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斂起所有傷痛,沉令,「回京!」
金國二皇子所帶領的軍隊由原本的五萬大軍增加到十萬大軍,突破李光耀大軍的防線直搗帝都,打算與叛軍來個裡應外合,先救出天牢裡的錦氏父子,而後直入皇宮,殺掉東煌的狗皇帝,取他的首級,拿下帝都。
卻在帝都周邊遇上退守在外的龍澤軍隊,兩方人馬大戰了三天三夜,殺得如火如荼,龍濯所率領的御林軍也堅守城門,讓偷襲的敵軍遲遲無法攻入城內。
敵人軍隊數量不斷增加,加上三麵包夾,讓龍澤領軍的部隊幾乎是陷入苦戰,連著三天三夜毫無停歇,士兵已陷入疲憊,體力不支,幾乎是節節敗退。
看著滿地的屍體和倒在地上哀號而無人救助的弟兄,龍澤的心痛難以言語。
戰場上瞬息萬變,他急著想早日結束這場戰爭,前去尋找在街上被擄走而毫無消息的妻子,卻因這場戰局無法脫身,恐怕也從此無法脫身。
在兵援、體力、補給都消耗殆盡的情況下,真的是無計可施,除非能有新的援軍,否則……他不敢去想結果會如何?即使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他也會繼續戰鬥下去,這是他的使命,今生今世生死相依,這誓言也許他會失約了,如若真如此,相信晴兒會諒解他的。
他摸出鎧甲內的香囊,裡頭放的是他與妻子兩人的結髮,今日一戰如若戰敗,他所欠她的只能來生再還,如真有來世,他定與她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將軍,金兵衝破防線了!」一名士兵驚慌來報。
龍澤收起短暫的失神,將香囊放進染滿鮮血的衣襟裡,高舉長槍,直指前頭已經殺到眼前的金軍,抱著必死決心洪亮高吼。
「守住最後一道防線,絕不讓金軍越過,金軍要過這裡,必須先踩著我龍澤的屍身過去,各位弟兄們,能與你們一同戰鬥,是我龍澤今生最大的驕傲!」晴兒,你則是我這生最大的牽掛、唯一的不捨……
士兵、將領們也高舉著武器齊聲大喊,「能與將軍一起浴血奮戰到最後一刻,是我們今生最大的驕傲。」
就在所有士兵提起武器往前殺敵,對抗金軍之時,戰場上突然傳來一陣號角聲,數萬名穿著黑色鎧甲,胸前別了一朵紅花的士兵,衝入戰局,擋在龍澤所帶領的士兵們前面,率先揮刀砍向金軍,殺得金軍前鋒們一個措手不及,並且勢如破竹,直搗金軍後方。
龍澤與手下詫異地看著這突然中途殺出,胸前別著一朵紅花的黑甲軍,這批黑甲軍是從何而來?
雖然對方的來意不解,但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來幫他們的!
黑甲軍的出現不僅讓他與手下們得以稍作喘息,整個局勢甚至因而逆轉。
這時戰場中出現一匹白馬,馬背上乘著兩個人,一名是他從未見過,年紀稍長他幾歲的男子,而他身後的女子則是他思念的小妻子!
「晴兒!」龍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拋下長槍朝她奔去。
「龍澤!」
當一看見龍澤,李玥晴什麼也顧不了了,不顧一切從馬背躍下,往他飛撲,兩人在烽火連天,充滿殺戮的戰場中緊緊相擁。
片刻,身後傳來一記渾厚嗓音。
「參見穎王殿下。」
龍澤有些眷戀不捨地鬆開懷中的妻子,困惑問道:「你是?」
「在下莫隱。」
「龍澤,莫隱他是守護者!」李玥晴將那塊冰焰火符交到他手上。「你則是繼任者!」
龍澤睜大疲憊的眼瞳,看著手心裡的冰焰火符,瞬間都明白了,卻還是難以置信地望向李玥晴。
「龍澤,你快發號施令,所有隱軍等待著你發號施令,等打贏了這場戰,我再跟你解釋!」
「隱軍目前人數有六萬人,請穎王殿下示下!」莫隱雙手奉上手中的另一塊冰焰火符。
龍澤握緊這兩塊冰焰火符,神色一凜,「所有隱軍聽令!」
有了隱軍的加入,金軍與叛軍瞬間兵敗如山倒,連金國二皇子也反被東煌俘虜。
而自密道進入天牢準備劫獄的叛軍,全被龍濯派人堵住了去路,由上頭淋火油,一把火活活燒死。
錦氏父子被吊死於城門樓外,前仆後繼想要營救他們的部將瞬間沒了氣焰,紛紛棄械投降,一場勾結敵國的叛國戰亂終於宣告結束。
當朝皇帝自知這一切全是因自己的昏庸引起,引咎禪位,遁入佛門,從此不管紅塵俗世。
新帝繼位這天正好是除夕,由於戰亂,百廢待興,因此繼位儀式一切從簡,身著龍袍的新帝龍濯站在皇家宗祠的高台上,跪在先帝跟前,在文武百官靜默以待的莊嚴氣氛中,接受先帝傳給他的帝冠與玉璽,接受百官的膜拜。
文武百官及京城百姓的狂熱在宮中改元的鐘聲響起後,熱烈引爆,像是要衝破雲霄一樣地高喊著,「新帝萬歲萬萬歲!」
這一刻新帝所到之處一片歡聲笑語,到處喜氣洋洋,沖淡了戰爭所帶來的悲傷情緒。
蕭柔被封為皇后,龍澤被新帝封為穎親王,同時兼任護國大將軍,李光耀則封為鎮國大將軍,接掌西疆大營。李玥晴跟龍澤一樣被封為穎親王正妃外,皇帝還賜了她御醫一職,專為皇太后及皇后看診,同時賞了一間藥房、賜了藥商身份,破例准許她以親王妃身份在皇城開業救人,且在新帝的安排下,她正式認祖歸宗,回了李家,李光耀為此痛哭流涕,叩謝新帝恩典。
新帝繼位後,第一道有利於東煌百姓的皇令便是減賦三年,他更是大力整頓吏治,招撫流亡,招攬人心,讓有心報效國家的賢能之士有機會可以入朝堂,諸多明智政策令人稱頌。
三年後。
新帝龍濯治國清明,百姓富庶,經濟更加繁榮,東煌重新成為一個富庶強國,加上有龍澤這個大敗金軍,威震四方,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護衛著東煌,令鄰近國家是一提起他的名字無不打著寒顫,沒有人敢輕易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