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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他……後悔吻她了嗎?

  她畢竟只是他的管家,他會吻她。或許只是一時的衝動,並不代表什麼。

  再說很多人都不喜歡公私不分,她如果是他的管家又是他的情人,很有可能會玩忽職守……他是這麼想的嗎?

  思及這個可能,心臟像被狠狠掐擰了一下,頓時湧上說不出的委屈。

  她並沒要求他吻她,也不是她「色心大發」飛撲上去強吻他,是他主動靠過來的,她只是沒有反抗到最後,甚至是完全投入。

  結果他吻了她,弄亂她的心後,卻什麼也沒說,便陷入莫名的低落情緒中?又或者,是那通電話的原因?

  胡亂在腦中猜想了一堆,得不到答案,她想得頭都痛了,電鈴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這個時間會是誰?

  何瑞頤回過神,放下手中的包包,拿起對講機問,「請問是哪位?」

  「嚴霖庭,我找阿徹。」

  對方的聲音嬌柔柔的,用很親密的口吻歎著成介徹的名字。

  這是她來到成家這麼久,第一次遇到有女人來找成介徹,又是在她與他接吻後……她無法不因為女人的出現而感到不舒服。

  她知道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是嫉妒,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吃起某個女人的醋,她自嘲的扯了扯唇,暗斥自己一聲。

  她到底在想什麼啊?都說服自己,成介徹只是一時衝動吻了她,並不代表什麼,她有什麼資格吃醋?

  想是這麼想,但要說自己對突然到訪的女人不好奇是騙人的。

  她對成介徹的瞭解其實不深,她甚至不知道,喪妻單身的他是不是有交往對像……難道是按門鈴的這一個?

  思緒被攪得更加混亂,她甩甩頭,按下電控鎖,打開客廳大門,迎接女人的到來。

  大約一分鐘後,就著玄關的光線,她看清女子的模樣。

  女子的身材纖儷修長,穿著剪裁合身的白色短裙套裝,淺粉色襯衫,微卷的中長髮披在肩上,她有著深邃五官,因為化了濃妝,整個人看起來嫵媚多情、艷光四射。

  彷彿對這個家十分熟悉似的,她將高跟鞋脫掉放在門邊的鞋櫃上,才瞟了她一眼問:「你是誰?」

  不知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或是她的語氣,何瑞頤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她強抑下心裡的不舒服,淡應道:「我是新來的管家。」

  妝點過的媚眼不客氣的將她由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嚴霖庭心裡納悶不已,不懂成介徹怎麼會請個年輕貌美、氣質出眾的女人來當他的管家。

  她真的只是他的管家嗎?

  這個猜測讓她心中警鈴大作,更挑起她心頭濃濃的不悅。

  她的父親是警政署署長,哥哥與成介徹曾是同一個大隊的隊員,在公開場合見過他幾次後,她便深深愛上他。

  可惜,她還沒機會表露心意,便聽到他已經娶了老婆,甚至有了孩子死會了。

  她對他有相逢恨晚的遺憾,但上天是眷顧她的,因為沒多久他的老婆便因意外過世,她有了接近他的理由,更無法放棄對他示好的機會。

  他明明感受到她的情意,卻總以不想談感情為由拒絕她,如果不是她這些年老用父兄的名義死纏著他,說不定他早忘了她是誰。

  既然她沒辦法得到成介徹的心,也不允許成介徹身邊出現任何女性!何況她手上握有可以得到他的有利條件,更是不許有人擋在他們中間,當礙事的電燈泡。

  她趾高氣揚地開口宣佈:「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你可以下班了。」

  看著她擺出高姿戀直接下達命令,何瑞頤心裡不悅,卻維持著基本禮貌問「請問你是誰?」

  嚴霖庭聽見她丟來的疑問而微微拉下臉,美艷的表情因為沒辦法理直氣壯給她答案,露出不悅的神態。「你不過是個管家,會不會管太多、問太多了?」

  抑住怒意,何瑞頤不疾不徐回道:「我是這個家的管家,只要是與這個家有關的,我都會管,我沒見過你,自然會多問一些,而且我的老闆是成先生,我得知道成先生是不是需要我,我才能確定可不可以下班。」

  她的態度溫和恭謙,話說得有條有理,讓嚴霖庭一句也反駁不了,最後只能悻悻然道:「我是阿徹的好朋友,和他約好要談很重要的事,外人不方便在場。」

  撇開第一眼對她的感覺,何瑞頤還頗訝異,成介徹競會有這麼高姿態的好朋友,而「外人」兩個字更讓她的心刺了一下。

  「那麼請你在客廳坐一下,我去知會——」

  「不用了,我知道他的房間在哪裡。」說看,她脫下白色套裝外套遞給她。「既然你還不打算下班,幫我泡一杯咖啡,兩顆奶油球,半包糖,送進來。」

  就算是成介徹父子也未曾用這樣無禮、命令的口吻請她做事,她試著不去理會,怔怔地看著她脫掉外套遞給她。

  看看她淺粉色襯衫的領口敞開,露出迷人鎖骨,以及隱隱可見的傲人事業線……穿成這樣和男人在房間裡談事情,合宜嗎?害她更加好奇她和成介徹的關係。

  「我還是和成先生說一下比較好。」

  嚴霖庭瞪了她一眼。「誰要你多事。」

  話落,直接朝成介徹的房間走去。

  何瑞頤錯愕地跟在她身後。「小姐你不能……」

  嚴霖庭甩都沒甩她,腳步定在成介徹的房門前,敲了敲門便通:「阿徹,我是庭庭。」

  門裡一陣沉默,大約一分鐘後,成介徹才開口:「進來吧!」

  嚴霖庭回過頭留了她一眼,嘴角揚起勝利的微笑,那抹笑彷彿在對她說,看吧!我與成介徹的關係是待別的,你這個傭人涼一邊去吧!

  她那抹笑映入眼底,刺眼得讓她心發澀,雖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麼身份,與成介徹又是什麼關係,但無論如何,她的立場是矮了對方一截。

  她無權說什麼或阻止什麼,或許她真被那個吻迷了心魂,才會以為,一個吻之後,兩人之間會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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