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羅逸愣住了,月光之下,美人一身媲美白玉的肌膚隱隱地泛著閃亮的光澤,那抹光澤連一向愛研究美玉的他都歎為觀止,他在院子裡逛著,見趙蓉蓉似乎還沒睡,便進來瞧瞧,迎接他的卻是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
「出、出去。」趙蓉蓉趕緊拿起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身體因羞臊而泛起淡淡的粉紅,看起來既可愛又誘人。
羅逸就像著了魔一樣,他忍不住看著她,甚至走上前,大掌覆在她瑟瑟發抖的纖體上,感覺到她的寒意,他皺眉道:「為什麼用涼水?」趙蓉蓉也是無奈,娘親自幼說,女子用熱水為宜,冷水要少觸碰。
她懶得回答他,更沒有心思去想他的問題,跑到床上將棉被蓋在自己的身上,掩得實實在在的,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
「你進來怎麼可以不敲門?」趙蓉蓉生氣地說。
羅逸臉一沉,「這裡是我的地方,我進出還要敲門?」
聽完他的話,趙蓉蓉也聯想到自己也是屬於他的,所以她不該質問他,但她仍是不開心,稚氣地嘟著嘴,「不管怎麼樣,總得出一個聲。」
她的話讓羅逸眉間的褶皺更深了,「那你為什麼不上門栓?」
趙蓉蓉一傻,他說的也是,只是她忘了。
見她無語了,羅逸滿意了,又加了一句,「以後你要做什麼不願讓人知道的事情,便拴上門栓,不若的話,你就得習慣我這樣進進出出。」
聽到他的話,趙蓉蓉差點就暈了,見過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他這種霸道又諷刺的不講理。
若是她上了門栓,那她就是做了什麼不願讓人知的事,若是她不上門栓,以後就得常常不小心被他看光光。
趙蓉蓉氣得臉都紅了,這個男人還是不要開口的好,一開口便會讓人對他的感覺幻滅。
羅逸的手心有一種螞蟻噬骨的錯覺,很癢很癢,癢得很不舒服,而他的心口那兒又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他的眼漸漸地沉了下來,關上門走到床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趙蓉蓉漸漸地意識到,此刻夜黑風高,正是萬籟俱寂之時,而他此刻的神情高深莫測,眼裡有著一抹她不解的情緒,幽暗之中有一抹小火苗在燃燒,似是生氣卻不像,趙蓉蓉下意識地扭著身子,恨不得將臉也埋進被褥中。
羅逸坐了下來,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她的臉頰熱得有一股熱氣在冒,連他都能感覺到,他邪笑道:「很熱?」
「有、有點。」趙蓉蓉不由自主地結巴。
「既然如此,就把被子掀開吧。」羅逸說著狀似好心地替她掀開被子,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曼妙的身姿。
昨晚她喝醉了,他來不及對她做什麼,而如今天時地利人和,要不做些什麼,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
第3章(1)
「嗯……」趙蓉蓉輕吟一聲,悠悠地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泡在水裡,熱熱的水讓她的身體舒緩了不少,她動也不想動,只要她稍稍動一下,四肢百骸就會傳來一陣疼,身體就像是被人給打散了,又裝了回去。
氤氳的熱氣環繞在她的身邊,她慢半拍地發現她的腰間環著一雙結實的手臂,她驚訝地抬頭,看見了他正閉目養神,他是有多大膽,竟然抱著她一同沐浴。
「羅逸?」她小聲地喊他。
羅逸眼未睜開,「醒了?」
「嗯。」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是澡間?」
「嗯。」
「我晚上也想用澡間,卻不知道怎麼用。」趙蓉蓉好奇地問他。
「將水放在池裡,在外頭用柴木燒,燒到了你覺得剛剛好就滅掉。」他簡單明瞭地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她笑了笑,「這法子是誰想出來的?真是一個好方法。」羅逸睜開眼,清淨的眼眸裡映射著她的笑顏,「我。」
「咦?」這個法子確實是好,因為大多數富裕人家都是讓僕人燒好水,再抬進房中用,一來一回花了不少的時間,「你怎麼想到的?」
「不就是和灶房裡做飯一樣的道理。」只是灶房裡燒的是飯菜,這澡間燒的是人。
聽他這麼一說,趙蓉蓉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是呢。」
「出去吧,水快涼了。」羅逸突然開口道。
趙蓉蓉應了一聲,雙手環住胸部跨出了池子,撿起一旁的衣物穿了起來,轉過身時卻見羅逸仍坐著不動,「你……」
「你先出去。」羅逸冷然地開口。
聽到他的話,趙蓉蓉沒有多說什麼,點了一下頭便出去了。
坐著的羅逸在她離開之後,似有所覺地伸手往懷裡抓了抓,她一離開似乎就感覺少了什麼,真是奇怪了。
趙蓉蓉一離開澡間,就回自己的廂房了,外頭天還黑著,她快步地走入廂房,一股情慾的味道迎面而來,她嬌羞地打開窗戶,讓空氣吹散,走近床榻,凌亂的床榻讓她面紅耳赤,原來男女之間是這麼一回事。
四肢糾纏、不分彼此、相濡以沫……她趕緊搖頭,將腦海裡不該有的場景甩出腦海。
趙蓉蓉慌亂地從櫃子裡拿出一疊新的被褥,將那一床不堪入目的被褥換下,一抹刺眼的紅映入眼中,她快速地別開眼。
收拾好之後,她又坐了一會兒,忍著酸痛起身關了窗戶,關門之前她偷偷地看了隔壁的廂房一眼,他約莫已經睡下了,她關了門,躺在床上就寢了。
第二日,趙蓉蓉貪睡了一會兒才起來,一番梳洗之後,她走出廂房,雙腿似乎有些疲軟,她走得也比較慢,她坐在石亭裡等羅逸,羅家的規矩之一便是要一家人一同用早膳,可等了一會兒卻仍不見羅逸的身影。
趙蓉蓉便走到羅逸的廂房外,敲了敲門,喊了他的名字,他沒有任何回應,說不定他還在睡,她便推門而入。
果不其然,等不到的羅逸正躺在床榻上呢,她走了過去,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羅逸,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