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再一次讓吉川羽子羞憤不已。
「你真的很可惡!」
幾個小時前,她不經意窺見他孤單的一面,對他心生憐憫,並深深覺得,是母親當年的任性帶給他這樣的痛苦,但現在,那份心情已因為他卑鄙、惡劣的行為消失殆盡!
「很好,現在你已經懂得無辜受害者無處可宣洩的沉鬱心情。」杜春徹揚唇冷笑,對於她的斥責和指控無動於哀。
吉川羽子看著他,想起母親對杜家造成的傷害,不禁啞口無言,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時,她心裡居然有種奇怪的想法。
眼前不是杜春徹真實的模樣吧?
因為她是魏恩玉的女兒,所以他才刻意對她壞,刻意欺負她、侮辱她嗎?
縱使不確定他對她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想法,這瞬間,她的心抽疼了下,一種說不出的悲傷湧上心頭。
不知她內心正想些什麼,杜春徹穿好衣物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愣愣看著他冷酷無情的背影迅速消失在眼前,吉川羽子拾起放在一旁的衣物,想到一樓沖個澡。
沒想到她才一動作,腿間的疼痛感讓她皺緊了眉頭。
「混蛋!」
吉川羽子想,她一定受傷了。
他根本不顧她是第一次,粗魯的在她身上橫衝猛撞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肯罷休。
此時,腿間的痛意讓她幾乎站不穩,連走路也成問題。
衝過澡洗去身上的黏膩後;渾身酸軟的吉川羽子躺在床上不想動,什麼都不想,讓思緒放空。
放空的下場是,腦中紛亂的想法一一消失,她就這麼睡著了。
醒來後她便發現,四周處在一片漆黑中。
當她恍惚地回過神,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
「天啊!」
其實她早該回旅館去,可是下/體撕裂的痛楚讓她痛得下不了床,她原本只想稍微歇息一會兒,沒想到閉上眼睛後竟然睡了好幾個小時。
在思緒漸漸清晰後,肚子餓的感覺跟著湧上,她起身下樓去,發現客廳的燈並沒有開著。
那個惡劣的傢伙是還沒回家,還是已經睡了?
吉川羽子提心吊膽地想著,一顆心七上八下,就怕遇到杜春徹,看見他臉上嘲諷的笑。
隨後她立刻發現,屋子裡根本沒有第二個人。
這個地方真的很靜。
在沒有打開電視、音樂的狀況下,四周靜得只聽得到狗吠、蟲鳴以及時鐘滴答的聲響。
空曠的感覺讓她無來由的感到週遭只有寒意。
在日本的家裡時,母親雖安靜少言,但家裡不時可聽到哥哥嫂嫂及侄子們的聲音,她從不會感到孤單。
而杜春徹呢?
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房子裡,他是不是感到寂寞、孤單……
意識到思緒又管不住的往杜春徹身上轉,吉川羽子不由得生起自己的氣來。
他對她這麼壞,她又何必管他的心情如何,管他是不是寂寞、孤單?
用力地抹去浮現在腦海裡的身影,她聽見餓扁的肚皮發出咕嚕聲。
算一算,她足足有兩餐沒有進食,難怪會餓得受不了。
看了看時間,她想,回旅館去應該也沒有東西可以吃,而在這樣的鄉間,過了九點,除了便利商店,幾乎已沒有店家營業。
這時候要填飽肚皮可說是一件困難的事,吉川羽子苦思許久,最後決走到廚房看看有什麼食材可以煮來填飽肚子。
雖然杜春徹並不在家,若他真跟她計較,頂多她到時再把飯錢留下。
第4章(2)
打定主意後,她來到廚房,找到了半鍋飯,而冰箱裡有半塊吃剩的煎鮭魚。
正思索著該用手邊現有的材料做些什麼填飽肚子時,她想起杜春徹有泡茶的習慣。
鮭魚放在飯上,再加上熱茶,就是茶泡飯。
想到熱熱的茶泡飯可以溫暖她空空的胃,她迫不及待地來劍客廳,找到了茶葉。
「太好了!」
吉川羽子感動得想搖旗吶喊,但幾乎是同一時間,門外率憲的聲響讓她抑下心中的喜悅,屏住氣息。
他回來了?
這個念頭才閃過,心狂跳不已,她便看見杜春徹進門,兩人的視線不期然的交會。
「你在等我?」見她還在,他挑眉朝她露出驚訝的神情。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一次又一次和他做愛,趕快湊足她想要的蜜味晨光的量,然後盡快離他,跑得遠遠的,否則怎麼會留到這個時間還沒走?
他還沒想清楚,吉川羽子立即紅著臉辯解。
「才、才沒有!」
「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杜春徹微揚起嘴角,好笑地問。
這時候他才發現,眼前的女人不太會隱藏自己的心情,心裡想什麼便清清楚楚反應在臉上,好懂得很。
「我……」吉川羽子緊抿著唇,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
她總不能告訴他,因為他的粗魯,那讓她害羞的地方還透著難以啟齒的酸痛吧?她甚至痛得連走路都成問題。
「難道你是為了討好我,所以想做飯給我吃?」看著餐桌上的冷飯與鮭魚,杜春徹嘴角噙著一絲邪惡的微笑,如此揣測道。
「你想得美!」
「是嗎?」他笑道,以充滿興味的目光凝視著她看似心虛的反應。「你只需要跟我做愛,不用為我做飯。」
聞言,吉川羽子的臉燒得更紅。「不是做給你吃的!」
他酷酷的挑眉,擺明不相信她的話。
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說,他都會曲解她的話,吉川羽子拿著茶葉,忿忿地轉身往廚房走。
豈料,她才移動腳步,一具熾熱堅實的rou/體便已貼上,纖腰跟著被一雙健臂圈住。
「既然不是做給我吃,那……就做些別的事吧。」杜春徹俯在她耳畔,沉聲低喃。
真奇怪,明明中午時才要過她,怎麼再見到她,想撲倒她的衝動又再次湧來?
難不成他真的禁慾太久了?
不,應該是嘗過她的美味,所以上了癮。
突然被他抱住,吉川羽子輕輕一顫,身子在瞬間僵硬。
「可不可以不要今天……」
腿間的痛意仍不減,她不敢想像,若再被他粗蠻的蹂躪一次,她是否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