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囚禁小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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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袖扣?誰掉的袖扣?西裝的袖扣……等等,難道是他掉的?

  陳嘉憐連忙撿起了那顆小小的袖扣,然後轉身朝著那高大的身影快步走去。

  「先生,請等一下!」她急忙地叫住了他。

  男人的步伐停下,冷冰冰地望著眼前叫他停下的女人。

  恐怕又是那種迫不及待要攀上來的女人吧?真是令人厭煩,邢墨深今晚已經煩於應付那些女子了。

  陳嘉憐臉上掛著微笑,在他跟前攤開手掌,白皙的手心裡躺著一顆閃閃發亮的袖扣。

  「請問這是先生您掉的嗎?」

  邢墨深看到她手心的袖扣,再瞥一眼外套袖扣處,變得空蕩蕩的位置,輕點了點頭,卻還是沒作聲;他心中還是認定她現在的舉動,是為了搭訕而變換的新方法;不過還是挺有趣的,他等著看她接下來還有什麼招式。

  陳嘉憐只把他的沉默當成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畢竟他身上的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掉了顆袖扣感覺很可惜。

  但她一點都不知道,眼前的男人,一點都不在乎這件純手工製造的昂貴西裝;平時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他會直接脫下來丟掉,連整件衣服都不會在乎了,何況只是一顆小小的水晶袖扣?

  陳嘉憐沉吟了一下,就望著他建議道:「能佔用您一點時間嗎?請跟我來吧!」

  邢墨深黑如墨的眼睛看著她,心裡覺得有點失望;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釣上他,讓他跟她走了?剛想冷冷地拒絕,陳嘉憐卻率先在前面引路,沒有再轉頭看他了。

  邢墨深知道自己可以不用理會她,掉頭就走的,可是這一刻卻不知道為什麼,鬼迷心竅般地跟著她走。

  也許是因為不滿她還沒聽自己的答覆,就自作主張地以為他會乖乖地聽她的?噙著冷笑,如果邢墨深願意,多的是辦法讓她後悔惹上自己,就看她還有什麼花樣沒使出來。

  陳嘉憐打開休息室的門,朝內望了一下,發現休息室沒有人,這下正合她心意。

  「您進來吧!然後請將衣服脫下。」沒有察覺自己的話中,有那麼一絲令人遐想的歧義,陳嘉憐看也沒看他地,俯身在自己的包包裡翻找著什麼。

  她那無心的話語聽在他耳裡,卻被理解為另一種意思;真是隨便的女人!

  邢墨深的臉色更冷了,打算好好地羞辱她一番。

  但是,在他開口之前,陳嘉憐已經拿著一個小小的針線包來到他跟前。

  「先生,請脫下您的外套吧。」她眼神純淨地看著他。

  這位先生怎麼動也不動啊?聽不懂她講的話喔?

  「我不需要!」毫無溫度的話語從他口中逸出。

  「呃,我也知道我的針線功夫不怎麼好啦!不過扣子掉了,我先幫您縫一下,回去讓店家幫您拆下來再重新縫就好了。」

  陳嘉憐以為他嫌棄自己的縫紉技巧,不過她也不覺得奇怪,這可是件高級西裝,讓專業的人來修,的確是應該的;不過,現在掉了一顆,她總可以幫忙先補一下吧?

  邢墨深瞇起眼注視了她好一會,氣氛突然靜下來,陳嘉憐也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

  表面上還是看不出情緒,但邢墨深的心裡卻很不平靜;這女人……讓兩人獨處就為了幫他縫扣子,有可能這麼單純嗎?

  換了別的女人跟他獨處,恐怕早就如狼似虎地撲上來了,而她,就只為了幫自己縫補扣子?

  真是有趣極了,看來對這女人還真對得起他的期待啊……

  思緒間,邢墨深的臉色恢復了酷酷冷冷的平板表情,之前的陰霾褪去了。

  一聲不響地脫下外套給她,他環胸站在一邊,看著她拿出針線準備縫補。

  這女人真夠特別的,他還真沒見過現在還有女人,會隨身攜帶針線包的。

  瞥了一眼挺拔的男人,他正站在旁邊直直地盯著自己,陳嘉憐總覺得他那探究意味濃厚的炯炯目光,讓她非常不自在。

  於是,忍不住地開口:「您不用站著的,可以先坐下來,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但男人聽了她的話,也沒聽話地坐下來,只輕哼一聲表示聽到了,仍舊目光炯炯地探視著她;陳嘉憐只好投降,努力忽略他的存在,手上熟練地穿針引線,在線的尾端靈巧地打了個結。

  然後她一針一針地細細縫著,表情很專注,慢慢地,他那惱人的目光也干擾不了她。

  「你常帶著那個?」習慣沉默的男人,卻毫無預警地出聲問。

  陳嘉憐聽見了,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見到他一臉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的針線包。

  「是啊,很俗吧?不過我已經習慣把它放在包包裡。」陳嘉憐一邊縫著扣子一邊笑著說。

  隨身攜帶針線包,是以前媽媽的習慣,小時候自己穿的衣服掉扣子了,都是媽媽拿出針線包幫忙修補的,自己總愛站在一邊看媽媽縫補;後來長大了,不知怎的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不過,她知道很多同學都對自己這個行為不以為然,有的還開玩笑地對她說這很俗,不過這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了;陳嘉憐覺得這個習慣挺好的,有時候還能省去很多的尷尬和不便。

  不然她現在也不能幫這位客人了。

  「不會。」邢墨深只回了兩個字。

  陳嘉憐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不會」兩字的含義,頓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這個習慣不俗,沒有深究他說的是真話還是純粹安慰,陳嘉憐一笑而了。

  暫停了交談,他一直看著她的專注,只見她嘴角含笑,眼眸半掩,眼睛眨動的時候,睫毛就像扇子般扇啊扇的。

  連邢墨深都沒察覺,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一個女人;這對於只當女人是可有可無的生理解決工具的他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在陳嘉憐靈巧熟稔的縫紉下,扣子很快就縫好,將針線收起來後,陳嘉憐把衣服遞還給他。

  邢墨深接過衣服,「你叫什麼名字?」

  陳嘉憐對他溫和地笑笑,「叫我小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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