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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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了她,只不過他還不自知罷了!

  蠢蛋!他暗罵自己。不過,至少他現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了,而水柔呢?她也愛著他嗎?愛著他這個粗魯的莽夫?肯定是的!否則她不會

  把自己交給他!想起水柔那經常酡紅著的小臉,他傻笑著。

  他們的小屋就在眼前,他加快了腳步前進。

  等等,一個異常的現象吸引了他的注意。通常這個時候,水柔不都是已在屋前點起油燈了嗎?今天為什麼仍是一片漆黑?

  『水柔 』他的心沒來由地恐慌,丟下背上的老虎,拔腿就往小屋狂奔。

  老天!求求你別讓她出事!忍住一顆要躍出喉頭的心,他不敢再往下想。

  『水柔?』他破門而入,狂亂地喊著。『你在哪兒,你沒事吧?』空蕩蕩的屋子裡,充斥著他的回音。

  不!他發瘋似地搜遍每一角落,連床底都不放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水柔人呢?

  『水柔 』他再度狂吼。

  沒有人回應。

  他不該留她一個人在山上的。他恐慌地抓住頭皮。誰都知道山上多不安全,屋裡仍保持整潔,不像有人闖入。那麼她|古不會是出了小屋,被山賊

  不!不會的!他衝出屋子,往小徑跑去。『水柔!你在哪兒 別嚇我!你快出來啊!』小徑上也杳無人蹤,一隻松鼠被嚇得跌落了地。

  他仍不放棄地在林裡搜尋,整座山林裡只聽得他急促的喘息和狂亂的腳步聲。天!水柔!我會找到你!你一定要活著!

  水柔可能遭人殺害的情景浮現在他腦海,他的心猛地抽痛。不!我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有誰膽敢傷了我的水柔,我會要他生不如死!

  夜色漸深,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難辨。不,他不放棄!沒找到水柔之前,他是絕不會放棄的。

  突然,他靈光一閃。也許,也許水柔現在已經平安回到家了!說不定她只是故意躲起來要嚇嚇他而已。對!一定是這樣!

  他再度拔足狂奔,奔向那屬於他倆的愛的小屋i

  『水柔!』他帶著笑推開房門,點起了油燈。這個小壞蛋,讓他這麼著急,要是找著了她,他非得好好『懲罰』她不可!

  房內空無一人。他執起燈火,床上一個陰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水 柔?』他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是你嗎?』他走近。

  那是一個藍色包袱,和她昨晚拿出的包袱是一樣的。他放下燈火,伸手解開,昨晚的皮襖赫然出現在他眼前,皮襖上,放著一封信。

  他顫抖著手,取出信件。信紙上密密麻麻的字,除了第一個『柳』字外,他什麼也看不懂。

  這是什麼意思?他瞪視著這封信,好似上面塗滿了毒藥。這是水柔留給他的信?這表示什麼?她對他做了什麼?

  『不 』一個狂亂傷痛的吼聲自小屋傳出,響徹整個山林。

  『開門!該死的!快開門!』急促的敲門聲在黑夜裡響起。

  『誰呀,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人家家裡雞貓子喊叫。就算是趕著投胎也用不著這麼急嘛!』王大夫穿起了外衣,嘴裡叨念著走到門前問;『是哪個擾人清夢的混蛋?』

  『開門!』柳彥狂暴的吼聲自門外傳出。

  彥小子?他這種時刻來敲他的門做什麼?門咿地一聲打開。『彥 』

  話還沒出口,衣領就一把被柳彥捉住。『水柔有沒有來你這兒?』

  『喂喂,你鎮定點行不行。』看他滿眼血絲,臉上的表情像是快瘋了似的。『水柔她怎麼了?別急,你慢慢說‥「

  『不在 她還是不在 』柳彥無力地垂下手,整個人虛脫地坐倒在地。

  這時王大夫終於急了。『水柔不見了?她會到哪兒去?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拉起柳彥。『彥小子,你先進來,坐下來說清楚。』

  瞧他這副狼狽樣,不先讓他安定下來不行。

  柳彥彷彿行屍走肉般讓他拖進屋裡,由著他安排著坐下,讓他灌了口茶。自始至終,他失神的雙眼就緊盯著手上的東西不放。

  『你那是什麼?一件皮襖?一封信?來,放開手,讓我瞧瞧。』王大夫自他手中強取過皮襖和信件,攤開了信迅速地讀著。

  『柳郎,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

  『你說什麼?她信上寫什麼?』才聽到這一句話,柳彥暴怒著捉起他的衣襟。

  『嘿嘿,彥小子,別衝動!』王大夫按住他的手。『你至少得先讓我念完這封信吧!』

  柳彥這才放下了手,坐回椅上。

  『好,我念嘍!』王大夫清了清喉嚨,繼續念下去。

  柳郎

  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侯,我已經遠在千里之外了。別找我,也別怨我,因為不值得的。

  你知道,我原是個富人家的女兒,因為家境沒落才不得不下嫁給你。

  本來,我以為我能夠適應山野的生活,但事實證明,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我無法忍受一輩子過著貧窮.孤單、一成不安的日子,所以,我選擇離開。

  柳郎,不要怨我嫌貧愛富。你想,戎一個富家出身的女子,能長期屈居山野之中嗎?當然不可能。甚至,當我寫這封信時,都得擔心你是否看得懂。

  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你也該看得出我在試著接受你,一度,我也曾被你的體貼所感動,本來,我也以為自己能辦到的,但對於一個自小飽諳詩書的我來說,嫁給一個連大字都不識的夫婿,這教我情何以堪?

  所以我走了。離開這個全然不適合我的生活。

  也許我真該算是個虛榮的女人吧!

  像我這樣虛榮的女子,是不值得你用真心付出的。

  床榻上的皮祆我已經替你修改過了,錢罐裡的五百兩就當是我對你的賠償,賠償你娶了我之後的金錢損失,相信應該足夠了。至於我的生活,你不用擔心,沒有你,也許我能過得史好。

  柳樸,我走了。相信我,我們並不適合彼此。沒有我,你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戽於你的幸福的。有時,幸福就在你身邊,只是你尚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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