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病了。」段雪螢語無倫次的說。
「我知道,我沒打算現在動你。」齊尉輕笑。
放屁,那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好吧,那她就當他是在玩,可是他準備要玩到什麼時候?忍不住,段雪螢就著近距離問:「像這樣故意讓我等的事情,你準備還要做幾次?」
齊尉一怔,在段雪螢口裡問出來,似乎顯得他極其幼稚:「你知道我是故意的?」
「廢話。」段雪螢輕輕說:「在機場你就說的很明顯了,你是想……報復以前我總是放你鴿子吧。」
不,他介意的不是她讓他等,他介意的是,她為了別人讓他等,可是她根本不明白……但是……
「所以說……你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生氣?」
「我沒有生氣。」
「那你今天這樣算是怎麼回事?」齊尉對目前的狀況也開始有點混亂。
「我……」段雪螢語塞,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他身邊那個女人吧?那齊尉一定會加倍嘲笑她打擊她的:「嗯,我是累了,畫設計稿累了……對了,設計稿你看過了嗎?」
段雪螢不是故意的,卻成功了轉移了話題,比起齊尉討厭她這個事情,她顯然更在意他對設計稿的看法。
盯著身下那張期待的小臉,齊尉忍不住緩緩問:「那個設計,有什麼特別意義?」
段雪螢有種不被理解的慍怒,朝著離她不到一厘米的俊臉低吼:「你也太沒良心了吧,居然看不出來?我可是為你而設計的耶,白色風車啊,你忘記了?」
就是這樣……齊尉控制不住心裡的微澀,她總是這樣理所當然,卻不知道那些話對他的影響力,到底是誰忘記了?她這樣沒心沒肺的話語,卻根本不是他想要的意思。
齊尉的面無表情讓段雪螢以為他沒聽懂,繼續得意洋洋的解釋:「哎呀,就說你記憶力不好,以前我不是說過你像白色風車?正好,你現在又是雲毅航空的總裁,風車的意思可以直接代表你的夢想,你對雲毅航空的希望,甚至包括對所有乘坐雲毅航空班機乘客的祝福,希望他們每一次旅途都有幸福的感覺,這樣每個乘坐你們公司航班的旅客都會留下很深刻的印象,看到白色風車就會想到雲毅航空,想到你,想到……唔……」齊尉沒有再讓段雪螢說下去,而是直接以吻封緘,狠狠的,用盡力道。
他為什麼要別人看到白色風車就想到他,還是說她一定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告訴他,她追尋的幸福高度永遠不是他,他是任何人的都可以,唯獨不是她的。
段雪螢嚇了一跳,對齊尉猛然的動作完全無法抵抗,只能努力發出幾個字:「齊……唔,我、我……」不顧她的哼唧,齊尉壓著她放肆的吻著,長舌一伸強迫她跟他交纏,牙齒磕磕碰碰的生疼也不能阻止他的渲洩,淡淡的血腥味交纏在這個過於激烈的吻裡,他想就這樣折磨著她,不去詢問這股衝動的原因,他只知道,他真的很討厭這樣的她。
直到段雪螢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窒息的喘息,再加上身體本來的不適,她陡然推開齊尉,猛烈的咳嗽起來,一時間,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恐怖。
齊尉眉心微蹙,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幫她順氣。
第4章(2)
半晌,段雪螢才緩過神,她轉頭對著齊尉就準備開罵,只是目光接觸到齊尉磕破的唇辦,還殘留著鮮紅的血液時,所有的怒意都化作了迷茫。
她伸手撫摸他的唇,滿是擔心:「齊尉,你的唇破了,疼嗎?」
然而其實她更想說,齊尉,你這個瘋子,連一個吻也要把自己弄得受傷。
長舌一舔,血液立即掃盡,齊尉壓抑住心裡的衝動,不耐的揮開了段雪螢的手,起身:「不關你的事。」
看著齊尉就準備出門,段雪螢下意識輕喚:「你要去哪兒?」
背對著段雪螢,齊尉直視前方:「我要去哪兒不關你的事情,你覺得身體沒什麼大礙的時候就離開,門直接關上就可以。」
「砰」,房門一關,段雪螢呆愣的坐在床上,與他變成了兩個世界的人。
手腳冰涼,段雪螢輕輕縮進被窩,是的,他去哪兒都不關她的事情了,這樣喜怒無常的齊尉,她陌生無比,他可以開心的時候逗逗她,不開心的時候要耍她……她其實可以逃的,只是她似乎賤得寧願被他報復。
「尉……這麼頹靡,可不像你哦。」包廂門突然一開,兩道高大的身影相繼而入。
坐在沙發上的齊尉,交叉起修長的雙腿,一隻手架在沙發靠背上,另一隻手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看著裡面鮮紅的酒液動盪,映著昏暗的燈光神秘而危險。
一陣哼笑從齊尉的鼻尖溢出:「我就不可以偶爾嘗試一下這個意境?」
邵延和裴翊相視玩味的聳肩一笑,在隔壁沙發坐下,順手執起酒杯和酒瓶,加入今日有酒今朝醉的行列。
齊尉黑眸斜瞟著自顧自喝酒的兩人,沒好氣的說:「我以為你們是來關心我的?」
邵延靠著沙發,雙腿交叉:「我們倒是有這個想法,只是閣下你的金口還沒開,我們想關心也無從下手啊。」
裴翊配合的「指責」著邵延:「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知故問的在尉的傷口上撒鹽,強迫他再一次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你於心何忍?」
「翊,我冤枉啊。」邵延坐起身:「我怎麼是明知故問了?我哪知道他家那隻母老虎又怎麼折磨他了?」
「原來你不知道哦?」裴翊搖頭歎氣:「也難怪,他家那隻母老虎在線上遊戲裡就是神獸級的,折磨人也高人一等,你想要揣測的話太嫩了。」
「所以這種辛苦的時候還是要交給尉嘛。」邵延心安理得躺回沙發,表示了自己的無可奈何。
損友!齊尉丟出一個冷冷的眼神,要是別人敢用這件事情開他玩笑,恐怕早就被他丟去海裡喂鯊魚了,可是偏偏是這兩個傢伙,他拿著這兩個死黨沒辦法。