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吃淨黑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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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娘,你就別再可是了。」華敏露出奸巧的笑容,兩手交握輕搓。

  「你再想想,日後我要是成了封家的少夫人,哪怕封以揚反悔,或是再娶妻妾,我只要坐穩了少夫人的位子,暗中將封以揚手邊的財產一步步弄到我手裡,我這一嫁,可說是穩賺不賠。」

  再者,封以揚的皮相美麗,體魄看上去,雖稱不上強壯,但也挺拔頎長,襯上他矜貴顯赫的家世,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那可是超級黃金單身漢啊!

  不嫁白不嫁,她這是人財兩得,一夕致富不是夢啊!哇哈哈哈哈!

  「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

  「一想到日後封以揚的財產,都會一樣樣變成我的,我當然開心。」華敏美滋滋的笑道。

  要怪,就怪封以揚自個兒眼拙,竟然把自己綁上紅緞帶,自動送上門,她若是不將他徹徹底底的吃干抹淨,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不對,她應該是在冥想來著,怎會平白冒出旁白?

  華敏轉眸,對上一張揚著柔笑的俊麗面龐,小心肝撲通一跳,差點沒被活生生嚇死。

  「呀!」她兩手緊撫胸口,被一身華麗貴氣的霞帔壓得笨重的身子往後方縮了縮,頂上鳳冠無數顆碩大珍珠跟著震晃。

  封以揚順勢在她身旁落坐,探出手臂扶住她軟綿綿的腰腹。「嚇著你了?」

  華敏尷尬一笑。「是我自己想事情想得入神。」要命,方纔那些話,他不會全聽見了吧?

  這下子,封以揚不將她看成謀財害命的黑寡婦才怪!

  「剛才我說的話……」她渾身狂冒冷汗,忐忑難安的偷覷著那張俊顏。

  「什麼?」封以揚竟然眨眨美眸,裝作一臉不知的神情。

  「沒什麼,沒什麼。」華敏傻笑帶過。興許方纔她那些話說得沒頭沒尾,這個被色所迷的貴公子沒聽真切。

  財神保佑,財神保佑,她今後能否翻身,可都全靠這位天才金算盤了,千萬不能弄丟這張鑲金飯票呀。

  「今晚委屈你了。」封以揚抬起手,輕撫過她抹上桃色胭脂的粉頰,金光湛湛的美眸,蕩漾著一抹令人耽溺的柔情密意。

  華敏心口一窒,眼前這張俊臉,居然又和記憶中的那人相重疊,封存已久的淚意竟挑在此時湧上,眼眶不禁微微泛潮。

  害怕在他面前失了態,她連忙垂下螓首,低聲回道:「金當家先前就已說過,封家不見得人人會歡迎我進門,我心中早已有底,那一點羞辱,不礙事的。」

  這場婚事來得倉卒,一個月前便緊鑼密鼓的籌劃,她也在半個月前便被一頂金頂華轎接來京城待嫁。

  封家人將這門親事,視同於天上掉下來的禍事,一個比一個反對得凶,封以揚的爺奶只差沒哭瞎雙眼,逼金孫回心轉意。

  想不到封以揚脾氣也夠硬,堅決娶華氏女子到底,否則此生不娶的狠話冷冷撂下,封氏上下沒人敢再吭聲。

  封氏上下無不將封以揚當成活財神供奉,他的睿智與聰明,將封氏在商場的聲勢推上頂峰,更讓有些微衰頹的封家生意,再次風生水起。

  封以揚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封氏主家的支柱,封家人上自八十歲老太爺,下至封以揚的爹娘,個個將他的話奉為圭臬,更不敢違逆他的命令與心思。

  只是方才拜堂時,封以揚的舅舅當著眾人的面,嘲諷了華家人一番,讓特意前來京城觀禮的華家人失了顏面。

  她心中雖然有氣,但是聽到封以揚這般好聲好氣的安撫,倒也解氣不少。

  封氏族人全將封以揚看成他們的金寶貝,她只要掌握了這個金寶貝,日後便能挾天子以令諸侯,在封家呼風喚雨,搬金藏銀。

  揣想著日後的無限風光,華敏放柔了嗓音,軟綿綿的倒向封以揚的肩膀,螓首輕靠著,擺出嬌柔媚人的姿態。

  「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金當家可要對我好一點。」她伸出蔥白似的纖指,在他胸膛口上輕輕刮畫。

  封以揚美眸閃著戲論的笑意,對於她心中打的是怎生的如意算盤,早已洞悉。

  事實上,他對她視財如命的個性,本就是瞭若指掌,也明白她會點頭嫁給他,看上的是封家取之不盡的金銀財寶。

  但那無妨。只要可以讓她早點成為他的人,不管是利誘威脅,哪怕是要使出陰險卑鄙的下流手段,才能得到這個小財奴,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用上。

  「都已經拜過堂了,你我之間何必這般生疏,以後就直喚我的名字。」封以揚順籐攀瓜,伸出結實有力的雙臂,將懷中撒嬌的人兒圈緊。

  這下反倒是華敏有些不自在,一邊乾笑,一邊不安分的扭動身子,想掙脫他的圈抱。

  根據她私下查訪——好吧,其實就是跟蘇總管打聽過,據說這個封以揚從來沒有過女人。按理說,他在男女關係這方面應該是一竅不通,眼下看來,怎麼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華敏狐疑地斜瞅,不知不覺地,將那張五官深雋的面龐,就這麼刻入心底,粉頰不由自主地泛開紅暈。

  這個男子往後就是她在這個時空的丈夫……這個念頭一直盤據在腦中,讓她直感到燥熱不安。

  封以揚瞧著她臉蛋艷若桃花,心中一動,傾過身便要吻住她輕咬著的軟唇。

  華敏一慌,隨即從他懷裡掙開,逃命似的撲向桌子那頭。

  封以揚竊香不著,眼色訕訕,嘴角卻是往上翹起。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還是一樣沒變,看似膽大包天,當真遇事時卻又總是臨陣脫逃。

  自知方才逃脫的舉動太突兀,華敏尷尬傻笑,指著桌上的合巹酒道:「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封以揚淡淡睨了一眼桌上明顯被動過手腳的酒,慢悠悠地道:「是啊,沒喝過那酒,我們可還算不上是夫妻。」

  華敏轉過身背對著封以揚,端起那兩杯盛在青玉琉璃杯裡的合巹酒,眼睛笑瞇成彎月狀,唇上懸著一彎狡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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