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見他臉上的堅持,她相信,他這人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到的。與其如此,不如她自己動手,至少還可以維持一絲基本的尊嚴。於是一咬牙,閉著眼脫下了一身腥臭的衣服,踏進了澡桶裡。
當她踏進木桶的那一刻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抽了一口氣。
心月是因為感受到熱水有舒適和令人紓解的花香。而昆鷹——自然是因為看到眼前迷人的景象而失去控制。
他沒想到,這漢人女子竟是如此迷人!望著她因羞怯和憤怒緊閉著的雙眼,他的目光幾乎無法從她身上離開。
雖然從她脫下衣物到進入木桶只有極短的時間,但她身上的每一處早已令他一覽無遺。見過這麼多的女人,她是第一個讓他會失了心跳的女人。
她的雙峰小巧挺立,一抹櫻紅點綴在嫩白的肌膚上,恰恰是他最愛的模樣,而她的腰肢纖細得不盈一握,雖然先前已知道,但親眼看見時,他仍不敢相信那樣纖弱的腰身如何撐起她那小小的身子,而那柔軟的感覺,令他不禁幻想她被他握在手裡的模樣。
她的臀,渾圓而挺俏,是他見過最完美的形狀,而那修長結實的雙腿,比所有他見過的烏孫女子還要勻稱美麗,那樣的一雙腿,若是纏繞在他身上,該不知有多麼銷魂。
她仍然不願睜開雙眼、不願面對他。這倒讓他有了個仔細觀察的好機會。他上前,腳步之輕,彷彿一隻優雅的黑豹,無聲地接近著他的獵物。
瞬間,她那高高綰起的髮絲如黑瀑般披落下來,如雲般撒在水上、身上,遮住那若隱若現的春光。
他輕歎了一口氣。卻引得她整個人警戒地環抱住自己。
她還來不及說話,卻被他近似喟歎的低語吸引了注意。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美。」
他的話、他的灼熱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他就這樣裸著上身站在她眼前,放肆地梭巡著她,眼底有著明顯的——情慾。
她害怕,不知該如何自處。「我……我照你的話做了。」她垂下眼睫,迴避了他毫不隱藏的渴望。她指的是沐浴。
「我知道。」他逼近她,近得連那如擂鼓般的心跳都可以感受得到。而他的氣息,直撲在她臉上。
這是一種純粹的、男與女之間的吸引。無關乎種族、也無關乎立場,無可否認地,他們為彼此所吸引。
突然間,他一把將她自水中抱起來。她驚呼出聲,整個身子蜷縮在他強壯的懷裡,她慌亂地尋求一些遮蔽,然而,就在瞬間,她已被他帶至溫暖的毛氈上。
不容她反抗地,他整個人覆上了她。
她的呼吸與他交纏著,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得她無法思考、也無力抗拒,只能任他那雙長滿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所到之處,引起她陣陣輕顫。
她從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會是這樣的差別。
他的身軀,陽剛而黝黑,一雙大手一握,就足以環住她的腰。他的唇,流連在她唇畔,細細地吻著她的眼、她的頰,卻如蜻蜒點水般始終未曾侵佔她的唇。
他堅實的胸膛如燒紅的鐵塊般覆著她的,她的心跳幾乎要因此而停止。她無法呼吸,胸脯無法自制地劇烈起伏著,然而,就在這一吸一呼、一起一伏之間,她的身子無可避免地與他親密地接觸著。那種在瞬間如遭電擊般的肌膚相親,令得她幾乎要失去了神智。
瘋狂!無法置信的美! 望著眼前如雪般柔嫩晶瑩的肌膚,他幾乎為之瘋狂。只有在少年時期曾體驗過的那種無法自制的激情,竟又在今晚出現! 他的唇舌吸吮著她的,那甜如甘蜜的櫻唇原是緊閉著的,然而,當他的雙手撫過她小巧渾圓的胸脯,移至她纖細的腰際時,她喉際發出的銷魂嚶嚀,幾乎讓他的自制力在瞬間完全崩潰。
他低吼出聲,靈活的唇舌趁著她張口之際侵入她的甜蜜。感覺到她的驚愕與退縮。他一手扶住了她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笑輕巧地挑逗她的,像是展開一場小小的追逐,不容許她抗拒。
只一瞬,她的退縮就在他火熱的技巧中完全潰散,任憑他予取予求。而她的喉際,仍不時發出那細緻足以令所有男人瘋狂呻吟。
他的唇侵佔她的,而他的雙手,卻也毫不留情地挑逗著她。對於一個完全不解人事的漢人女子來說,他的調情委實是太刺激了。然而他不想、也不能停止。
她的雙頰如火般嫣紅,吸引住他所有的目光。她的雙眼迷離夢幻,幾乎足以懾去他的心魂,而她那生澀的扭動與呻吟,更足以讓一個聖人失去理智。
他要她!要定了她! 他扯下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物。一手,緩緩地下移,移至那未經人事的處女之地。她明顯地瑟縮,開始有了抗拒。他撤退,將自己移至她修長的腿間,抬起她渾圓的臀接近自己。
那樣親暱的接觸讓她猛然一震。整個驚得坐起,卻又在途中就被他有力的臂膀按捺下。她開始不安地扭動,企圖脫離他的掌控。雙手也開始用力地推擠著他堅硬如鐵的胸膛。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沙嗄著聲音試圖安撫她。天知道再這樣下去,他還能忍多久。
「不、不,放開我。」她用力推擠著他,聲音裡出現了恐懼。
「為什麼?」他不明白。之前她不也很享受的嗎?
「放開我!放開我——」突然間,她幾近瘋狂地推卻。
他停下了動作,額上的汗滴順著額際流下。「你——」
她不能!她就是不能!無法解釋為什麼?她只知道,自己滿腦子就只喊著一個字。「不——」
突然之間,她渾身所有的羞恥都在同一時刻湧上腦海。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人玩弄的青樓女子,竟然在他的親吻和撫觸下失去了意志,甚而發出那樣不堪的聲音。
她直覺他是在玩弄她,徹底地羞辱她。他這麼做,只不過想讓她知道,就算是漢室公主,她也只是他後宮裡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