠菁被兩名衙役帶上來後,不少人指著她叫罵——

  「用下作手段搶奪別人的丈夫,不要臉的賤人!」

  「這種貪慕虛榮不顧姊妹之情的女人,就該判她死刑!」

  「她將來會不得好死,生的孩子沒屁眼!」

  坐在高堂之上的蔡保鑫重拍驚堂木,喝道:「肅靜!」

  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閉上了嘴。

  蔡保鑫看向跪在堂下的文詠菁。「堂下所跪何人?」

  「民婦是左之鎮的妻子官善善。」文詠菁答道。

  「有人狀告你用卑劣手段搶人丈夫、毀人姻緣,你可認罪?」

  「民婦不認。」文詠菁立即答道。

  蔡保盡一拍驚堂木。「來人,將原告帶進來與她對質。」

  官蘭蘭被帶進來時,先是惡狠狠的剜她一眼,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這才跪到她左側。「民婦官蘭蘭拜見大人。」

  「官蘭蘭,你狀告官善善用卑劣手段搶你丈夫、壞你姻緣,你可有何證據?」

  「民婦有證人為證。」官蘭蘭飛快答道,胸有成竹。

  「證人在何處?」

  「在外面。」

  「來人,帶證人進來。」

  坐在一旁記錄案情的師爺,讓衙役從側門將證人帶入,側門是提供案情相關人員進出之處。

  衙役很快帶進來兩人,兩人跪在堂下,蔡保鑫依例盤問兩人的身份。

  「小人原是六小姐的丫鬟,名叫瑤琳,在六小姐出嫁前兩日,八小姐來找小人,並許了小人好處,要小人幫助她迷昏六小姐,好讓她頂替六小姐嫁給左三爺,小人一時財迷心竅,答應了她,在六小姐出嫁當日,暗中在六小姐的茶水中下了迷藥,迷昏六小姐。」

  跪在她旁邊的秀雅也連忙附和,「小人也是如此。」

  她們兩人早在被官蘭蘭找來做證之時,已套好了話,主要的應答則都交由性子較沉穩的瑤琳負責。

  「你們兩人說謊,事情根本不是這樣!」文詠菁激動的怒斥。

  蔡保鑫斥道:「肅靜,本官沒有問你話。」

  瑤琳接著說道:「稟大老爺,做下這種事,小人早已深感後悔,前陣子便離開了八小姐,後來遇到六小姐時向她坦白招供了一切,六小姐為人寬厚,原諒了我們,為了報恩和贖罪,我們才會特地前來指證八小姐的犯行。」

  兩人確實是在前陣子與官蘭蘭相遇,那時官蘭蘭很是落魄,住在一間小破屋裡,之後沒多久,她們和她碰頭,她還給了她們一筆銀子,要她們幫忙作證指控官善善。

  她們原本就對被趕出來之事心存怨恨,見有好處拿,自然一口答應。

  蔡保鑫看向文詠菁。「官善善,你有何話要辯解?」

  文詠菁努力抑下胸口的憤怒,有條不紊的說道:「當時三爺病得很重,看了好幾個大夫都沒能治好他的病,官蘭蘭擔心嫁過去便要守寡,才會想與我對換身份,我不答應,她便與她那兩個丫鬟在出嫁那日對我下藥,在迷昏我後將我送上侯府的花轎,我被抬進樂平侯府時,人還是昏迷不醒的,直到兩日後才清醒過來。」

  聽見她的說詞剛好與官蘭蘭等人截然相反,圍觀的百姓不禁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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