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正安頓著帶回來的俘虜呢。」
「讓曾屠把帶回來的俘虜都關在莫娜英對面的牢房裡,身為首領的她,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我馬上去!」只要能救他、叫她去做什麼事她都願意。
「等等。」公孫然喚住她。
「嗯?」
「你可曾記得,在京裡時,你曾欠本王一回,本王說過需要你償還時,你便得償還這個約定?」
「我記得。」
「本王要你現在就履行這個約定,你可得答應。」
「好,我答應。」
「你聽我說,莫娜英個性剛烈,說不準她會選擇玉石俱焚。如果她不願交出解藥,我便會在半個時辰內氣絕身亡?如果我真死了,曾岳回京自會如實稟報皇上,可我要你答應帶著櫃上的銀票馬上離開這裡。切記,萬萬不可回去找你爹娘,只可隱姓埋名,記得凡事低調,等風聲漸息,江籌夫婦應可信任,你再去找他們夫婦去吧。」
這不是在交代後事嗎?
她淒厲的哭喊著:「不!我不答應!你這是什麼要求!總之,你記得,不許死!你真要死了,我就馬上在你面前自刎,我才不管你什麼約不約定!你好好歇著,我馬上去找曾岳和莫娜英,我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說完,匆匆跑了出去。
找到曾岳後,把公孫然的交代跟他說一遍,自己則跑到地牢去,打開地牢大門,扳起如死屍般的莫娜英,開始解她的衣服,邊解邊說:「我知道你聽得到我說話,我告訴你我生平最恨別人搶我的東西,你竟敢跟我搶丈夫,現在我就脫光你的衣服,再把你的部屬統統關到你對面的牢房裡,讓他們看看他們的首領像個什麼樣子。」
果不其然,一雙充滿怒氣的眼睛突然張開瞪著她。
「你敢!」莫娜英低語威脅。
「何妨試試?」況完,芙蓉就要解開她的褻衣。
莫娜英用力將她的手揮開,突然覺得全身奇癢無比。
糟!她中計了。
莫娜英充滿恨意的瞪著芙蓉。「我即便是死,也絕不將解藥交給姓公孫的任何一個人。」說完,舉起手就要自戕。
芙蓉突然想起公孫然說過要把莫娜英的去留交給皇上去煩惱,因此,她突然靈機一動,於是伸手攔住她,冷笑道:「你就這麼死了,你那些部屬和族人怎麼辦?」
莫娜英臉上有些微遲疑。
芙蓉繼續說道:「如果我是你呀,我會先想個法子活下去,再找個東山再起的機會。此刻你和你的部屬及族人要活命的惟一機會,就是把解藥交出來。只要六王爺不死,我會請他幫忙跟皇上求情赦免你的部屬及族人。至於你,就看你的個人造化了。這樣你覺得如何?」
「我如何能信你?」
「到這節骨眼,你也只好賭一賭了。」
「你敢對天發誓嗎?」
芙蓉點了莫娜英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自己才雙腿跪地,面朝外,舉起手說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日莫娜英如將解藥交出救治六王爺,我蘇芙蓉定力保莫娜英的族人及部屬活命,如有不實,願遭天打雷劈,天地明監。」
「好!我就信你一回。」莫娜英說。
芙蓉點開莫娜英的穴道,見她從頭上的髮飾裡拿出一顆珠珠交給她。
「如何服用?」芙蓉問。
「配黃酒服下。」
聽莫娜英說完,芙蓉馬上離去,取了黃酒,飛奔至公孫然房內,見他表情痛苦,簡直教她心如刀割,她扶起他。「快!解藥來了。」
公孫然把和著解藥的酒喝下,不到半個時辰,體內那萬蟻鑽心的痛楚便漸漸退去。
曾岳拿了刀創藥進來幫公孫然換藥。
公孫然問芙蓉:「莫娜英怎肯將解藥交出來?」
芙蓉便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告訴他,聽得他哈哈大笑。
接著,他又問曾岳:「莫娜英掌控的那些馬商現在怎麼樣了?」
「馮將軍已親自去交涉了,買齊十萬匹軍馬應無太大問題。但莫娜英那些俘虜怎麼辦?」
公孫然微笑著。「就全部先軟禁著吧,我們押解莫娜英回京交給聖上裁示,再看看那些人如何處置吧。」
「是。」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京?」芙蓉問。
「折騰了這麼多日子,好不容易完成任務,我們兩人至少得喝個酒慶祝慶祝,再好好休息個夠。我看就三天後回京吧。曾岳,你下去準備吧,記得把房門帶上,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芙蓉,我們好好歇一歇吧。」
芙蓉一躺下,才知道他哪裡想歇息。
她笑著拍打著他那不安分的手。「你的傷……」
「那點小傷,不礙事的,倒是你這身衣服,本王看著挺礙眼……」
芙蓉笑著起身,把帳子放了下來,接著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總算真正和兆寧王洞了房。
——全書完
後記
呼!總算寫完了。
雖然一直一直想寫本古代的故事,卻一拖再拖。
擔心一不小心寫得太現代,擔心寫不出我要的氛圍,煩惱弄錯朝代、幣值和服飾,就讓這小小心願一直在那灰塵已厚的角落裡有氣無力的喘著。
可就在現代稿怎麼樣都擠不出故事之餘,我大膽開稿,還開了一個古代稿,想好故事裡人物的名字後,就再也想不出半個字了。
然後我突然接獲換工作的通知,突然從一個熟悉的工作換成一個從沒做過的職務。
一個老人開始變成新鮮人,那絕對不是祝福,反倒像是詛咒,終日除了忙還是忙,在明忙瞎忙之間還夾雜著不時出現的岔子。
那就每天收拾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實在讓人好想挖個洞躲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反省自己為什麼會蠢得去接這個該死的工作!
幸好開了稿,在混亂情況多到快把自己弄瘋之前,可以去古代好好廝殺一番。
只是,不知不覺就寫了好久、好久。
終於新工作慢慢上手了,稿子也在拖拖拉拉中完成了。
猶記得開稿之前曾對自己說過,這本稿沒寫完前,絕不去燙頭髮、不去看電影、不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