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色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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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說完,她舉袖要擦拭額上泌出的汗水時,卻見杜如弦先一步的撩起衣袖替她拭汗,她微微一怔。

  杜如弦彷彿並不覺得自個兒的舉動有何不對之處,接著問她,「然後呢,你是怎麼擺脫他們的?」

  她急忙甩脫方才心頭萌生的異樣感覺,答道:「這都要多虧了張成他們。」

  「張成他們幫了你?」杜如弦有些意外。

  「沒錯,我一路逃著,那些人一路緊追著我,途中恰好遇見張成他們,沒想到他們竟出面替我攔下了那幾人。」

  她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張成攔住他們幾人,問道——

  「你們做什麼追著那位公子?」

  那三人喝斥他,「你少管閒事,快讓開,要是耽誤了爺的正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竟敢同我耍橫,你知道本少爺是誰嗎?」

  那三人滿臉不耐煩,「你他娘的是誰幹爺何事,再不閃開,休怪我們不客氣。」

  三人的話惹怒了張成他們,遂各自招呼自個兒的僕從過來,一群人就這樣與這三人槓上了。

  她則趁這機會趕緊跑了,因此也就不知道後頭的事,也不知在那三人知難而退後,其它幾人問張成——

  「張兄,你做啥要管這檔閒事,你忘了有可能就是那小子把咱們畫進畫裡的事嗎?」

  「我這不是幫那小子,而是賣杜大夫和陶東寶面子。」

  「這是為何?」

  「聽說那小子是杜大夫認的義子。」他答道。

  「那陶東寶又是怎麼回事?」

  張成撫著下顎,心情似乎不錯的道:「你們還沒看到昨日封漠書肆新刊印的畫冊嗎?」

  「還沒,聽說那些畫冊一刊印出來就立時被搶光了,沒剩下半本。」

  「那畫冊上頭畫了什麼?」有人好奇的問。

  「那畫冊畫了陳秀才和宋聞照以及張茂和方白。」

  他早就吩咐家奴去封澐書肆守著,因此搶到了一本,一拿到畫冊,他便迫不及待的看了,看完之後,這陣子以來梗在胸口的那股子邪火整個都消了,心口順暢起來。

  因為他同那宋聞照一向不對盤,先前他被畫入艷情畫時,可沒少被宋聞照取笑,沒想到這會兒竟輪到他被畫入艷情畫裡,他看了之後心情暢快得不得了,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再仔細從頭看了一遍,打算等著見到宋聞照時要狠狠把他奚落嘲笑回來。

  「什麼,竟是他們幾人?」其它三人滿臉驚訝,接著便紛紛咧開笑容。

  「太好了,先前咱們可是被人笑慘了,尤其那張茂可是每次見到我都要挖苦揶揄一番,這回可輪到我去挖苦他了。」

  「可不是,我也沒少被那陳秀才嘲笑,這回看他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我要去找陶東寶,讓他也給我留一本,然後帶那畫冊去取笑方白。」

  接下來沒幾天,欽州城已人手一本新的畫冊,畫中人同先前的張成他們一樣,成了眾人取樂的談資,不過這已是後話了。

  而杜如弦在聽王曦怡說完張成他們的事後,垂眸思索片刻後道:「興許是那趙奕鈞對你還不死心,暗中派人想抓你入府。」

  他眼裡閃過一道寒芒,他那日已對趙奕鈞提過她是他義弟的事,若是他還敢覬覦她,他會讓他知道碰他的人會有何下場。

  「那該怎麼辦?」她面露驚恐,不敢想像要是被抓進了桂陽王府會有什麼下場。

  杜如弦叮囑道:「你這幾日盡量不要出門,他不敢明目張膽的進杜家搶人。」

  「嗯。」她點點頭,與他並肩走回醫館。

  走在他身邊,她有種異常踏實的感覺,彷彿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他都能有辦法為她擺平。

  她悄悄抬眸覷著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思,那眷戀彷彿蔓生的籐蔓,在她心房攀爬了一圈又圈。

  第7章(2)

  夜裡,淨過身後,王曦怡取出父親遺留下來的那幅畫,就著燭火在桌前一看再看,想從畫上尋找出寶藏的蛛絲馬跡。

  既然這幅畫與爹被殺之事有關,那麼只要解開這幅畫的秘密,也許就能循線找出究竟是何人殺害了爹。

  她的手指緊抓著桌邊,想著若能解決這事,那麼她就無須顧忌爹的事會牽連到杜家,也許屆時她與杜如弦就能……

  她咬著下唇,仔細將這幅已查看無數次的畫再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看了遍,仍是一無所獲。

  她接著抖了抖畫,想看看裡頭是不是有什麼隱密的夾層,甚至還拿起畫,舉起燭台,仔細照著,可裡頭並沒有什麼夾層。

  她頹然的喃喃低語,「爹,您在這畫裡究竟藏了什麼秘密?」

  忽聽外頭傳來扣門聲,她放下手裡的畫和燭台,前去開門,見是杜如弦。

  「杜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見你屋裡還有光,所以過來想找你陪我喝盅酒。」杜如弦嘴邊噙了抹笑,晃了晃手裡拿著的那壺酒。

  「怎麼突然想要喝酒?」今晚可沒月光可賞,外頭黑沉沉一片,明兒個似是會下雨。

  他輕吐幾個字,「心情悶。」然後逕自拎著酒踏進了她房裡,在她桌前坐下。

  難得見他心情悶,她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杜如弦瞅見桌上那幅先前曾見過的山水畫,隨意瞟了眼,便將之移到一旁,取來兩隻杯子注滿了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她,這才慢悠悠的回了句——

  「因為有人近日也不知何故,避我如蛇蠍。」

  聞言,王曦怡怔愣了下,他這是在指她嗎?她不太確定的問道:「是誰呀?」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日他已向她解釋清楚,他並沒有龍陽之好,應已澄清誤會,卻不知她為何仍是有意無意在疏遠他,令他頗為不滿,索性前來問個清楚。

  聽他話裡所指的人真是她,她一時語塞,「我……」

  「可是為兄做了什麼事得罪了曦夷賢弟?」杜如弦飲了口酒,斜睨著她,語氣不輕不重的問道。

  她站在桌前搖頭道:「沒有,杜大哥屢次幫我,我感激你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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