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色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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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此刻兩人在地牢裡打情罵悄,大廳裡趙奕鈞與一干手下正圍著那幅畫,研究那批寶藏究竟藏在何處。

  這一研究便研究了數日,根據韓尚文推敲出的幾個地方,趙奕鈞派人去探查,皆一無所獲,幾日過後,趙奕鈞不耐煩了,遂前來找杜如弦。

  結果一來,發覺他的手下竟將杜如弦與王曦怡關在一塊,兩人親暱的依偎在一起,那小日子過得蜜裡調油、樂不思蜀,一點也沒有被關押在地牢裡的狼狽模樣。

  他覬覦杜如弦許久,遲遲無法得手,見到他此刻竟擁著未婚妻歡言蜜語,又嫉又恨。

  他震怒的叱罵,「是哪個蠢貨將他們兩人關在一塊?」

  一名手下戰戰兢兢的回答,「這……王爺您沒交代不能將他們兩人關在一塊。」

  趙奕鈞大怒的踹他一腳,「你豬腦袋呀,這種事還要本王交代?還不將她給本王拉下去。」他抬手指向王曦怡。

  杜如弦將王曦怡護在身後,「王爺來找在下,不是為了此事吧?」

  被他這般護著,王曦怡很感動,但她不想躲在他身後,勇敢的站出來與他並肩而立,一起面對趙奕鈞。

  這情景令趙奕鈞更是怒火中燒,「杜如弦,本王命你說出那寶藏埋藏之處,否則你們兩人都要沒命。」

  杜如弦一臉悠哉的啟口,「王爺,在我闖進郡王府時,已留下一封書信給我爹,告知他我前來郡王府營救未婚妻之事,並請他將信送至桂陽郡都尉范平洲將軍的手中,倘若我於七日後仍未離開王府,他便會發兵前來救我,如今算來已是第六日,王爺若不擔心屆時要怎麼對我爹與范將軍交代,大可將我倆殺了。」

  趙奕鈞原是想威脅他,沒想到卻反倒被他給威脅了,不由得勃然大怒,「原來你早準備了後手!」怪不得敢這麼有恃無恐。

  杜如弦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所以那日在下才說,王爺若想找到那批寶藏,最好與我合作。」

  趙奕鈞雖然蓄養了一批暗衛,但比起范平洲掌握整個桂陽郡的兵馬,自是不能相提並論,此時見這人殺又殺不得,放也放不得,只能壓抑著恚怒問道:「你想怎麼合作?」

  杜如弦提出條件,「屆時起出寶藏,我要得三分之一。」

  「只能給你四分之一。」趙奕鈞惱恨的與他討價還價。

  「好。」杜如弦爽快的頷首同意。

  趙奕鈞用那雙陰毒的眼神惡狠狠瞪著他,「咱們既然合作了,你該說出那批寶藏的埋藏之處了吧。」

  他懶洋洋出聲,「我得親自過去看看。」

  「這麼說來你壓根就不確定那批寶藏是在何處?」趙奕鈞怒問。

  「非也,」杜如弦輕搖食指,「地點我是知道的,但詳細的位置在何處,還須過去再查探一番,省得多費人手來挖掘。」

  王曦怡默默看著他耍弄趙奕鈞,心忖就連趙奕鈞這樣高高在上的王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以前她被他捉弄的那些事情委實不算什麼。望著這樣的他,她眉目之間掩不住的流露出絲絲情意。

  這幾日來雖然被困在這裡,但他說先前已讓人帶話給他父親,她娘那邊自有杜大夫會安撫她,因此她很安心的與他一塊留下來,度過了幾日美好得不可思議的日子。

  第9章(1)

  趙奕鈞一行人依照杜如弦的指示,由路陽縣來到馬頭山十秀附近,十秀便是那十株千年杉木所在之地,他將附近幾里之地都仔細查探了一遍,王曦怡亦步亦趨跟隨在他身邊。

  她不禁回想起先前曾問過他,倘若他有一批寶藏,會想埋在何處?他當時便是指著這十秀附近,可那時他還不知這畫便是當年前任桂陽王的藏寶圓。

  她忽然有些擔憂,這只是他的想法,萬一那前任桂陽王與他所想的不同,沒將寶藏埋藏在此處該怎麼辦?畢竟這馬頭山這麼大,很多地方都可以藏寶,不一定非要在此處不可。

  前前後後查看了兩個多時辰,杜如弦忽然對趙奕鈞說道:「請王爺把畫給我。」

  跟著他也走了兩個多時辰的趙奕鈞頗不耐煩,「你究竟看出什麼門道沒有?」

  「王爺莫急,今日之內我定能找出來。」他不疾不徐答道。

  見他這般自信,趙奕鈞暫且忍耐了下來,示意手下將畫遞給他。

  杜如弦接過畫,將畫朝向那十株杉木打量著,比對半晌後,出聲詢問跟在身邊的王曦怡。

  「你可看得出來你爹這畫是在什麼時辰繪下的?」

  王曦怡對父親所繪的這幅畫已看過無數遍,早已爛熟於心,因此無須再看也能依據畫上頭的光影和樹影來回答他。

  「就我看,約莫是在過午後,申時至酉時之間。」隨著日頭的推移,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會呈現出不同的長短與方向,由此便可推斷出大約的時辰。

  聽畢,杜如弦彎起嘴角,這答案與他所想一致,他看向趙奕鈞說道:「王爺,咱們先休息一陣子,待到申時再說。」

  「這是為何?」

  「屆時自見分曉。」

  於是一行人遂各自找地方休息。杜如弦牽著王曦怡的手走到一旁,尋了顆大石,兩人並肩而坐。

  趙奕鈞瞟見兩人形影不離的親暱模樣就來氣,偏生這時候他還不能發作,只能抑下怒氣。

  他陰毒的想著,那杜如弦真以為他怕了范平洲嗎,屆時要是找寶藏,他便先命人暗中弄死范平洲與杜大夫,到時他沒了靠山,還不落在他手裡,任由他擺佈。

  而此刻與杜如弦相偎而坐的王曦怡瞟見坐在不遠處的韓尚文,想起一事,她站起身。

  「怎麼了?」杜如弦不解的問。

  「我要去問韓叔叔,我爹是怎麼死的?」韓尚文是父親的朋友,數年前曾來過家中幾次,這次是他揭破她的身份,還說出那幅畫的存在,她不得不懷疑父親的死,也許與他逃不了干係。

  「我陪你一塊過去。」

  她點點頭,兩人一塊朝韓尚文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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