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吃淨黑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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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如果你真有這個能耐,讓我窮困潦倒一輩子的話,那就儘管動手,我等著。」

  語畢,封以揚接過財神手中的藥油,將瓶中剩餘的黑色藥油,全往財神頭上的金冠倒下。

  被淋了滿頭氣味濃重的藥油,神格都給丟盡了,財神暴跳如雷,氣得哇哇怪叫。

  封以揚將見底的藥瓶扔回財神懷裡,弧度優美的下顎一揚,笑容俊雅絕倫,嘲諷地睨了睨一身狼狽的財神,道:「慢走,不送。」

  財神氣得臉都漲紅,指著封以揚轉身離去的背影破口大喊:「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生,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得罪財神,就像那個華敏一樣!我要讓你們這對夫妻徹底悔不當初,你們就等著貧窮夫妻百事哀吧!」

  尾聲

  數月之後。

  華敏肩上披著件外袍,嬌小的身子伏著沉香長案,一手執筆,一手撥動算盤,低垂的眉眼喜不自勝,臉蛋上的酒窩更是漾得越深。

  錢,錢,錢——

  光是這幾個月,靠著連鎖性質的天下第一商行所銷售出去的胭脂香粉,就夠她揮霍上三五年也不成問題。

  雖然她已遠嫁京城,不過華家那一個個討債鬼,可是三不五時便捎人來封哭窮的家書,字字血淚,懇求她這個嫁入高門當少夫人的家人,能看在昔日的養育之恩、手足之情,按月寄錢救濟娘家。

  她一手打響沈記胭脂的名號,如今天下有哪個女人不清楚,沈州青城的沈記胭脂,專門出產天下第一等的胭脂香粉。

  雖說她嫁入京城封家之後,沈記本鋪少了她坐鎮,客源少了些,但生意一樣燒滾滾,她若有研發出新式的胭脂香粉,同樣不會漏了青城的本鋪,京城買得到,青城的沈記胭脂一樣買得到。

  娘家會窮到米缸裡連一粒米都沒有,鬼才信!

  可是又能怎麼樣?華敏畢竟是華家人,她佔用了華敏的身軀,便得代替華敏一肩扛起這份責任。

  為了應付娘家的開銷,偶爾還得幫那些不長進的華家人收拾爛攤子,加上貪財的本性,她賺錢賺得更勤了,連夜裡被封以揚壓在床上折騰時,還得分心想著如何越賺越多。

  想不到前些時候,封以揚將手裡幾間生意特別好的布莊交給她打理,布莊所賺得的錢全歸她所有。

  她簡直樂呆了,又要忙著鑽研胭脂香粉,又要打理自己的髮簪佩飾鋪子,如今再加上幾間布莊,她攢下的錢越來越多,還請鐵匠幫她打造了一個專屬的小金庫,鎖在床底下。

  「你算錢算到笑傻了?」封以揚不知幾時進了房,佇立在瞇眼傻笑的華敏身後。

  華敏撇過螓首,水眸笑如兩泓彎月。「說出來你一定不信,最近布莊跟胭脂的生意越來越好,就連我新設計的幾款髮簪都被皇后看上,特意派貼身宮女來找我下訂。」

  封以揚勾唇,亮如金箔的眸光閃過一絲深意。「難怪你笑得像個笨蛋。」

  華敏噘起小嘴,嬌嗔他一眼。「你才是笨蛋!」

  「笨蛋會把賺錢的店舖交給你?」長指挑起她的下巴,長睫垂下,他眸光深邃的凝睇她。

  要是惹得黑心貨金主龍心不悅,可是有礙她的發財夢。

  華敏連忙漾開諂媚的甜笑,嗓音又嬌又軟地說:「好吧,你不是笨蛋,我才是笨蛋。」只要可以繼續發大財,要她當一輩子的笨蛋都無所謂,呵呵。

  封以揚滿意一笑,順勢便要將她打橫抱起,她伸出雙手抗拒,指了指桌案上的帳冊,抗議地道:「我還有一堆帳要算,你自己先睡吧。」

  兩人一滾上床那還得了!她肯定又耍被折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跟你這個笨蛋也有很多帳要算。」俊顏勾起一枚冷笑,他垂眸睨著她柔潤的唇瓣,傾身吻上。

  「陸雅清……」

  「床上的帳先算清楚,否則你休想再利用我發財。」

  嗚,這個黑心惡霸,喜歡威脅利誘她的討人厭個性一點也沒變嘛!「你就不怕我逃走?」

  「你要是不跟著我,就等著窮一輩子吧。」

  「耶?這是什麼意思?」

  「等你乖乖躺上床,我就告訴你。」

  「不公平——」

  「不公平?我心甘情願讓你算計,讓你吃干抹淨,讓你發財賺錢,讓你當封家少奶奶,你還敢說不公平?」

  嗚哇,黑心貨算得還真是精啊!

  「等等,別脫別脫——」

  「只要你乖乖脫了,我明天就把一間茶館歸你。」

  有得吃還有得拿,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不幹的是傻瓜!

  原先還抵死不從的某個錢奴,立馬將自己剝得光溜溜,躺在床上準備伺候她的黑心大爺。

  反正上了床,誰裸誰輸,誰賺誰賠,都還很難說。她在床上搾光他的精力,下了床,她搾乾他的財富。

  呵呵呵,人財兩得,她就要吃淨這個黑心貨!

  發財羅——

  房內旖旎纏綿,隔著一扇翦花菱窗之外,換上尋常便衣的財神,雙腿盤起,飄浮在半空之中,表情怒不可抑。

  「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財神暴躁地翻看著手裡的福祿簿,氣得直嚷嚷。

  驀地,財神耳邊傳來一聲慢悠悠的問話:「什麼事不可能?」

  「我明明已經刪掉了封以揚的福祿,他怎麼可能越賺越多,連跟著他的華敏也大發財,到底是誰在搞鬼!」

  嗯?慢著,方才在他耳邊說話的人是誰?

  財神趕緊撇過頭,左瞻右望,上看下瞧。

  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俊面男子,身子同樣飄浮在半空,兩手交握在腦後,懶洋洋地托著後頸,吊兒郎當的斜睨財神。「你找我?」

  財神瞇了瞇眼,不客氣地問:「你這個陰差不去拘魂,在這裡偷什麼懶?」

  「那你呢?堂堂財神爺,卻躲在這裡偷聽別人恩愛。」陰差嘲諷的瞟他兩眼。

  「我才沒有偷聽!」財神怒極。「我是不爽那個封以揚,打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陰差拉長尾音,喔了一聲。「原來就是你想對封以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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