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君恢復了力氣,想到自己用這種曖昧的姿勢攀附在許嘉楓身上就渾身發熱,直想要離他遠一點。於是稍稍的推了他一下,沒想到他卻把手臂環得更緊,她已經能感覺到臉上又在發熱了,「不、不小心睡在一起?」張澤威驚愕之於,急得快要跳腳,沒想至吐他自己居然是促成他們兩個結婚的元兇,他簡直懊惱到不行。
「麻煩你出去,我妻子要換衣服了。」許嘉楓淡淡的說,眼睛一直沒離開陳佑君。
挫敗的轉身,張澤威走了出去,默默的帶上門,心裡是無限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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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楓卻在此時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一向對女人敬而遠之的他,本來也一樣對陳佑君保持著適當的距離,第一這是對女性的尊重,第二他怕女人的暴動,對於被女人包圍施虐的印象,他仍然心有餘悸,但是眼前的陳佑君的一舉一動不僅吸引著他,對於他親近的舉動那不知所措的可愛又害羞模樣,燃起了他心底的那把情火,想得到她的念頭開始啃噬著他。
於是,他十萬火急的去辦好了結婚登記,這下,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親近她,更不怕她的教練有機會再對她出手了。
陳佑君輕輕的推了推許嘉楓,示意他可以鬆手讓她離開他的懷裡,他緩緩的鬆開雙手,眼裡有著複雜的神色。
「你對他太凶了,他可是我的教練。」她退了一步,微微皺起眉頭看著他。
「他差點就傷到你了。」雙手環在胸前,許嘉楓微瞇起眼睛審視著她,
「他沒有。」她倔強的說,事實上她明白,如果不是許嘉楓替她擋掉那次的攻擊,她簡直不敢想像後果會如何。
他默默的盯著她,直到她心虛的避開視線,然後才緩緩的說:「去換衣服,我們回去再說。」
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許嘉楓一直是面無表情,就好像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一貫的表情,但陳佑君能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繃壓力存在兩人之間。
終於回到陳佑君的住處,一進屋她就聞到滿屋子的藥香味,她一路往房間走,愧疚已經爬滿整個胸腔。
許嘉楓一直照顧著她、擔憂著她,還為了她費了許多時間熬煎中藥療養她的身體,今天他又一次幫了她,她卻反過頭來對他生氣,她實在後悔,看著跟在後面一言不發的許嘉楓,她一下子就軟了心,虛了氣。
正思索著該怎麼開口說抱歉,許嘉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床沿正用研究的眼神看著她。
被他這樣一看,她的腦子幾乎都要亂了,如果他開口罵她兩句,她可能還覺得好一些。
平時和老媽言語和武術上的較量不少,一向古靈精怪的她這時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面對張澤威時她也從來沒這樣奇怪過,為什麼在許嘉楓面前她總是手足無措呢?
「過來。」簡短的一句話。卻有如命令般簡潔,陳佑君不禁移動腳步慢慢的朝許嘉楓身邊走去。
「上來躺著。」他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著,陳佑君只得脫下了鞋子往床上躺去。
傷後以來,就數今天活動最多,終於可以讓開始酸疼的身體休息,正打算放輕鬆之際,許嘉楓又在床沿坐了下來,她不知不覺又僵硬了起來。
他拉起她的手。開始揉捏著她的手指,她本能的想抽回手指,卻被許嘉楓一個眼神給止住了抗拒的動作。
接下來,按捏著手指的動作十分熟捻與俐落,力道適中恰到好處,舒服的感覺讓陳佑君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按摩的地方往上到了上手臂,陳佑君瞇上了眼睛,到了肩膀的時候,她幾乎有了睡意。
「胸口還不舒服嗎?」許嘉楓低低的聲音顯得十分柔和。
「好很多了,剛開始真的很痛。」
「那我看看。」
嗯……嗯?嗯!什、什麼?
許嘉楓的手指已經在解她襯衫上的第一顆鈕扣,她才猛然睜開眼睛盯著他的手指看。
他剛剛說什麼?「那我看看」,要看……哪裡?
她有些慌亂的壓住他繼續往不解著第二顆鈕扣的手,卻直接將他的手往自己胸前壓去,在猛然碰觸到陳佑君柔軟的渾圓時,許嘉楓也微微的楞了下。
「這……不方便讓你看。」意識到他的手掌在碰在她的渾圓時,她急忙的又將他的手拉開,臉上已經一片燥紅。
「我倒想知道是怎樣的不方便。」許嘉楓見她這副慌亂的模樣不禁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
「你怎能隨便看我的身體?」她不常臉紅心跳,但遇上許嘉楓,她幾乎就是維持在這種狀態中。
「沒有道理不能,我是你的老公。」許嘉楓笑著說,他有趣的看著她臉紅的模樣,清麗的臉龐帶點彆扭,莫名的扯動了他體內的熱流。更加決定要讓她成為他妻子這件事情成為真正的事實而不只是白紙黑字。
於是他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你有我不能看的理由,說服我。」
「我們……不熟。」他們現在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陳佑君明白這點,但事實上兩人卻認識不到幾天,因此她小心的舉出理由。
「很快就熟了。」許嘉楓緩緩搖著頭,不贊同似的否決這個理由,隨即用看似纖長漂亮實則長了繭子的拇指摩梭著她的下唇,提醒似的:「剛剛,我們已經漸漸熟識彼此了。」
她立刻想起在衣櫃間裡的那個吻,火熱又令人心動,現在許嘉楓來回摸著她的嘴唇的動作更是煽情的令她的神經竄過了一陣酥麻似的感覺,她失神的閉了閉眼,搖了搖頭想拉回一點神智,順便連他的手一起甩掉。
「你、你之前說過要慢慢來的。」好不容易尋回一絲理智,她終於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
「這不是問題,我會很慢很慢的來……」他溫和的笑著,那笑容所傳達出的魅力又讓陳佑君的腦袋瞬間空白。
「你笑起來很漂亮。這句話本來是在心裡面想的,這時卻從陳佑君口中自然的說了出來,「這句話你應該留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