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色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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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韓尚文瞅見她,眼中微露一抹心虛,下意識的避開她直視的眼神,臉上堆了抹假笑。「侄女有事嗎?」

  她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開口問道:「韓叔叔,看在我父親的分上,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爹究竟是被誰殺死的?」

  韓尚文心虛之下脫口道:「不是我殺死他的。」

  杜如弦沒有忽略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逃避和心虛,出聲質問:「縱使不是你親手殺死他,他的死必定與你脫不了關係。」

  「沒這回事,你不要胡說八道。」韓尚文矮胖的身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見他這般情狀,杜如弦更加肯定王相蘭的死定與他有關,哪裡還肯放過他,犀利的開門。

  「你與王相蘭相交,卻幾次欲陷害他,先是誘騙他前去為趙鴻亮作畫,令他無辜被捲入趙鴻亮叛亂之事,接著又為了取得那幅畫不惜出賣他,令他慘死,像你這般不仁不義之徒,真是枉為人。」

  這些全是他推敲的,然而卻與事實相差無幾,因此韓尚文一聽,臉色乍青乍白,惱羞成怒之下脫口而出,「我沒有想過要害他,當年趙鴻亮命我找來一名畫師,我是看在與他的交情上,才把這份差事給了他。至於先前我奉王爺之命到都城想把他帶回欽州,是他拚命掙扎抗拒,才會被誤傷至死。」

  聽見他這番話,王曦怡滿面悲憤,「原來我爹真是被你害死的……爹他視你為友,在你困難時他曾屢屢接濟你,你竟恩將仇報害死他!你的心、你的血難道是黑的嗎?」

  「我沒有想要他死,當初他若肯老實同我回欽州,在王爺面前我自是會保住他一命。」韓尚文辯解。

  激憤之下,王曦怡不恥的唾罵他,「你也不過只是桂陽王面前的一條走狗,你憑什麼保住他?你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甚至還出賣了我,我爹九泉之下絕不會原諒你!」

  杜如弦不捨得她為這種人生氣,摟著她的肩溫言勸慰,「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定會有他應得的下場。」

  滿眼痛恨的再看了韓尚文一眼,王曦怡抑下心中的恨意,與他一塊離開。

  回到方才休息之處,思及父親無辜枉死,她哽咽道:「我爹死得好冤。」

  「你放心,岳父的仇,我會替他討回公道。」杜如弦毫不客氣的以女婿的身份自居。

  聽見他的話,王曦怡心頭暖融融,雖然他很多事情都還未告訴她,但她毫不懷疑的相信他定能辦到。

  很快申時一到,趙奕鈞便派人來催促杜如弦。

  他拿著畫,對照著那十株杉木的位置看了看,此時十株杉木的倒影指向左前方的一處山壁,與畫上所繪的情景一模一樣,他凝目望了須臾,再走過去細細查看,半晌後,啟口表示。「寶藏應當埋藏在這處山壁裡。」

  趙奕鈞狐疑道:「那是山壁,如何能藏得下那麼大一批寶藏?」

  「王爺只管命人鑿開那處山壁,定有所獲。」杜如弦心忖這後頭定有個山洞,只是那山洞洞口應不大,且上頭佈滿籐蔓和雜草遮掩著,是故一直未被人發覺。

  這趙鴻亮也不知從哪裡得知這一個地方,因此才把寶藏藏在此處,還在上頭用泥土封了入口,並用許多籐蔓和雜草佈置遮掩,以避人耳目。

  見他如此自信,趙奕鈞遂命帶來的一批手下開始鑿山,當那些手下清理掉上頭的泥土和攀爬在山壁上的籐蔓和雜草灌木叢時,發現山壁有一個地方被人用數顆巨石給堵住,看起來像是原來那裡有一處洞口。

  一直在旁觀看的趙奕鈞見此情形頓時大喜,「快給我搬開那些石頭。」

  然而這話可苦了那些手下,有人稟道:「王爺,這些石頭堵得太嚴密了,一時搬不開,只能炸開它。」

  「那還等什麼,快去取火藥來炸開它。」趙奕鈞先前過來時已命人驅趕走附近所有的閒雜人等,並命手下守在入口處嚴禁任何人進入,因此縱使炸山也不怕驚動其它人。

  有人快馬離開去買來火藥,趕在入夜之前,終於炸開了那些石頭,露出了後頭黑黝黝的山洞。

  趙奕鈞手舉火把迫不及待的率先進去,一看見山洞裡頭果真堆滿了一大批的兵器以及無數箱的財寶,他撲到那堆財寶上頭,一箱箱的打開,接著抓起裡頭的一大把金子,貪婪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哈,找到了,終於給本王找到了。」

  趙奕鈞的手下也跟著進來,見著這堆得滿滿的財寶,個個皆面露喜色,杜如弦是最後才攜著王曦怡慢步踱進來,打量了幾眼後,滿意的頷首。

  王曦怡則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寶藏,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的財寶,幾乎要被那些閃亮亮的金銀珠寶給晃花了眼。

  趙奕鈞抬頭看向兩人,露出獰笑,「杜如弦,本王要多謝你替本王找到這批寶藏。」

  杜如弦說了兩句謙辭,「這是我應做的事,王爺無須客氣。」

  趙奕鈞朝手下使了個眼神,那些人立即包圍了兩人。

  杜如弦仍是不慌不忙,瞟了幾人一眼,望向趙奕鈞詢問道:「王爺這是何意?」

  趙奕鈞面露陰狠之色,「本王捨不得將這寶藏分出四分之一給你,你說該怎麼辦好?」

  「王爺想食言,殺了我們?」

  「本王還沒嘗過你的味道,怎捨得殺了你,要是你從了本王,本王倒是可以留下你一命。」他淫笑道。

  其它的手下也跟著發出猥瑣的笑,甚至還有人開口。「王爺,能不能把那王曦怡賞給咱們?」

  聽見那些輕薄低級的話,王曦怡又怒又驚,抓緊了杜如弦的手。

  杜如弦目光冰冷的投向那幾人,敢打他未過門媳婦兒的主意,這些人是嫌命太長了。

  他慵懶的嗓音此刻透著一抹冷峻,「原本我還盤算著,倘若王爺遵守承諾,準備在皇上面前為王爺美言幾句,可惜你自尋死路。」說完,他從懷裡取出一道聖喻,慢條斯理的打開,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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