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披風遮著,他們看不見。」他將俊臉埋入她香滑的頸肩,灑下一連串溫熱的細吻。
「陸雅清,別鬧了!我手上全是花汁,等會兒弄得你一身都是。」
「無所謂,你弄吧,把我弄得越濕越好。」
聽見他大膽又露骨的暗示,她臉蛋越發灼燙,感覺到他的大掌已經解開繡扣,從衣襟間直驅而入,勾開薄薄的抹胸,按上一邊綿軟的雪/ru。
要不是兩人同樣死而重生,又碰在一塊兒,原本的丁敏敏恐怕作夢也想不到,那個囂張跋扈的陸雅清,骨子裡根本是只重欲的狼。
只要兩人私下獨處之時,他便會對她說些孟浪又qing/se的戲語,雙手一沾上她的身子,便會開始想盡法子作壞。
而他本人更是不諱言,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想剝光她,盡情的愛她。
剛開始她確實頗有微詞,畢竟她的體力可比不上他,老是被他折騰得隔日連床都下不了。
但,某次夜裡,她偶然從昏睡中醒來,看見他抱著她,嘴裡不住輕喃她的小名,她才明白,高傲的他有多恐懼失去她。
經歷過一場生與死的分離,能再見到彼此,將心中的感情傾訴而出,甚至還能名正言順的以夫妻身份相守,一切美好如幻夢,有時自睡夢中轉醒,就連她也會感到心慌不安。
害怕眼前的幸福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眨眼一瞬,他們又會分隔陰陽,所有美好成為幻影。
她的感受已是如此,想必這麼愛她的他,肯定更加恐懼。
正因為恐懼,他才會時時刻刻想見到她,透過體溫相融,身子緊密相貼,彼此像蜜一般融化成一體,他才能真正放心。
……
ji/情過後,全身汗濕的封以揚抱著昏沉沉睡去的華敏,躺在牡丹花叢之中,滿足而慵懶地稍作歇息。
金眸一挑,望了一圈四周在月光下綻放,姿態華麗而優雅的牡丹,他不禁揚唇一笑。
此情此景,當真是像極了那句「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封以揚收回含笑的視線,目光溫柔地望向懷裡熟睡的人兒,她嘴角上翹,小臉恬然地貼靠著他的胸膛,眉梢眼角洋溢著幸福。
他心念一動,胸口讓濃烈的情感漲得發燙,不由得低下頭輕吻那張甜潤的唇瓣。
「嘿嘿,等我在花上撒上這些藥油,看你怎麼做胭脂賺錢!」一聲奸笑忽然飄入封以揚的耳底,伴隨而來的,還有著潑灑藥油的聲響。
封以揚瞇了瞇金眸,停住親吻懷中人兒的舉動,確認她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齊,沒有洩漏半絲春光,才放心的直起身軀。
他撇過俊顏,嚴凜的目光梭巡四周,準備看清楚針對華敏的禍首,再一舉將對方逮住。
「嘿嘿嘿……得罪了財神爺還想發大財,少作夢了!財神爺才不會讓你好過!」
光線昏暗的花田中,一抹身穿繡著福壽祿與金銀財寶圖騰的紅色長袍,腰上圍著紅色錦綢腰帶,頭戴鑲珠嵌玉金冠的男子身影,背對著封以揚,時不時發出得意奸笑。
從紅袍男子的背影看來,他貌似不亦樂乎地揮動手中的藥油瓶,將散發出濃濃中藥材氣味的藥油,淨往花匠細心培植的花兒灑去。
封以揚站起身,闊步走向紅袍男子,大手一個揚落,便將男子執著藥油的手腕一把擒住。
「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腳。」封以揚捏緊了男子的手腕,金眸瞇細如寒刃,俊顏滿佈冰冷的警告。
紅袍男子一愣,先是怪皺眉頭,瞅了瞅封以揚,乂睨了睨自個兒被擒握的手腕,接著才詫異地問:「你看得見我?」
封以揚溫雅的面龐勾起一彎冷笑,口氣跋扈的道:「別以為你是財神爺,我就不敢動你。」
紅袍男子聞言大驚:「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財神?」
這小子是什麼來歷?居然能在他施展隱身術的狀態下看得見他,而且還能碰到他的神軀,內情肯定不單純。
封以揚金眸一挑,神情傲睨。「經歷過一場逆世輪迴,我能看見三界之物,區區財神,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佛,我當然看得見。」
好狂的口氣!這小子那副高傲的模樣,見著心裡真是不爽快!
心眼度量之小堪稱眾神之冠的財神微微瞇眼,心底琢磨著該怎麼整治惹他不快的封以揚。
等會兒他便翻出這小子的福祿簿,好好減上一筆,讓這小子嘗嘗窮困潦倒的滋味,往日看他還敢不敢這般跋扈!
那本天上地下唯有財神能翻閱的福祿簿,裡頭可是清清楚楚記載了每人一生之中能賺取多少財富,又有多少福分能享受這些財富。
只要財神手中的金毫一揮,嘿嘿嘿,要加要減可就沒人管得了……呃,應該說,只要他別玩得太過火,別把人活活整治死,改了那人的命元,通常不會有神發現他擅改福祿簿。
「小子,我奉勸你最好對我客氣一些,否則你很快便要流落街頭,身無分文。」財神揚眉吐氣的露出奸笑。
這麼差勁的財神爺,居然沒人……不對,應該說居然沒神彈劾,看來天庭眾神也是混很大。
封以揚不置可否的在心中嗤笑。
「告訴你吧,我不怕你。不管你對華敏有什麼不滿,儘管衝著我來,少在她身上或是她的事動手腳。」
眾生庸庸碌碌,求的不過是名與利,有哪個凡人俗子,面對財神放話懲治,還敢這般冷傲以對?
紅袍財神當下氣結。「你當真不怕?」
封以揚優雅挑唇,微笑說道:「我要是怕,就不會這樣抓著你的手,更不會有接下來的舉動。」
「什麼舉動——啊!」問話未竟,紅衣財神眼前忽有黑影晃過,下一刻,他的臉頰被揍偏,整個人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你!你竟敢打財神?!好小子,你真的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想嘗嘗一輩子賺不到錢,每日為錢所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