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英雄非你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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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放開她。」

  「主子?」

  包括路奇在內,眾人有志一同的轉頭,看向開口說話的閻京笙。

  他無懼的踱上台,直接將女子擁入懷裡。

  「你……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我搶女人?」撒旦氣急敗壞的大吼,卻又退後幾步,害怕受到二度攻擊。

  「五百萬,我要這個女人。」閻京笙冷冷的說。

  這破天荒的價錢,惹來人們的驚呼。

  「可……可是……」撒旦的猶豫堅持不到三秒中,便放棄了。

  閻京笙雖然戴著墨鏡,神情淡漠,卻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他的火氣,身體像是燃燒著火焰,沒人敢靠近。

  連路奇也不敢有意見,只是訝異不己。

  「恭喜五百萬先生獲得東方美人,請大家再次掌聲鼓勵,好一個英雄救美啊!」主持人最狗腿,再次炒熱氣氛。

  「主子?」路奇終於明白閻京笙不是隨便喊喊,而是真的花了五百萬搶下一個女人。

  一名服務生走過來,帶領他們進入後台,三名活像摔角選手的彪形大漢上前想要接過她,但是閻京笙伸出手臂擋住,將身子軟得跟棉花的女孩護在胸前,不讓這些人再碰到她。

  他脫下西裝外套,包裹住她,將後續的事交給路奇去辦,抱著她離開。

  這鬼地方,這一刻都不想再多待!

  坐上轎車,女子四肢乏力的偎在閻京笙的懷裡,腦子一片空白,一切顯得不真實,但是她知道,這男人看見了她求救的訊息。並且真的把她帶離危險的買賣。

  「謝謝你……」

  閻京笙注視著她,「你有護照吧?」

  「嗯。」

  「你叫什麼名字?」

  「這……」她的腦子突然隱隱作痛,很快又轉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符鈴……」

  誰也想不到,閻京笙竟然帶了個女人回台灣,這消息迅速傳到同僚們的耳裡,全都大呼不可思議。

  他甚至大刺刺的將符鈴帶到艾蓮的面前,因為符鈴被下藥的症狀太明顯,而艾蓮是最好的醫生。

  檢視過始終昏昏沉沉的符鈴,艾蓮替她蓋她棉被,然後起身,轉頭筆向閻京笙。

  「她的情況還好嗎?」閻京笙立刻問道。

  艾蓮微笑,「別擔心,她的確被下了藥,不過早就過了藥效時間,也不需要吃解藥了。」

  「那她為什麼一直昏睡?」他沒察覺自己話語中的緊張。

  「她的體力透支,而且嚴重貧血又營養不良,太瘦了,不曉得在紐約受了什麼委屈。」艾蓮早己接獲通報,閻京笙在亞曼達的拍賣會上買了個女人,她是所有的人中最冷靜的一個,卻也暗暗訝異於他莽撞的行徑,如今看見符鈴,倒是能夠體諒他的所作所為。

  通常淪落到被當成奴隸拍賣的女性,幾乎都經歷過一段淒慘的過程,若非是妓女,也可能是乞丐,不過符鈴完全沒有這兩種類型的跡象,沉睡的她像一朵恬靜、無邪的百合,這或許是讓他衝動的原因。

  「她大概要多久才會醒來?」一路上符鈴都是睡著的,甚至沒吃幾口食物,著實令人擔心。

  「有點耐心吧!我保證她沒事,你現在應該煩惱的是,等她清醒之後,如何安置她?」艾蓮就事論事。

  「我想請你收留她,隨便給她一個職位。」閻京笙心想,符鈴與艾蓮都是女人,艾蓮應該會比較知道要如何處理。

  「她是你帶回來的,你竟然想把她丟給我?」艾蓮一手撐著下頷,並不願意替他扛下這個責任。「就算她是東方人,但是目前的情況來看,台灣或許不是她熟悉的地方,我想,你不應該把她帶回來。」

  閻京笙有些氣怒,「她那個樣子還能留在紐約嗎?那裡的男人都想要吃掉她,如果沒有我,你覺得她可能安然無恙嗎?」

  「所以這就是你的責任。」別想丟給她。

  「我是個男人,還有很多公事要忙,不可能時時看護著她。」

  回國的途中,他吩咐路奇調查過符鈴,因為亞曼達的手下交出來的小包包裡只有符鈴的護照跟身份證,資料太少了。

  根據調查的結果,他知道符鈴來自台灣的雅恩孤兒院,十八歲那件離開,之後的事瑣碎得幾不可察,也沒有特別親近或要好的朋友,不過無所謂,反正等符鈴醒為之後再問她就好了,現在的重點是,符鈴在台灣了,他該拿她怎麼辦?

  「我也很忙。」艾蓮苦笑,不是她不幫,而是沒道理幫。「雖然有很多的空房間,但是遇難獲救的女孩就像是雛鳥,她會惦記著你,你才是她最重要、最能依賴的人,而既然她是你的人了,這就是你的問題。」

  「你……」閻京笙青筋暴跳,但是礙於身份,又不能隨便發火。

  「隨便給她一個職位,這對你而言,也是很簡單的吧!」艾蓮不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開始收拾診療用品,暗忖,照顧受傷的雛鳥,也是他這個「母親」該做的事。「等她醒來,通知我一聲,我會叫人弄些補品給她補身子,就這樣。」

  說完,她離開房間。

  閻京笙遲疑的靠近床鋪,在床沿坐下,盯著她毫無血色的憔悴臉龐,內心五味雜陳,難以言喻。

  他覺得自己很蠢,明明最討厭麻煩了,卻自討苦吃的救了個麻煩回來。

  而且這個麻煩還是有生命的,不能隨意拋棄……

  「救我……」符鈴乾澀的嘴唇發出囈語,聲音細如蚊蚋。

  閻京笙為了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不得不傾身低頭。

  「怎麼了?」

  「可怕……好可怕,不要……好痛……好痛……」符鈴兩隻眼緊閉,破碎的聲音卻透露出無比的恐懼。

  他緊皺劍眉,無需多問,幾乎可以想像她在紐約遭受怎樣的虐待。

  「沒事了。」

  「是……是誰……墨鏡……」符鈴似乎能聽見他在與自己說話,又彷彿夢裡的她能看見他,纖細的指頭虛弱的顫動著。

  「對,我是戴墨鏡的農夫先生。」他自嘲的說,不禁為她的勇氣折服,因為他看見了即使被下藥、被關在籠子裡仍竭力掙扎的她,令當時的他忍不住思量,那或許是她使盡最後的力量,辨識出他的特色,才會對他釋放出求救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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