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霸道地不允她退出他的懷抱。「不管你怎麼想,我只要你!如果你想逼我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讓我痛苦一輩子,那你就儘管走!」
她愕然看著他,心動也心痛,矛盾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是我?我只是一介平凡女子,為什麼這麼堅持要我?你的親事都定了,沒必要為我和你爹翻臉、得罪將軍。」
面對他過分堅決的態度,她終於說出內心的想法。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拒絕我。」聽她說出心裡話,他揚了揚嘴角,心情突然變得大好。「你心裡有我,你也喜歡我吧!」
她抿著唇,無法否認。
確定她的想法,余夙廷握住她的手,一臉認真。「傻瓜,不用為我顧忌這麼多,你只要讓我愛你、保護你,那就夠了,其餘的事我來解決。」
對於丁喜芸,他有一種莫名的信心,他相信他老爹一定會喜歡她。
她的心,因為他這句話深深震動著。
「跟我回家,好不好?」見她垂眸不知想著什麼,余夙廷不死心地問。
「這樣不好,你就這麼帶我回去,怎麼跟你的家人交代?」她不想拒絕,但他的親事真的那麼容易解決嗎?她內心不安到了極點。
「你不用擔心,我先帶你回小院落歇著,好不好?」
在他渴望的眼神下,丁喜芸不再堅持。
「至於你爹的事也不用煩,只要是用銀子能解決的事,都只是小事;還有,你也別再跟我說要還銀子的事,我不要你還!」
他一直不懂,嗜賭愛財的丁老頭,怎麼會生出像她這樣一個好姑娘呢?
「一千兩不是小數字,再加上我爹之前欠的……」提起銀子,她更沮喪。
「那一點小錢我根本沒放在眼裡。」
她當然知道他有錢到根本不會把那些白花花的銀兩看在眼底,只是對窮困的她來說,聽來著實諷刺。
她歎了口氣。「你真的不值得為我花這麼大一筆銀子。」
「值不值得在於我,不在於你。」說著,他沒好氣地問:「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個一般小女人,向我撒撒嬌呢?我既然要了你,把那些銀子當是我給你爹的聘金也不為過,不是嗎?」
他無奈的語氣讓她心頭一顫,能遇上這樣呵寵她的男子,對她而言,簡直像做夢一樣。
「芸兒,你若再拒絕,我的心真的會痛死。」抓起她的手壓在他的心口上,他苦笑開口。
感覺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由她的手心重重傳至她心裡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被他這般傻氣的動作重重一扯。
她不要他為她心痛!
癡癡望著將她小心翼翼護在懷裡的男人,她放心地靠在他的肩頭上,妥協輕應了一聲。
是妻或是妾都無妨,她已決心將此生托付予他了。
「謝謝你!」這一切出乎她意料之外,她根本不想再拒絕。
「永遠不要對我說謝謝。」
怔怔傻傻地盯著他充滿愛憐的舉動,她放下所有的堅持,再難克制地枕在那讓她感到安心溫暖的懷抱。
垂眸看著偎在他懷裡的女子狀似撒嬌的舉止,余夙廷暗鬆了口氣之餘,心裡蕩漾著一股甜蜜,若她願意,他很樂意寵愛她一輩子啊!
第7章(1)
除了在「盡歡坊」的住處外,余夙廷在城裡還擁有座小院落,只要被老爹追殺,他便會躲來離余府極遠的小院落避難。
院落遠離塵囂,即使主子不在,還是留著批僕役和丫鬟在院落裡看顧、打掃著。
所以就算大半年沒回去,屋子還是打理得有條不紊、乾乾淨淨,所以他並不擔心丁喜芸沒地方住。
他這也算是狡兔三窟,除了極少踏進有著家人的余府,其它兩窟皆是隨他興致所至,高興住哪就住哪。
為此老爹大不爽快,卻也未曾見他硬逼自己住哪。
余夙廷心底明白,讓老爹最不爽快、礙眼的,其實是「大賊窟盡歡坊」,他老人家恨不得封了它,讓它永無開張的一日。
想起那形容,余夙廷忍不住笑出聲,他記得丁喜芸初見他時也說他是吸金惡鬼。
「笑什麼?」跟著他來到他口中所謂的「小院落」,丁喜芸不解地問。
「我想起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過的話。」
「我只記得那晚,我誤把你當成輕薄我的醉鬼打了一頓。」以為他將這事當笑話,她尷尬噥了句,每每想起這事,她心裡只有難為情與愧疚。
「我也記得,因為你痛扁我的舉動,我才認為你符合我爹口中的悍妻標準。」那一個誤會讓他跟著失笑出聲。
他的笑讓她純淨粉顏尷尬的染上紅暈,她會悍是因為情況必要。
瞅著她不自在的神情,他不疾不徐地又說:「知道你沒想像中那麼凶捍,我還想好好調教你,以求符合我爹的標準呢!」
「我不知道你……喜歡凶悍的姑娘?」那為何不娶那個將軍的女兒?她悶悶的想卻不敢問出口。
「我爹是為了治我才要我娶悍妻,我是為了別讓我爹煩,我才想娶焊妻。」他誇張的打了個哆嗦,說出這詭異的因果。「後來我遇上你,深覺你有成為焊妻的能耐,自然纏著你不放,現下我爹沒法刁難我,說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靜靜聽他說著,丁喜芸苦笑,實在不知該做何反應,應該沒有姑娘會被他這一番話給感動吧!
「你也別怕我爹會不喜歡你,我想你們兩個一定會十分投緣才是。」
「為什麼?」他的自信讓她不解。
「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過,盡歡坊坊主是吸金惡鬼,正巧,我爹也這麼認為,他總說盡歡坊是大賊窟。」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會意地噗哧笑出聲。「難怪他一天到晚要封賭坊。」
他頷首,表情有些無奈。
這一刻,丁喜芸不由得同情起他,他這賭坊坊主的身份,非但得不到家人的認同,也尋求不了她的支持。
難得他還能一副滿不在乎的灑脫模樣。
凝視著他,她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感到有些愧疚。「我是被我爹給嚇怕了,或許賭坊是怡情之處,但遇上縱情之人,就會成為釀禍惡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