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帝王奪妻心理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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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昨天不是這樣的,她甚至覺得皇上看她的目光很像大哥,可是今天好像她犯了滔天大罪,他正用眼刀不斷地凌遲著她!

  吃飯耶……這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可是她卻被瞪到食不下嚥,知不知道這種狀態下吃東西很容易消化不良,完完全全浪費了一桌珍饈佳餚……頓了下,她不禁撫著胃。好像真的在痛,可不像是消化不良……她疑惑地看向她剛剛吃的菜。

  她已經嘗到第十道菜,壓根不記得自己嘗過什麼,但她的嘴裡有股異樣的味道,極淡,幾乎被菜香掩過,不過漸漸有點燙有點痛,從喉頭一路蔓延到胃裡……

  祝平安在旁接收夏侯歡的視線,隨即向前詢問辛少敏。「怎麼了?」

  「這個……」話才出口,胃瞬間爆開痛楚,像是被刀子狠狠刮過,教她痛得縮起身體,氣若游絲地道:「有毒……叫皇上別吃……」

  話落的瞬間,血水沿著她嘴角滑落,教祝平安瞪大眼,急忙喊著,「有毒!」

  夏侯歡立刻衝到辛少敏面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平安,藥,快!」

  辛少敏不解的抬眼,皇上……皇上怎麼會抱著她?這感覺簡直就像是大哥!

  「嗄?是!」祝平安立刻從懷裡掏出一隻白玉小瓶,從裡頭倒出一顆藥丸,夏侯歡接過立刻塞入她的嘴裡。

  「少敏,別怕,沒事了。」說著,他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回後殿。

  辛少敏緊閉著雙眼,感覺胃像是有火在燒也像被刀剮過,不禁想,她該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吧……她痛得渾身直打顫,卻被牢牢地護在有力的臂膀裡,聽著那胸膛底下急促的心跳。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不是皇上嗎?可他說話的口吻分明就是大哥,可是大哥是成歆又怎麼會是皇上?她想張眼看個仔細,身體的痛楚卻如驚濤駭浪,瞬間吞沒了她的意識。

  夏侯歡抱著她回後殿的東暖閣,將她往床上一擱,隨即低聲吩咐,「叫成歆去配解毒湯,快!」

  「奴才遵旨。」

  祝平安撩起袍角朝二樓奔去,不過一會功夫,成歆跟著來到東暖閣。

  「解毒湯呢?」

  「你好歹也先讓我瞧瞧她中的是什麼毒。」成歆沒好氣地道,替她把脈,有些疑惑地微皺起眉。

  「如何?」見他攢眉,夏侯歡不禁催促著。

  「是毒,但是不重。」放開了手,成歆雙手環胸地注視辛少敏半晌,才看向夏侯歡。「皇上,有人在試探你。」

  夏侯歡壓根不在乎那些,不耐追問:「她到底要不要緊?!」

  成歆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皇上,你這差別待遇差得可真多,同樣是扮太監,同樣是中毒,我中的可是封喉,真是命懸一線的,但她中的不過是砒霜,而且量不足以致命,簡單的弄點甘草水喝喝就能緩解,再熬帖解毒湯,壓根不需要皇上給她救命丸。」

  聽至此,夏侯歡才稍稍安心了些,在床畔坐下,看著臉色蒼白的辛少敏,感覺他的心像是被握在她手中,不見她清醒,他的心就得繼續疼著。

  成歆打量著他的神情,笑了笑道:「誰讓皇上真要她當個試毒太監。」

  「朕沒要她當試毒太監。」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再者他喜歡她陪著一道用膳,不敢相信夏侯決竟然還敢派人使毒!

  「那麼皇上要用什麼名義將她留在身邊?」

  「她——」他不禁怔住,因為他根本不曾細想過。

  因為他不願意再讓她和一票太監睡大通鋪,因為他想要時時看見她,看著她吃著山珍海味露出滿足的笑,所以將她留在身旁。但他卻忘了他是一國之君,他的身邊一直危機四伏,在大權尚未奪回之前,將她留在身邊,只會拖累她。

  夏侯歡思緒轉動著,好半晌不吭聲。他沒必要跟成歆解釋什麼,再者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錯愕,他怎會行事如此莽撞,完全不顧後果。眼前她吃下的不過是少量砒霜,但要是夏侯決動了殺機,現在的她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不過是想像,他的心狠狠地一揪,渾身發寒。

  恐懼……他已經多久不曾感覺到恐懼了?

  良久,成歆才沉聲啟口。「不管皇上心裡如何思量,今天的砒霜也許是種試探,夏侯決也許已經看穿皇上待她不同,這麼做只是要掂算她在皇上心底的份量,皇上慌了,弱點就被逮著了。」

  第7章(2)

  夏侯歡攢眉不語,只因他不曾發現自己對辛少敏竟已看重到這地步。不過才相識多久,怎麼可能如此?也許他確實是太縱容她,才令她堂而皇之地踏進他緊閉的心門裡。眼前該如何是好?

  他扣下龐銳,等同是扣住了皇城兵權,但這不過是暫時的,憑李鐸在朝廷的勢力,還不足以和夏侯決抗衡,最終還是會還龐銳兵權,所以他必須在這之前就將夏侯決除去,但要是夏侯決掌握了他的弱點……在大權和少敏之間,他該怎麼做?

  「還有另一種可能,少敏是夏侯決派來的殺手,眼前中毒不過是為了更加博得皇上信任,也許他日——」

  「不可能,少敏早就沒了以往記憶,她不會聽令於夏侯決。」

  成歆愣了下。「你……你的意思是說,你早就知道她是夏侯決派進宮潛伏的殺手?」真不敢相信,他明知道卻還是接納她!

  「她不是殺手!你瞧她那樣子像嗎?」

  「她……天曉得呢?你簡直是蠢到極點,眼前是什麼狀況你會不知道?你在這宮中被幽禁了十年,有多少次是死裡逃生,大權兵符被奪,連早朝的次數都屈指可數,要不是趁著開朝百年慶典,你連玉雋宮都踏不出!如今好不容易抓到一線生機,正可以一步步奪回權力,你卻——」

  「閉嘴!你太放肆了,成歆!」

  兩人對視,惱怒的神情相似得猶如照鏡子。

  「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你有必要這般珍惜?」成歆不明白,這十年來他們j起度過,受盡苦難,夏侯歡的疑心更甚於他,但如今他卻輕易地相信一個假扮太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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